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長吁了一口氣,誒,幸好她機智,不然又一個大好青年要歷經一番坎坷情劫了。最後,一首舞曲,最擅長此道的徐青久失誤連連。不過,儘管如此,整個演唱會現場,依舊瀰漫了滿場粉紅泡泡,男男禁忌什麼的,果然如編舞導演說的那樣,最讓女粉瘋狂。兩人一共合作了兩首歌,徐青久說唱,蘇傾跳了一段現代舞,現場效果火爆。姜九笙換裝時,宇文衝鋒來了後臺。“急著叫我過來,是要搞什麼事情?”她穿了露腰的黑色超短背心,短褲,鉚釘靴,尤其顯得高挑,因為舞臺打光,化了很重的妝,長髮微卷,隨意散著。“在舞臺上,我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嗎?”她問。宇文衝鋒默,過了很久。他笑得痞:“我什麼時候不由著你了?”抬手,將她頭上翹起來的那一縷頭髮拂下去,“去吧,你把天捅破了我也能給你補上。”姜九笙回了一個笑:“謝謝。”“笙笙,”場務在升降臺旁催促,“快,準備上臺。”宇文衝鋒擺手:“去吧。”姜九笙拿了吉他,上了升降臺,音響全部噤聲,她出場時,整個體育館裡噤若寒蟬,千千萬萬目光,看著她走到舞臺中間,衣著簡單,一把琴,一支立地的復古麥,她一個人,長髮過肩,一身黑色,偏偏露出一截白到發光的小蠻腰。野性,神秘,又性感冷豔。她的嗓音總是啞啞的,像飲了一杯濃烈的酒,帶著幾分慵懶的醉意。“接下來要唱三輯的主打歌。”全場粉絲安靜下來,音響裡,這有姜九笙慢悠悠的語調,不疾不徐:“很多記者都問過,為什麼要唱民謠。”停頓了下,她說:“沒有特別的原因,只是想讓大家知道,我姜九笙不止會玩搖滾,即便玩別的樂種,thene也不會解散。”她懶洋洋的音調,雲淡風輕的補充了一句,“哦,也不會有新的鍵盤手和主音吉他加入,從今天之後,由主唱姜九笙擔任thene的主音吉他。”話落,掌聲雷動。並無意外,thene的忠粉都知道,不會有新的主音吉他手,所以也從來不憑空臆造、道聽途說,即便是演唱會開場,姜九笙的主音旋律一出來,也沒有半分意料之外,沒有別的原因,僅僅因為她姜九笙是thene的隊長,如謝蕩說的那樣,是無可比擬的存在,她手裡那把吉他,所向披靡。她抬抬手,應援的所有聲音都停下來,然後,緩緩淡淡地繼續開口。“我以前沒有寫過情歌,《煙》是目前為止唯一的一首愛情民謠。”頓了一下,她笑,“公司給過官方的說辭,說素材是國外的一個愛情故事,不過,”不過——她抬起眸,所有舞臺的燈落進眼底,熠熠生輝,她一笑,明眸善睞:“不過,我不喜歡撒謊。”此處,突然萬籟俱寂,連話筒裡姜九笙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她緩慢而清晰地說:“我喜歡的那個人,他有一雙很好看的手。”目光落在一處,她莞爾一笑,“請祝福我們。”話落,前奏起。尖叫聲與掌聲自發歇了,聽一曲安安靜靜的民謠,細聽,纏纏綿綿,悱惻又繾綣。原來,褪去搖滾的野性與不羈後,姜九笙也可以很溫柔。一首歌,完美落幕,姜九笙抱著木吉他,對臺下五萬粉絲深深鞠躬,然後轉身,退場,她身後,是萬丈光芒,是五萬粉絲的吶喊與尖叫,而她面前,隔著幕布,十米的距離外,時瑾站在那裡。下了升降臺,時瑾走過來,把她牽下去。“累不累?”“不累。”姜九笙說,“不過嗓子有點疼。”時瑾牽著她進了化妝間:“回去我給你做蜂蜜雪梨。”她點頭,笑得眼睛彎彎:“好。”啪嗒——時瑾關上了化妝間的門。謝蕩依在隔壁化妝間的門口:“去喝酒?”宇文衝鋒進去,拿了外套:“不醉不歸。”兩人一同離開了。走廊裡堵了不少工作人員,都是來瞧姜九笙的神秘男友的,聽說不得了,方才見了真容,哬!哪止不得了,那容貌和氣度,哪是凡夫俗子吶。“真是看一次驚豔一次啊!”厲冉冉由衷的感慨。靳方林直接把人拖進休息室。厲冉冉叫喚:“誒誒誒,你拖我進去幹嘛?”幹什麼?聊聊夫綱。啪的一聲,門被甩上了。蘇傾看看厲冉冉那間,又瞅瞅姜九笙那間,認真地深思:怎麼都喜歡關起門來辦事兒,就不能讓她圍觀一下嗎?她想得正出神。徐青久突然來問:“你沒事吧?”她能有什麼事?蘇傾一臉懵逼。徐青久哼了一聲,幸災樂禍:“你放棄吧,姜九笙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是不會看上你的。”蘇傾:“……”反應了三秒,她才想起來,姜九笙可是她的‘心上人’,她當機立斷,表一波深情:“不,我不放棄,現在結了婚都能離婚,我那麼愛笙笙,我可以一直等她,等她到地老天荒,此情不悔!”擦,以前沒發現,她演技與臺詞功底居然都這麼好。徐青久鄙夷不屑至極,怒氣衝衝地罵她:“不可救藥。”蘇傾不服氣了,懟回去:“你還說我,那你呢,你不也惦記姜九笙。”她抱手,瞭然於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