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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宮女你看我我看你,躊躇了半天,終於有人邁開步子去叫御醫。陶慕嘉把小孩抱起來,坐到一旁,他的衣袍很長,簡直像宮闈裡的妃子,差點把他自己絆倒,他看了看小孩額頭上的傷,非常懷疑剛剛是這孩子踩到了他的衣服才摔了個跟頭,若是如此,他可真是罪過。這孩子哪怕昏迷了都沒有放開手裡的東西,陶慕嘉扯了兩下沒扯動,便不再管,只等御醫前來。他靜默地坐在那裡,他不發話,周圍的宮女太監侍衛也不敢動作,整個場面安靜得詭異。1551開始了資料傳輸,這個孩子果然就是命運之子,名喚獨孤啟,是伍國的皇子,伍國隸屬廉國,三年前廉國國師卜算天相,說此子必成禍端,於是廉國皇帝一聲令下,把獨孤啟連同他的母妃押送到廉國做人質。既是被視作禍端,自然不會受到善待,三年裡幾乎是被當奴隸一樣虐待。如今母妃病重,他大著膽子從御膳房裡偷吃的給他母親,卻遭到圍攻和毒打。原來的世界線裡,國師滕羅並沒有對他施以援手,而是冷眼旁觀,讓獨孤啟被打昏過去,而當獨孤啟醒來的時候,他的母妃已經過世了。陶慕嘉再看了一遍過程,又看了看自己懷中的小孩,有些說不出話來:滕羅……不是我嗎……1551:是的。陶慕嘉:我卜算他是災星,讓他當了人質,然後還害他被打,可以這樣理解是吧?1551:是滕羅卜算他是災星,讓他當了人質,然後你現在救了他,這樣想有沒有開心一點?陶慕嘉:……不開心。1551:其實我還忘了說,滕羅是個很冷情的人,你剛剛救他已經ooc了,要不是我給你開後門你現在已經被抽離世界了。陶慕嘉:那我可真是謝謝你。1551:但是後門不能一直開,後面務必保持高冷,彰顯你國師的氣度。“……”1551:後面的故事我還沒講完呢。陶慕嘉:行了,你閉嘴吧,反正後面也不影響現在發展,可以不用說了。他實在有些不想再去了解每個世界原有的故事了,總是讓他感覺沉甸甸的,他只是一個替代者,何苦這樣折磨自己。1551有些無語:行吧,那就不說了。噠噠的急促的步子聲從長廊另一頭趕來,頭髮花白的老御醫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朝國師行了個禮。陶慕嘉還不習慣古人動不動行禮,趕緊讓他起來給獨孤啟看傷。老御醫簡單檢查了一遍,好在沒有什麼大問題,頭上只是磕傷,昏迷是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老御醫叫人拿了些藥膏,正準備給獨孤啟擦上,上前一步又看見陶慕嘉坐在那裡,頓時有些躊躇。“國師大人,這……”“無妨,給他上藥吧。”御醫應了一聲,給獨孤啟擦上傷藥,又開了些補藥給獨孤啟補身子。陶慕嘉本想把方子接過來,但是礙於要保持高冷的形象,就讓一旁的宮女接了過去。他看著那薄薄的一張單子,心想估計這些東西也落不到獨孤啟嘴裡。這一樁事畢,御醫和宮女太監紛紛退下,只留下四個侍衛,按照常理來講,他應該把獨孤啟交給侍衛,然後離開,回到滕羅的司天閣去。但是現在,他看了看懷中蜷縮著的孩子,實際上獨孤啟已經算是少年,只不過因為常年營養不良,身形矮小,就這樣把人丟給侍衛,還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何況,獨孤啟的母妃快不行了。這些人的命運總是坎坷,陶慕嘉既然為了改變他們的命運而來,總不能置身事外。看來老天總讓他逃不脫帶小孩的命運。天邊悶雷陣陣,閃電撕裂長空,暴雨毫無預兆的落下來,連綿不斷的雨點砸在青石板上,蹦跳著沖刷著青苔和泥土。枯黃的葉子被打落了一地,宮牆蕭索,寒意從青石板地裡冒出來,隔著衣服鑽進了面板,凍得人直哆嗦。秋風秋雨愁煞人,陶慕嘉穿著厚重的袍子都覺得冷,遑論衣著單薄的獨孤啟,陶慕嘉在心底輕輕嘆了口氣,抱著幼小瘦弱的身體站起來,向其中一個侍衛招招手。“他住何處,帶我前去。”侍衛驚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不確定他的意思。“不用多問,你照做便是。”侍衛應了聲,向最近的宮裡借了把傘,帶著陶慕嘉去獨孤啟的住所。未成年的人質和皇子們同樣住在宮裡,只是獨孤啟住的地方格外偏僻,在皇宮最角落的世安宮。陶慕嘉跟著侍衛走在滂沱大雨裡,看著宮人從多漸漸變少,不由得感慨這裡的冷酷無情,等到了世安宮,便一個都見不著了。宮裡一路黃葉,可見已是深秋,可世安宮裡一點爐火都沒有,迎面便是溼答答黏糊糊的冷氣,庭前石凳石桌胡亂的擺成一團,梅樹和桂花樹種在一旁,綠葉裡面摻雜著光禿禿的枝椏,殿門被繁重的綠葉掩蓋,好似一座廢宅。侍衛沒有通報,一聲不吭地把門推開,陶慕嘉抱著獨孤啟進去,長袍在長滿雜草的泥土地上拖出了長長的痕跡。推開殿門,風忽地穿堂而過,屋裡比外邊更加陰冷,一股難聞的藥味充斥著房間,陶慕嘉一向很喜歡中藥味,然而這個味道當真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