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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葉瑤看他最後一眼,拉了拉揹包的帶子,轉過身去,踢著臺階,一步一步往下走。快走到底了,她驀地停下腳步,回頭去看。灰青色天幕下,葉嘉樹站立的身影像一面招展的旗幟。她心裡突然鼓滿了異樣的情緒,一種衝動想讓她跑回去抓住他,否則他將會被風捲走一般。最終她什麼也沒做,轉過身去向前走,一次也沒有回頭。☆、字條被宋菀釘在門背後,進出都能瞧見。那天早上她起床,裡裡外外一片寂靜,她找了個遍,沒找到人,只找到了一張壓在桌上的紙條。“臨時有事,急回南城一趟,等我回來,最多三天。記得給魚換水。”少了一個人,家裡驟然變得冷清。宋菀沒人說話,就往隔壁去串門。上回送魚凍的大媽熱情好客,她大早去,被留到深夜才能回。大媽的二女兒今年念高一,英語不大行,寒假作業還沒做完,急得眼淚汪汪。宋菀自然不忍心,一下午都在輔導英語,剛開始只是單純輔導,後來就變成了代做作業。等夜已深沉,她回到隔壁家裡。葉嘉樹自然還沒回來,屋裡火也沒生。她走到院子裡往南望,夜色寂靜,星辰低垂。她哼起歌,是那首《南城走馬》。可你只是一匹瘦馬,奔過黑夜,奔過白天,奔過收破爛的老頭兒,和姑娘的窗下。第一天這麼過去。第二天早起,給魚換了水,又生起火。宋菀熬了一鍋魚湯,配一碗大米飯,吃得渾身發熱,坐在爐火邊打盹。下午她開上車去市鎮,想著菜還夠吃好幾天,沒進菜場,厭惡那裡的髒亂差,只在花店買了一捧洋桔梗。冬天的鮮切花很貴,她付賬的時候有一點肉疼,想著等開春之後,得想辦法掙錢了。開車回家的路上,她經過一棵模樣怪異的樹,停下來欣賞了半天才往回走。今天出了太陽,照在手臂上光燦燦的,只是車窗外氣溫還很冷,更甚於下雪的那幾日。回到家,她把花插進洗淨的水壺裡,擺在餐桌上,她給魚餵了食,學葉嘉樹自己跟自己下棋。夜來聽見雪融化的聲音。這是第二天。第三天,宋菀搬出葉嘉樹的吉他,坐在院子裡搗鼓。小時候學過小提琴,都是弦類,摸索一會兒就上手了,她按出幾個和絃,唱的是那天在車上聽見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