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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茗箏握著獨孤啟的手讓他坐下,平復氣息之後慢慢說道:“是娘太過心急,是娘不該逼你,娘也只是想要我們早點脫離這種境況。”“娘,我知道,我會努力的,你不用想太多,我一定會帶著我們一起回去的。”阮茗箏低垂著眼簾搖搖頭,“阿啟,娘不逼你現在動手,娘只問你,將來有機會,你會不會下手。”獨孤啟怔了一下,阮茗箏的執念之深出乎他所料,他抽了抽手,可他的手被阮茗箏抓得死緊,根本拔不出來,獨孤啟偏過頭,不敢與她對視。寢殿陷入可怕的沉默,他們之間的彷彿有一條鎖鏈,而現在,這條鎖鏈上出現了裂痕。“我會。”獨孤啟說出這句話,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阮茗箏的眼神暗了暗,透出濃重的失望,她放開了手,微微笑著摸了摸獨孤啟的腦袋,“罷了,明天就是祭祀了,你今晚也要回去,我們就好好說說話,不談這些事了。”獨孤啟點點頭,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在世安宮裡只呆了四個時辰,獨孤啟趁著天沒黑趕回了司天閣,陶慕嘉難得的加班了,還在天閣準備明日祭祀的東西,獨孤啟路過天閣,抬頭看那亮著燈的 明月見江山他將率領司天閣眾人走入兩排人牆圍成的道路,向他們敬酒。這條路長達兩百米,而阮茗箏就站在最後面。這麼一想,陶慕嘉忙問起1551昨天獨孤啟回去之後發生了什麼,1551說沒什麼大事,阮茗箏只是問了問獨孤啟以後願不願意殺掉他,獨孤啟拒絕了,阮茗箏也沒說什麼。不過現在沒時間想這些,他的時間不多,也不可能一直愣在高臺上,只能待會多注意些。他緩緩走下高臺,親自為兩旁每一個人倒酒,幸好他不用喝,就憑他這一杯倒的體質,這祭祀做到一半就要趴地上了。進度緩慢推進,這場祭祀一個要做到下午,廉查早就不耐煩了,在逐鹿壇上坐著看陶慕嘉在下面倒酒。陶慕嘉在腹誹著廉查起碼還有人給他遮太陽,他們這些站在下面的都是在太陽下暴曬,幸好是快入冬了,太陽不算太毒辣,不然真要出人命,他側頭看看獨孤啟,獨孤啟臉上爬滿了汗珠,嘴唇都變得慘白,整個人搖搖欲墜。陶慕嘉總感覺大事不好,加快了速度。終於輪到了阮茗箏,她的面容藏在薄紗之下,始終沒有和陶慕嘉對視。陶慕嘉倒了杯酒遞給她,阮茗箏抬起一隻手接了過去,陶慕嘉低頭一看,看見她另一隻袖子冒出了一個紅色的尖角。如果陶慕嘉沒猜錯的話,這個,恐怕很可能是阮茗箏的暗器。陶慕嘉心裡多了一絲慌張,他倒是不怕自己倒了,就怕阮茗箏被抓出來,他保不住獨孤啟。他偏頭看了看獨孤啟,發現獨孤啟也在往這邊看,眼睛瞪得大大的,顯然也看見了阮茗箏。陶慕嘉這個動作也不知怎的刺激到了阮茗箏,陶慕嘉再把頭偏過來就看見阮茗箏快速舉起手向他刺來。陶慕嘉嚇得想往後退,然而一瞬間想到他要是退了阮茗箏肯定就暴露了,硬是剋制住本能立在那裡。司天閣隊伍後方突然傳來吵鬧聲,陶慕嘉藉著吵鬧聲側身一躲,阮茗箏的紅色尖角堪堪劃過他的袖子。隊伍後方一片混亂,地上被酒水打溼了,酒壺瓷杯乒乒乓乓碎了一地,在場眾人不敢出聲,都睜大了眼睛往這邊看來,廉查從座位上站起,深鎖眉頭注視著這個方向。陶慕嘉往一旁挪了兩步,離阮茗箏遠了些,司天閣眾人向兩邊排開讓出一條道。獨孤啟趴在道路末尾,托盤和酒壺散在他兩邊,沒人敢去碰他,也沒人敢去拉他一把,他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身上沾滿了灰塵,太陽在他背上炙烤著。陶慕嘉走過去,招呼人把他拉起來。獨孤啟被架在兩人中間,眼睛閉著,蒼白著臉,嘴唇也失了血色,一看就是中暑,陶慕嘉翻了翻他的眼皮,發現眼白並沒有上翻,立刻把眼皮放下了。這小孩八成是第一次演戲,細節不到位,差評。陶慕嘉招來侍衛,讓他們把獨孤啟抬下去,反正最後一杯酒也喝完了,祭祀結束,應該回程。他走上逐鹿壇,剛說了回程禮的開頭,廉查審視著他開口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國師大人不準備說一下嗎?”“方才只是一件小事罷了,獨孤啟年幼,體力不濟,中暍罷了。”“哦?”廉查打量著獨孤啟被抬下去的位置,眼中多了許多玩味,他揹著手慢悠悠走下來,站在陶慕嘉身邊,“在祭祀上昏倒,上天會怪罪的吧。”“上天體恤萬民,自然不會因一個小兒怪罪廉國。”“呵,體恤萬民。”廉查笑笑,對著高劉喊道,“行了,回程。”他便揹著手走下去,路過兩旁的人,直直地向皇宮走,陶慕嘉連忙跟上。祭祀除了最後的插曲,其他都一切順利,但偏偏是這小插曲,足以要人命。回程的時候,廉查的心情顯然不大好,陶慕嘉默默走在他身後也不敢上前說話。進入大正太和殿之後廉查發表了一通普通的講話,就讓眾人退下了,獨孤啟被抬去太醫院治療,廉查把陶慕嘉留下,讓他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