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脆,一點點的粘上去,直到沾滿側面。做完幫工的傅珩,靜靜的注視著池綰。她做甜品的時候,很認真,很細緻,但動作並不慢,一看就是非常熟練。把剩下的奶油裝進裱花袋,擠出成花朵狀,間距相等的繞成圈,最後再擺上水果。不久前還光裸的奶油蛋糕,華麗的變了身。“做好了,”池綰放下裱花袋,“我去換衣服。”“是要和我一起去送?”剛步出廚房的池綰回眸,粲然而笑,“我總不能叫你一個人跑遍全市。”傅珩無聲的勾了勾唇。臥室裡,池綰脫下身上的圍裙,穿上外套。一會兒的工夫,出來之時,傅珩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手機。那手機,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她的。“有誰發訊息過來了嗎?”池綰問著,人到了沙發邊,傅珩坐著的位置正後方。介面上的內容放大,是公眾號。“我在整理訂單上的地址。”擱在沙發上的手臂挪了挪,池綰輕聲“嗯”了下。她抬頭看往窗外。雪停了。迷濛的天空,經受了雪的洗禮,霧茫茫的。雲霧深處,一縷耀眼的金光破空而出,散落滿地。蔚空,逐漸澄澈起來。週六,又是下雪天,應該說是個很美好的日子,窩在被窩裡睡懶覺,再再再適合不過了。池綰和傅珩一起去送外送,那是溫馨中透著甜暖,不比鑽被窩差。反觀許岱岱,就沒那麼幸運了。她一整天都沉浸在二十六個字母裡,除了二十六個字母,還是二十六個字母,閉上眼睛是,睜開眼睛更是。如果是自己沉浸其中還好,被一尊大佛寸步不離的監督,這酸爽,不是一般人能相信的。“學長,我想去趟洗手間。”坐了一天凳子,她的臀部都快麻了。古彥霖的目光半點不離電腦,手指“啪啪啪”不停地敲擊,“早去早回。”許岱岱的眼皮跳了跳,“我要上大的,不是小的。”“十分鐘夠不夠。”時限隨著鍵盤聲而來。許岱岱的太陽穴突跳,“夠了。”面上說著,內心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