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個小朋友在堆沙子。被說笨的小男孩不服氣,撅起嘴,“你行就你來啊。”“看我的。”小女孩傲嬌的抬起下巴。沒過多久,迷你型的城堡就堆好了。池綰從來沒有堆過沙,全程看小女孩是如何堆的,心裡浮現出一個念頭。她,是不是可以,用沙子堆成甜品。心隨意動,池綰往四周看去,在邊緣處,尋到了一塊人少的地方。她抬步走過去,伴著耳畔越來越輕直至消散的小女孩的一句,“說你笨你還不相信。”邊緣地帶,和池綰所在的正中央,有一段距離。赤腳踩在柔軟的沙子上,特別像在做腳底按摩。陽光充沛,溫和不刺眼,沙子被曬得溫熱。暖意侵入腳部,順著肌膚而上,一步一動間,隨著源源不斷的海風,俱是愜意。突然的,穩穩前行的池綰,被拍了下肩膀。頓了頓,她轉過身去。只見一個清瘦的妖孽臉的男人,赤著上半身,鏡片下的眸子直直的看著自己。池綰有些懵,她好像,不認識他吧。“請問,你有什麼事?”出於禮貌,池綰還是出聲詢問。男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上下來回打量起池綰。池綰的沙灘裝,不是比基尼,也不是泳裝。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連體褲,風一吹,會飄的那種。束緊的腰帶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海風拂過,帶起的褲擺下,是兩條奶白的纖細小腿,光著的小腳丫上十顆貝殼圓潤粉嫩。被毫不掩飾的目光盯住,池綰輕擰眉。“請問,你有什麼事?”她又重複了遍剛才的話。男人像是沒有聽到,自顧自的連連點頭,嘴裡唸唸有詞。池綰:“……”她不會是遇到腦子有問題的人了吧?正準備離開,男人笑眯眯的開口,“你是一個人出來度假嗎?”說話的口氣,特別像是誘拐小孩的人販子。池綰的面上露出古怪的神情,“不是。”接著回身就走。再多呆,他指不定會問什麼做什麼。男人眼疾手快的攔下她,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你別誤會,我只是想請你喝杯飲料。”他長得好看,但說的話,卻是叫池綰不得不懷疑。哪有人隨隨便便請陌生人喝飲料的。不是搭訕,就是有其他目的。“不用了,我不渴。”留下這句,池綰往右移,繞過男人。“誒,不喝飲料聊會兒天也行啊!你的朋友現在不是不在你身邊,你一個人肯定很無聊。”男人也往右挪了一步。大有不把人留下,誓不罷休的地步。池綰垂下眼,在男人以為自己成功說服的時候,復又抬起來。“謊話連篇的人,我為什麼要和他聊天。”男人怔了怔,顯然是被她的話給吃了一驚。趁他訝異的小會兒空檔,池綰往左移回原位,奔赴沙灘邊緣。男人回過神,沒有再追上去。他摸了摸下顎,雙眼半眯,伸指從大褲衩口袋裡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沙灘邊緣的沙子,沒有人踩過,保持著原來的姿態。池綰捧起一把。印象中,最後一次堆沙,是好多年以前,估計生疏了不少。從最簡單的切片蛋糕做起,會容易上手。想著,池綰把 “長得很妖孽的男人!”聽完池綰的講述,秋意驚呼。“你的重點偏了。”池綰道。秋意一秒鐘端正態度,“對對對,管他長得又多好看,來搭訕我的老闆理由還如此拙劣,就應該揭穿他。”池綰笑了下。說起來,秋意的性子,和岱岱有幾分相似。不過,她總感覺,他好像是要帶自己去看什麼一樣,並不是單純的搭訕。“a018號顧客,請到六號桌用餐。”報號聲傳來,打斷了池綰的思緒。她們拿到的號碼正是a018。秋意拿起包包,“終於輪到我們了,綰姐,我們進去吧。”“好。”應該是她的錯覺,況且多想也沒什麼用,再說了,吃完飯,她還需要準備下午的甜品。瑞星大樓“阿珩,國慶在沙灘遇到的那個美女,你真的沒感覺嗎?”宋年丞看到過不少美女,就屬池綰最順眼,事情過去幾天,他還清清楚楚的記得池綰的樣貌。傅珩籤檔案的手微頓,聲線毫無波瀾,“沒有。”宋年丞有些不相信,“沒有你怎麼停了半秒才繼續簽字。”他可是瞧得分明。傅珩輕描淡寫的說道:“我不是機器,需要時間回想。”這話別人或許會信,宋年丞可不會。不在意的事情,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見他回想過,更沒有聽過他說自己需要回想,哪怕是半秒。他似笑非笑,“哎呀,我們傅總還需要回想的啊。”語氣帶有明顯的調侃意味。傅珩沒接話,把簽好字的檔案放到一邊,翻開下一份檔案。心裡有了底,宋年丞也沒再追問,而是開始另一個話題。“阿珩,你褲子上的痕跡,是誰弄得?”傅珩到達辦公室,就讓人去買了套新的西裝換上,沒有弄髒,做什麼要換掉。悄悄地讓截下秘書帶走的西裝,宋年丞發現褲子的中間,有一小片顏色過深。不需要多想,肯定就是在地鐵上發生的。如果是去地鐵的路上,他不會到了公司才換下。不得不說,宋年丞是真瞭解傅珩。合上檔案,傅珩蓋好筆帽放回筆筒裡。“紫荊廣場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