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銳城點了點頭,看了看榮晚晚,走了出去。中午,已經到了午飯時間,榮晚晚還是沒有出來,莫銳城不知道早晨的食物榮晚晚是否吃了,有些擔心她會不會餓,走過去推門,發現門已經打不開了,莫銳城敲了幾下,裡面沒有回應,再敲,榮晚晚的聲音傳了出來,她說:“我不餓,再睡一會兒,你餓了自己去吃飯吧。”晚上,還是同樣的一句話。轉天,榮晚晚一整天沒有走出房間。又過了一天,下午,榮晚晚才走了出來,這三天的時間裡,莫銳城就在榮晚晚的房間外面一直等著,守著,榮晚晚三天水米未盡,莫銳城就陪著她,兩個人度過了迄今為止,他們的人生中最難過的三天。榮晚晚出來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她洗了澡,頭髮上還滴著水,找出吹風機開啟,一點點吹著溼漉漉的頭髮。“晚晚。”莫銳城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榮晚晚看了他一眼,說:“我出去一趟,不用送我,忙你自己的吧。”聲音同樣沙啞,甚至比莫銳城的聲音還要沙啞。莫銳城說:“你不吃些東西再走嗎?或者總要喝口水吧。”榮晚晚說:“不用了。”說著關了吹風機,走向門口。莫銳城又說:“那你晚上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榮晚晚說:“不用。”莫銳城說:“你等車總要浪費時間的,而且外面挺冷的,你臉色不好,小心生病。”榮晚晚終於看向莫銳城,說:“我不想每句話都要說兩次你才能聽得懂。”莫銳城愣了愣,榮晚晚已經開門走了出去。到達約定的地點的時候,於千藝和陳陳都還沒有來,榮晚晚給自己要了一杯咖啡,三天沒有喝過一滴水,當咖啡進入口腔的時候,榮晚晚幾乎是三兩口就喝了個乾淨,然後,空蕩蕩的胃也開始叫囂起來,又給自己點了蛋糕,一口一口吃起來。吃到一半的時候,陳陳和於千藝才走進來,坐在榮晚晚面前,陳陳開著玩笑,說:“都被開除了你還能吃的這麼香。”榮晚晚抬起頭來,陳陳和於千藝都嚇了一跳,於千藝說:“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這幾天沒上班幹嘛去了?”榮晚晚停止吃東西的動作,看著於千藝和陳陳,她本來不想說的,可是這些天,實在太痛苦了,榮晚晚覺得自己需要一場宣洩,或許這樣能好一些,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開始講述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從和吳駿年分手開始講起,到現在。陳陳和於千藝聽得目瞪口呆,榮晚晚卻只能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讓眼淚留下來。於千藝顫抖著問:“你是說那天晚上他和夏凡在一起喝酒的?”榮晚晚的:“他是那麼說的。”於千藝看著榮晚晚蒼白的臉,乾裂的嘴唇,還有眼睛周圍的黑色,說:“我去找夏凡,這件事兒必須說清楚。”榮晚晚拉住於千藝,說:“算了,說清楚又能怎麼樣,其實我這幾天也想好了,我沒有別的選擇了,他說要我好好和他在一起,我……”榮晚晚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我決定答應他,但是在這之前,我想漸漸駿年,我和駿年分手這麼長時間了,和莫銳城現在又成了這樣,愛情,家庭,其實全都已經沒有了,我也不想讓自己糾結,就這樣吧,過一天算一天吧,但是在我把決定告訴莫銳城之前,我就想再看看他,就算是遠遠的一眼也好。”陳陳和於千藝沒有說話,榮晚晚站起身,拿好自己的東西走了出去,陳陳和於千藝給榮晚晚收拾東西的時候把東西都放進了手提袋裡,榮晚晚拿著還算方便。榮晚晚來到吳駿年的樓下,吳駿年的窗戶黑著,大概還沒有回來,榮晚晚想著,就在這裡等,他總要回來的。榮晚晚這樣想著的時候,就聽到吳駿年的聲音叫她的名字,榮晚晚亂忙轉身,就看到了吳駿年。榮晚晚儘量打起精神,她沒有想到能夠這麼直接面對他,除了打起精神來,榮晚晚不知道該怎麼做。吳駿年說:“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冷不冷。”榮晚晚微笑,搖頭。吳駿年說:“上樓喝杯熱水吧。”榮晚晚依然搖頭,嘴角努力挑起笑容,眼淚卻滑落下來。吳駿年皺了皺眉,抬起手為榮晚晚擦了擦眼淚,說:“怎麼了,不開心?告訴我,我幫你。”榮晚晚忍著哽咽,依舊笑著,說:“沒有,就是來看看你,正好你也正回來,就碰到了,我沒事兒。”吳駿年說:“你臉色不好,生病了嗎?”榮晚晚說:“我沒有臉色不好,外面路燈光不好,你看錯了,我很好,沒有生病,就是想來看看你,我……走了。”吳駿年說:“你吃飯了嗎?天冷,吃了飯再走可能會好一些。”榮晚晚看著他,吳駿年接著說:“你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我做的菜,好嗎?”榮晚晚說:“不了,但我確實很喜歡,你上樓吧,外面冷,我走了。”吳駿年想去拉住榮晚晚,但榮晚晚快走幾步,立刻遠離了吳駿年。吳駿年覺得今天的榮晚晚似乎有些不對勁,即使上一次見面他們那麼尷尬,那麼難受,吳駿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