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陰氣當中,一個個面無血色,臉色慘白的紙人蹦跳著前行。
只是她們的手中,拿著的並不是武器,而是掃帚,麻布等幹活的工具。
有些紙人手裡,還拿著嗩吶,二胡等樂器不斷的敲鑼打鼓。
這些人倒像個戲班子,和那些拿著幹活工具的紙人似乎不是一路的。
眾多紙人,沒有一絲生氣,動作卻是靈活無比。
在陰氣當中,一晃一晃的,像是被人用絲線牽著的木偶行動一樣,速度倒是不慢,朝著黑風寨悄咪咪的摸了過去。
只是外人看來,卻十分的詭異。
“大哥,聽說這顛婆生前被人殘害而死,成為邪祟之後直接屠了那人滿門,家裡的丫鬟,婆子一個都沒放過。”
司徒宏看著這些紙人,以他換血境初期的實力都有些毛骨悚然,輕聲道:“這些人,不會就是那一大家子吧?”
“竟死後都不得安生,被顛婆煉製成了紙人?”
司徒豹也壓低聲音:“應該是,不過這些人也是死有餘辜,聽說每個人,都參與到了殘害顛婆的事情裡。”
“否則顛婆的怨氣會這麼重?”
“聽說她成邪祟的時候,就有內壯巔峰境界!強大的怨氣加持,天賦更是恐怖,短短几年就修成換血。”
兩兄弟看著上百個紙人,心裡也直發毛。
雖然這些紙人只是內壯境界,但是足足有上百個之多。
就算他們兩個進去,不脫層皮也休想逃出來。
他們期待著,不用自己出手,顛婆就能將那黑風寨的人都給殺死!
只是她們都不知道,在紙人往村子裡摸過去的時候。
不管是換血境巔峰的顛婆,還是司徒豹兩個換血境武者都沒有注意到。
在他們前方,村口那棵大樹上。
一位鬍鬚花白的老頭,正漠然的注視著一群人。
“二牛,我怎麼感覺有點冷?”張大炮縮了縮脖子。
黑風寨中,二牛帶著一群護衛隊的人,剛從後山回來。
他們幫著建造房屋,忙了一晚上,到現在才建造了可以容納十幾只邪崇的屋子。
剛進黑風寨,正往家裡走呢。
二牛扭頭看了他一眼,嗤笑道:“誰讓你這麼早破身的?洩了陽氣,稍微有點風吹過來,就受不了了?”
他嘴裡說著,卻也是感覺到面板有點發涼。
但是二牛卻也沒放在心上,只當是汗液蒸發的正常現象。
“不對啊二牛哥,我也感覺冷。”
張大炮身邊的大虎,皺著粗黑的眉頭,打了個寒顫。
他們都是暗勁武者了。
別說是現在,就算是零下幾十度的天氣,只要體內氣血充盈,都很難感受到冷意。
現在竟然感覺有點冷,這有點古怪。
“切,都說了是你們虛。”
二牛斜著眼睛看了眼大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破了身子,你的第一次,是交給宜春樓的小花姑娘了吧?”
“你,你怎麼知道?”
大虎一張臉瞬間窘迫起來。
他想到了三年前,自己在啟元縣城英雄救美,讓那宜春樓的小花姑娘十分感激,由此沒花錢,白嫖了小花的經歷。
“我什麼不知道?”
二牛扭頭看著幾位縮著脖子的漢子,得意的哼哼幾聲。
“梭梭~”
身後忽然有怪異聲音傳來,若有若無之間,似乎有人敲鑼打鼓而來。
“咦~”
二牛也是下意識打了個寒顫,只覺得一股冷風吹來,幾乎吹散了他修煉三十年的童子功。
“二牛,二牛哥!”
卻只見一群護衛隊的漢子,都忽然的後退幾步,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身後。
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怎麼的,漢子們嘴唇竟然都有些發白!
“怎麼了?”
二牛疑惑,“看到鬼了不成?”
他嗤笑兩聲,還以為是這些護衛隊的人戲弄自己呢。
便也是扭頭看去。
這麼一看,就看到一張面色慘白的臉,幾乎貼在了自己臉上。
詭異的是,距離這麼近,二牛都沒聽到對方的呼吸,那漆黑的眼睛裡,似乎沒有眼球,只有黑洞洞一個大窟窿。
“臥槽!”
一股涼氣從腳底直竄到腦門,二牛像是踩到了釘子一樣,瞬間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