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綰尋著聲音找到說話之人,印象模糊,叫不出名字,“別人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喜歡他嗎?還是你自己想回應。”被戳中心思,女人的神色變了變,“裝清高。”她旁邊的人拿手肘捅了捅她,“你少說點。”“我就是要說,嘴長在我身上,我還不能說想說的話了?”女人站了起來。一時間,氣氛又詭異回去。其他兩桌的人,默默地關注著。方伊雯想當和事佬,陸深止住了她。池綰抬眸,“你想說什麼?”女人出言諷刺,“我想說什麼,當然是你假清高了,整天一副認真學習的樣子,背地裡不知道勾引了多少人,你不知道班裡很多女生都不喜歡你嗎?”聽到這話,其他明裡暗裡羨慕嫉妒池綰的人,神色古怪起來。掃了一圈,池綰心道:看來俞箐的話,有些還是說對了。確實有不少人討厭自己。有的人安安靜靜的坐著,就能招來別人的厭惡,就像她。“那麼,在我轉學之後,沒了礙眼的人,你們過得很開心嗎?”池綰直視女人噴火的雙眼。女人的臉色又變了變,“關你什麼事,沒有你我們當然過得很好,不信,你問別人。”所有人一致的沉默。得不到回應,女人有些氣急敗壞,只得憤憤的坐下。方伊雯輕輕撞了撞池綰,“她說的話,你別在意,我不覺得你討厭。”“我知道。”久未開口的陸深說話了,“沒人逼你喜歡,既然你不喜歡,走就是了。”女人不敢置信的看向陸深,“你要趕我走?”陸深沒答話,夾了一隻大蝦到池綰碗裡。恨恨的咬牙,女人抓起包離開。關門聲重的能把包廂震三震。陸深沒事人一樣,繼續給池綰夾菜。“哈哈哈,難得陸大校草請客,我可得多吃點。”男人又出來圓場。動筷子勺子的聲音,很快在包廂裡傳開。更快的,池綰的碗裡堆起了小山丘,看也沒看一眼,她將之推到一旁。就算她說不用夾,他還是會夾,乾脆,她就不要碗了。陸深仍舊保持著耐心,“不喜歡這些菜嗎?要不要點幾樣你愛吃的。”池綰對他的行為一點好感也升不起來,更不會因為他的維護而改變態度,“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歡你。”“如果你是在等你那個所謂的男朋友,那麼,又過了這麼久,他為什麼還沒有出現。”一語落地,包廂的大門再次開啟。邊吃飯邊留意主桌的眾人,又一次齊刷刷的投過去視線。“好仙!”不知是誰驚撥出聲。傅珩淡淡的環顧一圈,徑直走向池綰旁邊的空座位。整個包廂的目光,幾乎聚在了傅珩身上,隨著他的走動,一點一點的遊移,直至他在拉開椅子,“突然有事來晚了,有沒有受欺負?”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池綰整個人都柔和下來,“我能應付的。”旁若無人的模樣,看呆了眾人。率先從震驚中緩過神的方伊雯問,“池綰,他是你男朋友嗎?”池綰噙笑,“嗯。”一個字就包含了無法言喻的甜蜜。傅珩掖了掖她散落的墨髮。動作極其自然,就好像,他們之間沒人能插足一般。方伊雯衷心的祝福,“你們看起來很般配。”池綰的眉眼彎出漂亮的弧線,和對待陸深,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樣子。看在眼裡的陸深,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握成拳復又鬆開,他出動出擊,“原來你就是池綰的男朋友, 傅珩的話,讓在場的不少人為之一顫。明明是淡如水的口氣,卻讓人渾身發涼。“我沒資格,難不成你就有資格了?我參與了池綰的高中時期,你有嗎?”陸深反駁。傅珩的緘默令他士氣大振,越說越有底氣。平靜往往是暴風雨的前奏,是積蓄。“俞箐這個名字,你應該沒忘記吧。”陸深身形微頓,他怎麼會忘記。不只是他,毫不誇張的講,包廂裡每個人,都記得這個名字,這個人,區別在於,清晰和模糊。隱約預感到事情在向不好的方面發展,陸深沉住氣,“她是害池綰轉學的罪魁禍首,我怎麼會忘記。”傅珩倒了杯果汁給池綰,“她是罪魁禍首,你是幫兇。”“你別胡說,我怎麼可能是幫兇。”陸深的言詞連他自己也沒發覺的略帶慌亂。“還想吃什麼,”傅珩對著池綰問道。“我不挑的。”轉了轉玻璃盤,傅珩夾了一隻蝦皇餃到瓷碗裡。兩人親密無間的畫面以及傅珩隨和的姿態,使得陸深隱隱的有些沉不住氣了,“編不出理由來了?”“綰綰餓了。”輕柔的語氣夾雜著寵溺。陸深沒由來的心口發堵。待池綰吃下第一隻蝦皇餃,傅珩的筷子上又出現了第二隻,“期中考考完出成績之前,俞箐找過你。”期中考試指的是哪次,沒有人比陸深更清楚了。他轉動腦子,“俞箐的班級和我的班級在同一層,她碰到我,就算找我?”聽起來愣是挑不出刺。“我說的是她找你,你們碰不碰得上,我不關心。”傅珩說。“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俞箐沒有來找過我。”陸深想的是,俞箐家裡出事了,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只要他否認,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傅珩抽出紙巾,擦拭池綰沾了湯汁的粉唇,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