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隨意地問了一句:“來旅遊嗎?”“是啊,順便見見老朋友。”徐平徵回問,“姜小姐呢?”語氣溫和,像個好脾氣的長輩。姜九笙答:“來玩。”徐平徵笑得和善,端著前面顏色清透的酒,品了一口:“這間酒吧二十多年前也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有變。”他語氣裡,有感慨,還有懷念,盯著照片牆,他看著看著,竟怔怔出神。姜九笙順著方向也看了一眼,整面的照片牆,也不知徐市長所想之人是哪位,問:“是故人?”徐平徵收回視線,淺笑:“是愛人。”第二卷 218:我生氣了,快哄我!徐平徵收回視線,淺笑:“是愛人。”愛人?徐市長終生未娶,想必,是愛而不得吧。姜九笙也曾聽聞過,徐市長年輕時,用力愛過一個女子,只是,世事多變,沒能成眷屬,不知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徐市長唸了這麼多年,時過境遷後,想起來,也溫柔如初。徐平徵突然說:“和你很像。”姜九笙微愣,一時不明。徐平徵笑了笑,解釋說:“我的愛人,眉眼和你很像。”她只是笑了笑。“要一起喝一杯嗎?”徐平徵禮貌地邀請。姜九笙搖搖頭:“不了,我男朋友還在等我。”徐平徵也不勉強,這時,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起身,對姜九笙說:“我突然有事,要先失陪一下了。”姜九笙頷首,道了再見。徐平徵離開後,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百無聊賴,便欣賞起絲繡牆面上的照片,各式各樣的看照片,有人哭有人笑,有相聚有離別,泛黃的老照片,便是她這個旁人,似乎都看過一段段悲歡離合的故事。突然,目光一定,她盯著一張照片,愣住了。照片裡的女人是……“笙笙。”有人輕拍她左肩,姜九笙轉頭,看到了洛清。她剛唱完一場,臉上還化著優雅慵懶的煙燻妝,順著姜九笙方才的目光,也看了看,但沒看出什麼不一樣,問她:“在看什麼呢?那麼出神。”姜九笙搖頭,把口罩戴上:“沒什麼。”洛清沒有再問,提議:“去我那坐坐?”“好。”洛清在這家清吧應該不止是簡單的駐唱歌手,至少也是有股份的吧,是以,酒店的侍應與調酒師,都對她很客氣。姜九笙給時瑾留了一條簡訊,便隨洛清一道,往清吧的後臺走。時瑾借了酒吧的材料,給姜九笙調了一杯果飲,剛要折回去,秦中的電話突然打過來。“六少。”時瑾問:“什麼事?”秦中稟道:“姜小姐這幾天接觸過的人都查過了。”“有沒有不妥的?”是六少的吩咐,姜小姐這一路旅行遇到了不少人,六少行事小心謹慎,凡是姜小姐接觸過的人,一律都要查,以免有心懷不軌的人接近姜小姐。這一查,還真查到了一點不妥。秦中回:“那個洛清有點問題。”解釋,“她是個癮君子。”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主要是姜小姐有輕度的抑鬱症,這種情況下,若是加以引誘,極易被帶著染上毒癮。正好這時,姜九笙的簡訊過來:我跟洛清聊聊,等我。“咣——”酒杯被打翻,時瑾驀地回首,她已經不在座位上了。她不接電話,時瑾並不知那個叫洛清的女人把姜九笙帶去了哪裡,清吧後面有包房,還有後臺,他一間一間屋子找過去,不過十分鐘,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心急如焚,那是一種恨不得殺人的心情。他推開一扇門,剛好,洛清走出來。洛清錯愕了一下,打了招呼:“時先生。”時瑾一言不發,眼神像兩簇冰刃。洛清笑了笑,沒說什麼,先行離開。姜九笙坐在木藤椅上,面前的桌上還有一杯喝了一半的清酒,時瑾走過去,什麼都沒說,毫不猶豫將剩下的半杯酒喝了。姜九笙有點不明所以,問他:“為什麼喝我的酒?”時瑾嚥下去,說:“怕裡面有毒。”她又好氣又好笑:“有毒你還喝?”他理所當然:“陪你一起啊。”就剛剛找她的那十分鐘,他想了很多,若是洛清那個癮君子讓他家笙笙沾了毒,那麼,他首先把這個女人弄死,然後,染上毒癮,是陪他家笙笙墮落呢,還是陪她戒毒,就看她的決定。姜九笙失笑,撐著下巴看時瑾:“我男朋友是緝毒的,我怎麼能吸毒。”她看出來了。時瑾拉她起來,抱進懷裡,下巴窩她肩上,深吸了一口氣:“我被嚇到了。”他說,“那個女人是個癮君子。”姜九笙乖乖不動,讓他抱著:“我第二次見她的時候就發現,她手上有針孔。”她歪了歪頭,看時瑾,“而且似乎她一直想引誘我吸毒。”所以,她一早就都看明白了。時瑾惱她:“那你還和她往來。”“我沒有證據啊。”她晃了晃手裡的手機,笑了笑,“不過,現在有了。”他臉色徹底沉了。他還以為他家笙笙與那個女人是一見如故,到頭來,她卻在瞞著他在玩臥薪嚐膽,這樣膽大,這樣胡來。“姜九笙!”他連名帶姓地喊她。姜九笙愣:“……”額,生氣了。她伸手,拉了拉時瑾的袖子:“你不誇誇我嗎?我這麼機智。”想誘她吸毒,當然得付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