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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求多的,讓我陪著你就好,看見你我就覺得安心。”遠揚看著他,眼裡盡是說不出的哀傷。陶慕嘉覺得自己真是一敗塗地,遠揚都這樣說了,他再拒絕未免有些太過不近人情。遠揚幫他把頭髮吹乾,關了燈準備睡覺。陶慕嘉整個人都有點木木然,在黑暗中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終於撐不住睡意闔上了雙眼。遠揚和陶慕嘉隔著一個胳膊的距離,等到陶慕嘉的呼吸聲變得平緩,遠揚睜開了眼睛,側過頭看著那人清瘦的側顏,此刻那張臉半埋在柔軟的枕頭裡,顯得格外的小,甚至還有些稚氣。就算是經過三年的摧殘,也是好看的,雖然沒有原來那麼白,但勝在五官精緻。遠揚心想,過去的那些年歲裡,他都沒能這樣好好地用目光描摹這張臉,現在總算是有機會了。他捏了捏陶慕嘉的鼻子,對方只是輕輕哼了兩聲,看來睡得很熟,遠揚嘴角又勾出了那種帶著傷感的笑容。他說:“你再也不會離開我了。”回到這裡,我就能把你緊緊抓住了。他翻開被子,身體壓了上去。陶慕嘉昨晚睡得並不踏實,一晚上都在做夢,夢裡有隻巨大的章魚怪把他全身都扒光了,然後用觸手把他全身摸了個遍,他想喊叫,但是嘴裡也塞進了溼滑的觸手,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硬是沒能醒過來,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杆了,外面飄來了食物的香味。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這一定是他這麼多年來做的最沒有節操的夢了。陶慕嘉洗漱完,穿著睡衣出了臥室,遠揚已經擺好了早餐,有粥有菜,很是豐盛。陶慕嘉才坐下就看見遠揚頭上掛著水,整個人都是溼漉漉的,他握了一下遠揚的胳膊,冰涼涼的,忍不住皺眉道:“幹嘛洗冷水澡啊,這還開著空調呢,也不怕感冒?”遠揚不太在意地笑笑,只說這樣涼快。吃完飯遠揚要帶陶慕嘉去醫院檢查,嚇到地下室遠揚帶他上了一輛車,車還挺新的,而且還是奧迪。“難道這車也是借給你的?”陶慕嘉坐在副駕駛上問他。“那倒不是,是我自己買的。”陶慕嘉愣愣地靠在椅背上,有些不太能理解遠揚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陶慕嘉:1551,我是不是錯過了好多事情?1551:是滴呀。陶慕嘉:看來你知道?1551:那個教授的兒子死了,他把他兒子的遊戲子公司交給遠揚試著經營,都八個月了。陶慕嘉懵了:這是哪門子魔幻的發展,沒有股權什麼的問題嗎?1551:人家教授是掛名,正經開公司的,董事長就是他,有什麼問題?陶慕嘉瞭然:合著這是遠揚遇到貴人了啊,你咋不早跟我說?1551:八個月前你在幹嘛?陶慕嘉:努力搬磚。1551:所以當時我本來要說,但是你說你忙著呢我就忘了。陶慕嘉:……他真是 校園變形記早上的車流一向很大,陶慕嘉在半路就睡著了,他這些日子越發的精神不濟臉色也很是蒼白。遠揚眼角掃過他枯黃中帶著蒼白的臉色,默默抓緊了方向盤,他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平靜的眼底醞釀著風暴。他們到達醫院的時候陶慕嘉還迷迷糊糊地沒有睡醒,遠揚把下車後把他打橫抱了起來,他倒一下子驚醒了,翻了個身跳落到地上。遠揚沒說什麼,胳膊抬著,上面空空如也。陶慕嘉垂下眼簾,低聲說“走吧”。遠揚微笑著把胳膊放下,牽住他的手帶著他走。遠揚似乎有關係,他們沒排隊,直接做的檢查,各項檢查大概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陶慕嘉檢查完的時候又昏昏欲睡了。結果要到明天才能拿,遠揚先帶陶慕嘉回工作室,讓他吃點補血氣的食物,再睡了一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熱的緣故,陶慕嘉回來之後食慾不振,人也顯得格外沒精神。遠揚坐在床邊,用手撥開他散亂的額髮,輕撫著他的額頭。遠揚仔細地看了他半天,終於忍不住重重嘆了口氣。人回來了,生命卻回不來,遠揚回憶起在醫院停車庫他手上停留的重量,就像兩袋大米一樣輕。都說生命是條長河,一去不復返,可是他眼前的這條河未免流得太快了些,陶慕嘉的虛弱是可見的,像刺一樣紮在遠揚心上,扎得很深。陶慕嘉醒來的時候外面的路燈都亮了起來,遠揚扶著他穿好衣服,說要帶他出去一趟。一個多小時之後兩人到了一家非常具有中式風格的莊園,莊園是開在紅葉山腳下的,說是度假村或許更為合適。遠揚把車開進去,裡面到真像宮廷別院一樣具有韻味,夜晚也沒有路燈,只有長廊和房簷下掛著燈籠。遠揚停完車就有侍者領著他們去包間,他們要去的包間在比較偏僻的地方,十分的安靜,他們進去的時候已經有兩位在裡面等候了。陶慕嘉進門一看,頓時百感交集,裡面坐著的正是劉玉和馬藝鑫。劉玉的腿大概是安了假肢,在褲子下面看不出什麼異樣,這三年來她似乎蒼老了許多,兩鬢都有了些許白髮,眼角也多了不少皺紋,坐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