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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慕嘉不想理他並向他扔了一隻狗。第二天陶慕嘉早起上朝,路過獨孤啟發現房門發現著孩子還在睡,往常卯時司天閣也要開始晨誦,等他下朝之後有專門的講師為這些弟子講授課業,這個時候大都該起床了,但一想到獨孤啟背上還有傷,這幾天為了準備考試也沒有好好休息過,陶慕嘉就吩咐下人把早膳準備好,臨近早課了幫獨孤啟穿衣洗漱。下人從沒見他對誰這麼好過,應過之後自然不敢懈怠。陶慕嘉早朝回來的時候,果然聽見天閣第三層的學堂裡傳來郎朗誦讀聲。司天閣成立不過六年,從第二年才正式確定司天閣自成體系的選拔方式,說白了這就是司天閣的應屆生。走進巨大的天閣,從下向上望,盤旋的樓梯連線七層,最上面一層封底成了天頂,長長的符咒從天頂垂下來,莊嚴而神秘。陶慕嘉慢慢地從第一層走到第三層樓梯口,若是往常他一定不做停留,直接到第八層處理公務,然而今天他的腳步在第三層停住,停頓了一會之後朝學堂走去,下人跟在他後面忍不住問道:“大人今日不辦公了嗎?”陶慕嘉眄了他一眼,“這是司天閣的第一批學生,陛下也很是看重,本宗自然要觀視一番,以便日後調整。”下人噤聲,不再多話。現在還沒下課,讀完書之後只有夫子平板無波的講授聲,這些講師也算是陶慕嘉的同僚,不過司天閣裡一向他一人獨大,平日裡也不怎麼見這些人,現在來了學徒,才發現司天閣也可以如此熱鬧。學堂的窗戶沒有關,陶慕嘉站在後門,透過窗戶朝裡看,正看見一個偷摸著回頭和別人說小話的學生,那人一見到他嚇得立刻把頭甩回去,把書倒著拿起來。陶慕嘉看了只好笑,他都這麼久沒當過老師了,還是這麼有班主任的範。他不動聲色地用目光在人群中梭巡,終於找到了獨孤啟,獨孤啟因為有國師的特許,連上課也趴在桌上,但又因為所佔面積太大,只能趴在最後面,一轉頭就對上了陶慕嘉的目光。突然的對視讓人措不及防,獨孤啟的目光冷漠而沉靜,隨後小孩動動嘴唇,看嘴型是說了兩個字:“幹嘛?”陶慕嘉一瞬間感覺自己不是巡查的班主任,倒像是逃課的壞學生。面無表情地朝後退了兩步,陶慕嘉手一抬,關上了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往樓上去。獨孤啟沉默地盯著那扇關上的窗,過了一會才轉回頭繼續聽夫子講課。午時,陶慕嘉揉了揉疲憊的眉心,樓下傳來陣陣香氣,是帶著肉味的飯菜香氣,他便聽見了自己肚子咕咕叫,幸好頂層只有他一個人,不然可尷尬。下人把飯菜端上來的時候向他通報獨孤啟在樓下等候,陶慕嘉便讓他上來。獨孤啟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從樓梯口上來,不緊不慢地走到陶慕嘉面前。“午膳時間,找我何事?”獨孤啟朝周圍看了一眼,陶慕嘉明白了,讓眾人退下。頂層又只剩了他們兩人。獨孤啟見周圍沒人了,便大膽開口:“你給我的書我都看過了,現在學的太簡單了。”“……”陶慕嘉覺得學霸的世界讓人有一絲不能理解,“你想學更高深的學問,首先得把基礎夯實,磨刀不誤砍柴工。”獨孤啟奇怪地看他一眼,“你這麼提拔我,想必清楚我的能為,何況你說的收我為關門弟子。”雖然這麼說沒錯,但是陶慕嘉當時只是找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多加一個人進來的理由,沒想太多,再者,獨孤啟的前半句有種欠揍的錯覺。或許是戳到了學渣那顆敏感的內心,陶慕嘉放下紙筆,坐得更端正了些,“既然如此,我可以給你個機會,你可以指定司天閣任何人成為你的老師,但必須在一年一度的考核中超過任何一名學生,否則,你就回去重修。”獨孤啟想了想,問他:“任何一個嗎?”“是。”獨孤啟又想了想,然後說:“那就你吧。”陶慕嘉正襟危坐,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好似抽搐一般彈了彈。陶慕嘉:他是看了劇本吧?知道我最垃圾?我現在拒絕還來得及嗎?1551:自己作的死,跪著也要作完。獨孤啟見他沒有反應,試探地問道:“你不同意?”“可以。”人活在世,不爭饅頭爭口氣,陶慕嘉決不認輸。獨孤啟笑了,“多謝。”陶慕嘉看向他,不解問道:“為何總向我道謝?我豈不是你的仇人?”獨孤啟收斂了笑容,“縱是仇人,做的事也未必不值一謝。”“說的在理,一同用膳吧。”陶慕嘉起身把下人叫上來佈菜,順便給獨孤啟加了幾層墊子,讓他趴得舒服些。一頓飯吃得和諧而沉默,午睡過後陶慕嘉叫下人去通知下面學堂的老師,把獨孤啟從名單上劃去。鑑於自己實在沒什麼真才實學,陶慕嘉把滕羅的藏書全堆在了獨孤啟身邊,讓他先看,自己也從頭開始自學。陽光圍著天閣轉了半圈,陽光透過窗欞,照亮少量浮塵,在兩人身上照出一片朦朧的黃色。獨孤啟趴在陶慕嘉面前,左手邊已經堆了三四本看完的書,原本能高過他頭頂的書摞已經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