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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眯了眯發酸的眼睛:“什麼?”姜九笙學著宇文衝鋒玩世不恭的口吻,隨意又理所應當:“好好給公司賺錢,其他的別操心,我會管。”蘇傾笑了笑,抹了一把眼睛:“太陽太刺眼,眼淚都逼出來了。”她這一輩子,運氣都不太好,唯一走運的兩次,一次是簽約了天宇,一次是結識了姜九笙。她低頭,眼淚砸了出來。姜九笙安靜地站在一旁,什麼都沒說。過了幾分鐘,宋律師過來:“姜小姐,手續已經辦好了,隨時可以離開。”“謝謝宋律師。”道完謝,姜九笙試問,“我能知道你的委託人是誰嗎?”宋律師爽朗一笑:“當然。”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是肖坤生肖先生。”姜九笙默然。蘇傾接了一嘴:“也是那位肖先生來找的我。”姜九笙接受調查的事並沒有公開,蘇傾起先是不知道的,也不曉得那位肖先生哪來的廣大神通,連警局的案子進展都摸得一清二楚。“你認識肖坤生?”蘇傾問。姜九笙略思索,搖頭,道:“時瑾認識。”時瑾在床頭櫃放了肖坤生的私人名片,走時囑咐過,若有事,可以打那個號碼,她來警局調查之前,特地聯絡了。蘇傾驚訝了一把:“時瑾怎麼什麼人都認識。”轉頭,對姜九笙說,“那個肖坤生,是滾石國際的執行長。”見姜九笙錯愕的神色,顯然她是不知道的,蘇傾好笑,這麼隨性灑脫不問俗世的姜九笙,偏偏遇上個深不可測背景驚人的時瑾。滾石國際是sj’s旗下娛樂公司,滾石的最高執行官,那可不是隨便聽人差遣的角色,可想而知,時瑾他……有多恐怖,蘇傾搖搖頭,管他是尊什麼佛,聽姜九笙的就行。莫冰與何相博等在警局門口,大抵是宇文衝鋒使了什麼法子,一個記者都沒有。莫冰上前,給姜九笙遞了件厚外套:“沒事吧。”她搖頭。“回去好好休息,不要上網。”姜九笙嗯了一聲。不用上網也知道會有多少風言風語,三件命案,她都牽扯其中,不管真相如何,她都百口莫辯,網路就是這樣,有人捧,自然就有人踩,不管是非對錯,許多人跟風詆譭只是因為需要一個宣洩的途徑,沒有多少真心與憎惡。姜九笙同蘇傾道了別,隨莫冰離開的警局。何相博也領著蘇傾回去:“不用擔心,老闆走了關係,你父親的事不會走漏風聲。”她笑了笑,不在意。保姆車停在了警局對面的路邊上,何相博上車前,知會了聲:“徐青久也在車裡。”蘇傾腳步頓了一下,沒說什麼,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徐青久就坐在後座,她一進來,他一雙眼睛就隨著她動,沒有再移開過,也不說話,就盯著她。蘇傾回頭:“你不走?”徐青久堅持:“我送你回去。”她聳聳肩,一臉無謂:“隨你。”徐青久看著她,目光復雜。昨夜,何相博回撥蘇傾的電話不通,就找了他,他到底不放心,去她家門口守她,她一直不回來,他等得焦躁,想去找她,卻毫無目的。她回來時,已經快十二點,嘴上有傷,右邊臉頰紅腫。他看她的臉,心坎像被扯了一下,疼得他想發火:“誰弄的?”“不用你管。”蘇傾低著頭,往門口走。他拉住她,分明滿肚子的焦躁與氣憤,話到嘴邊,卻不由自主地軟了語氣:“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她甩開他的手,抬頭,朝他發火:“我說了不用你管!”徐青久看見了她的眼睛,通紅通紅的,嘴角破了,有風乾的血漬。有人打了她。這個念頭一蹦出來,他覺得自己快瘋了,所有火氣全堵在嗓子眼:“告訴我是誰。”蘇傾回頭:“我親生父親。”徐青久愣住。她目光冷冰冰的,不喜不怒,眼裡像死氣沉沉的深井:“現在知道了,可以走了嗎?”他定在原地,沒了反應。蘇傾轉身去開門,手在發抖,鑰匙幾次都插不進鑰匙孔,她直接扔了鑰匙,蹲在牆角,埋頭大哭。徐青久整個人都傻了。她總是吊兒郎當,有時候遊戲花叢,經常得理不饒人,被惹到了也會暴怒發飆,可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哭,這麼歇斯底里地發洩,孤身一人蹲在角落裡,像被全世界遺棄。他不知道怎麼辦好,不會哄人,手足無措地愣在那裡,許久,走過去,蹲下:“你別哭,我走,我走就是了,別哭了。”說完了,他起身,離開。不一會兒,他還是折回來了,死死擰著眉毛,手腳不自在,不知放哪,無措地站了許久,蹲在了她旁邊,猶豫地幾次抬手,又縮回去,然後還是伸了手,輕拍她的背。“乖,不哭了。”“不哭好不好?”“蘇傾,別哭。”“……”說了很多很多哄她的話,沒有邏輯,而且亂七八糟,徐青久想,以後不能讓她再哭了,不會哄。回公寓的路上,姜九笙接到了時瑾的電話。他先開了口的:“在哪?”開門見山,連她名字都不叫,是生氣了。想來,他知道了。也是,就算肖坤生不說,網上的流言蜚語他應該也看到了。她回:“回家的路上。”時瑾又問,有些不由分說:“把車停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