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地上慘叫,不斷打滾的司徒末,葉寒心裡沒有一絲波瀾。
他這個人很奇怪,平時是有憐憫心的。
對於弱者,哪怕是路上的一條流浪貓流浪狗,都能生出小小的同情心。
可是對於那些十惡不赦,像是司徒末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人,葉寒心又是前所未有的狠。
明明司徒末在地上慘叫,葉寒卻是毫無波瀾,像是在看一隻已經註定死去的蟲子。
“別叫了,說說你為何來黑風寨吧。”
葉寒用腳踢了踢司徒末的腳踝。
“我的腿……我的腿……”
司徒末還在哀嚎,只是下一刻他生生止住了,“我……我說,是,是顛婆……是顛婆讓我找你們麻煩的……”
司徒末連忙艱難開口,因為他看到葉寒又用那奇怪的法器對準了自己。
“這麼快就招了?我還以為這司徒末有點骨氣,本來還想把我爹教給我的逼供手法在這司徒末身上用一用呢。”
有寨民小聲嘀咕。
寨子上一輩的人,都是軍中戰士。
只是各司其職,各有不同。
這位寨民的父親,就是擅長在戰場上刑訊逼供的戰士,自然將這手法教給後代。
“顛婆?”
聽到這個名字,二牛,大虎等人都是面色一變。
就連葉寒身邊的許淑涵,也是深深皺起眉頭。
“顛婆是誰?”葉寒扭頭看向妻子。
許淑涵輕聲解釋:“顛婆是伏龍教的七長老,幾年之前就已經是換血境的邪崇了。”
“換血境?這麼厲害?”葉寒一怔,皺眉道:“不過這癲婆和我們黑風寨沒什麼恩怨吧?”
“這妾身也不知道。”許淑涵輕輕搖頭。
“我知道,我知道。”地面上的司徒末,心裡湧動出強烈的求生慾望:
“那癲婆是黑獅大王的乾孃,根據癲婆的手下說,是你們前段時間和黑獅大王產生了恩怨?所有癲婆這才讓我出手。”
“我只是癲婆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若不動手,癲婆會要了我的命的啊。
我也是受害者啊!”
司徒末淒厲的辯解,聲音悽慘。
若不是他之前輕描淡寫間就要推平黑風寨,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受了多大的冤屈呢。
這人還是個演技派。
也是,在官場裡,沒有演技哪能混得下去?
“又是這黑獅大王。”
眾人一聽,便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
葉寒也頗為無奈,沒想到這小的沒打死,還讓對方把老的給叫來了。
關鍵是老的都沒出手,叫了個小弟,就讓黑風寨寨民受了傷。
“姑爺,現在怎麼辦?”
二牛看向葉寒,給出自己的建議:“咱們足足殺了啟元縣城五十名捕快,估計是在這待不下去了,要不然宰了這縣尉,直接逃去大周國吧!”
大乾王朝,有7州24府。
黑風寨就在南部瀘州,奉天府境內,而且在奉天府也算是靠南部的位置。
再往南走幾百公里,越過一小半部分的伏龍山,便是大周王朝疆域。
葉寒也在思索,不過退往大周王朝,那只是迫不得已的一條退路。
黑風寨中不僅有青壯年,還有老幼婦女,帶著這麼多人翻越伏龍山,即便有許淑涵以及九叔在,難免也會有所損傷。
“別殺我,別殺我呀。”
聽二牛說要殺自己,司徒末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甚至半直起身子,連道:“那些捕快是伏龍山上的邪崇殺的,和你們黑風寨沒關係呀。
真和你們黑風寨沒關係,你們不要把這事情往自己身上攬呀。”
他都哭了,眼淚鼻涕一塊往下流。
為了活命,他假話說得比真話都真。
那語氣,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捕快是被伏龍山上的邪崇殺死的呢。
“九叔,你有控制他生死的辦法嗎?”
葉寒一番思索,扭頭看著身邊一直不言語的九叔。
“就是那種隔著很遠,也能隨時要他生命的辦法。”
九叔意識到葉寒的想法,也是立即道:“這個簡單,我往他身體中打一道隨時可以引爆的勁氣,只要我想,隨時都能把他爆成肉泥。”
“好,那就勞煩九叔了。”
葉寒點點頭,示意九叔動手。
“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