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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1沉默了一下,若有所感:還好,腦子沒壞。陶慕嘉:我現在是什麼情況啊?死了嗎?1551:沒。陶慕嘉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還能再回去,一個筋斗雲,十萬八千里。1551被他給氣笑了:您還挺樂觀,知道自己現在在哪不?陶慕嘉聽它語氣不善,內心感到一絲慌張:呃,不知道?1551:唉,傻人有傻福,等你醒來就知道了。亮光消失了,沉重的睡意再次襲來,陶慕嘉沒能掙扎著清醒,再次睡了過去。 校園變形記人,生而多艱。陶慕嘉深以為然。陶慕嘉啃著苞谷,蹲在並不那麼清澈的小溪旁邊洗衣服。這個地方群山環繞,人跡罕至,不過還是有人家的,總共數來大概有十四戶,全部都靠著一個工頭活命。這個工頭住在最上游,管著唯一一條通往外界的小路。陶慕嘉聽不懂他們說話,只是這個工頭家裡有個學了一點點中文的僕人才讓他知道了這些資訊。他已經醒來十天了,沒有錢,也沒有護照,他甚至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僕人的中文也不好,只告訴他這個村子的主人是這個工頭,而他作為一個沒有合法身份的人只能在這裡□□工。據1551描述,他一開始並沒有直接被衝到這裡,而是被衝到了海岸上,被別人當作屍體撿走打算埋起來,運到一半他迷迷糊糊地坐起來人家還以為詐屍了,又把他扔到了林子裡,他命大沒被野獸吃掉,而是自己站起來往有水的地方去,最後一頭栽進水裡,到了這個地方。這些過程陶慕嘉全然不記得,他甚至以為是1551瞎編的,但是沒這些過程也沒法解釋他為什麼到了這個地方。□□工並不是個輕鬆的活,從早幹到晚,就夠吃三頓飯,還吃不飽。這個地方食性偏辣,陶慕嘉又是個怕辣的,再加上一直不見好的胃病,讓他在這的生活變成了一種折磨。除此之外還有剛染上的病痛,他從醒來咳嗽就沒好過,一直一副病蔫蔫的樣子,工頭很是嫌棄他,總覺得他沒力氣幹活。儘管有時候他覺得自己累得都快死了,工頭也就用一根苞谷打發他。陶慕嘉有時候甚至在想,一定是他上輩子沒吃過苦,所以老天總要讓他把苦都吃一遍才好思甜。1551:還能一個筋斗十萬八千里不?陶慕嘉沒想到這種時候這倒黴系統還說風涼話,無奈地嘆息:好歹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至於這樣擠兌我嗎?1551被他放軟的態度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反而不說話了。今天工頭趕著牛車去賣貨,並不趕著上工。陶慕嘉洗完衣服坐下來,把腿放到水裡涼快涼快。原本又白又光滑的腿上都長起了毛,顏色也變得黑黃了不少。他雙肘撐著膝蓋向前傾,水裡映出他的面孔,陶慕嘉幾乎認不出來這是他,實在是瘦得有些變形。他心想著,就算遠揚真的能找到他,恐怕也認不出他來。陶慕嘉沉思著,又聽1551說,遠揚的成績出來了,校前十,報了央美,這段時間倒是不找他了,據說是認識了什麼教授級的人物。他半闔了眼皮笑笑,覺得這樣也挺好。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在這裡呆多久,如果在他死之前,遠揚的希望值能滿點,也算完成了他的心願,只是莫名地,覺得有些傷感。他的咳嗽又厲害了起來,撐著地站起,把衣服搬回草棚外的木杆子上晾好,再回去躺倒草皮上,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這十天裡很少睡得安穩,工頭總是時不時地把他弄起來幹活,今天倒是個補眠的好日子,陶慕嘉一覺睡到了下午,天色近黃昏,便聽得牛脖子上的鈴鐺響了起來,忙碌又艱苦的生活再次開始。剛開始覺得度日如年,過了一個月陶慕嘉已經覺得有些麻木了,很多時候1551叫他,他都不怎麼回答。再樂觀的人,也難免會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見他咳嗽得厲害,僕人給他指了些溪邊的草藥,他放到嘴裡嚼了也覺得咳嗽要好了不少,只是胃疼的越發厲害,有時候半夜就要疼得快死掉一樣。到了九月份,1551說,遠揚要上大學了,一個人去的,他們租的那套房子已經被收回去了,遠揚就把所有的東西都帶到了學校,他們兩人的東西不多,宿舍勉強全部放下。陶慕嘉這種時候才會有點回應,偶爾說一句“還好”。到了冬天的時候,這邊反而熱些了,他晚上被蚊子咬得睡不著覺的時候又聽見了希望值的波動,他很久沒有遠揚的訊息了,這才聽1551提起,遠揚似乎找到一些線索了,據說是半年前和他在同一條船上的人回去報了案。陶慕嘉聽著,又說了句還好。等到下一年夏天的時候,1551告訴他馬藝鑫和遠揚見面了,他們打算合開一家公司,縱使他們年紀不大,但是為人敢闖,最重要的是,遠揚想著擴充套件人脈或許就能找到他。陶慕嘉補著衣服的手頓了一下,突然笑道:我還以為他早就把我忘了呢。1551:你是不知道,這孩子可煽情了,在本子上說你是他的光什麼的,來來來我給你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