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駿年。對於這個人的吻,榮晚晚應該是熟悉的,並且曾經那樣喜歡過,可是這一刻,她發現自己並不願意被他親吻。榮晚晚慌亂的推開了抱著她的人,果然是吳駿年。榮晚晚說:“你幹什麼?”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榮晚晚才發現自己的語氣充滿了不悅。吳駿年愣了一下,說:“我來找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上次你走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我一聲,我還找過你。”榮晚晚“哦”了一聲,說:“你找我有事兒嗎?”吳駿年有些尷尬,但這種尷尬很快並且很好的被他掩藏起來,他笑了笑說:“沒什麼,就是過了看看你,時間晚了,你上樓吧,早點兒睡。”說完真的轉身離開了。 榮晚晚很想像以往一樣若無其事的過這個夜晚,她也確實是這樣做的,若無其事的洗了澡,然後上床,拿起床頭新買的一本雜誌,翻開一頁,然後就是那一頁,再也翻不過去了,終於,還是不得不承認,她的心裡其實洶湧澎湃,一點兒都不平靜。榮晚晚拿起雜誌一下甩在地上,任由心頭的情緒四周遊走。她首先感到的是憤怒,憑什麼,他吳駿年憑什麼,它以為他是誰,憑什麼可以一句話不說就把她拉進懷裡親吻,她又是他的誰,都分手這麼多年了,會不會太無恥了。和憤怒一起的還有委屈,就像是無緣無故被人打了一巴掌,被人罵了一頓,總之,就是無緣無故被人欺負了,莫名其妙就不說了,主要是委屈和憤憤不平。如果今晚莫銳城在該多好,如果他在,怎麼會讓自己受委屈,她為什麼沒有給莫銳城打電話叫他出來。真是既懊惱又後悔,可是隨即又覺得莫銳城不在或許也是正確的,如果他在,萬一誤會了怎麼辦。這注定是一個難眠之夜。榮晚晚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只知道她是被門鈴聲吵醒的,榮晚晚迷迷糊糊去開門,本來以為是莫銳城,或者是於千藝,這樣的話,她可以開啟門再回到床上接著睡,可是開啟門的時候,榮晚晚的睡意全無,甚至連打了一半的哈欠都中止了。門外的人是吳駿年。他笑眯眯的看著榮晚晚,說:“還沒睡醒啊,我買了早點,快去洗洗臉吃東西吧。”說著已經順著榮晚晚和門框之間的空隙擠進了屋子裡。把食物放在餐桌上,然後環視四周打量著這棟房子,屋子裡的傢俱很是老舊,大概是二十幾年前的款式了,但是打掃的很乾淨。吳駿年說:“這房子是你租的嗎?怎麼也沒有找一個條件好一點兒的房子。”榮晚晚說:“這不是租的。”說完走進洗手間去洗漱。洗漱之後就被吳駿年拉到了餐桌旁。吳駿年買了豆漿和油條,豆漿已經放在了兩個碗裡,就連筷子和勺子都拿好了。榮晚晚體會到了自己內心的厭惡,不請自來也就算了,他自己愣是擠進門,還隨意拿了她的餐具,還說什麼房子條件不好,和他有什麼關係,用得著他來管。榮晚晚在吳駿年的對面坐下,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吳駿年笑了笑,說:“有一次在街上碰見你,才知道你回來了,不知不覺就跟著你走了。”榮晚晚看著吳駿年,目不轉睛的看著,吳駿年依舊笑著,原來有人可以連說謊都這麼坦然, 榮晚晚很確定,自從她這次回來,她出來沒有看見過他,再說就算是遇見了,他都能跟著她回來找到她的家,怎麼會連個招呼都不打。他能知道她住在哪裡,無非也就是吳一念。榮晚晚想明白這些,說:“是因為吳一念吧,她那麼喜歡莫銳城,趕上莫銳城在這兒的時候肯定會去找他,我和銳城這段時間一直在一起,找到了他也就是找到了我,她找到和你找到是一樣的。”吳駿年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尷尬,反而伸手理了理榮晚晚的頭髮,笑著說:“晚晚真聰明,不過你能回來,我很高興。”榮晚晚抬手想去拿掉他放在自己頭上的那隻手,沒有想到卻被吳駿年抓住了,緊緊的握在手裡。“放開。”榮晚晚說。吳駿年依舊笑著,他說:“晚晚,我不會放開。”榮晚晚皺了皺眉,用力甩開了他的手。吳駿年滿臉的歉意,說:“對不起,讓你不高興了,要不然我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你把東西吃完吧,不要餓肚子。”吳駿年把姿態放的很低,簡直說是卑躬屈膝大概也不過分,榮晚晚覺得可笑,這麼說,還是自己欺負了他?對於這樣的吳駿年,她只覺得滿心的討厭。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吳駿年,居然產生了厭惡呢?他們分手是被迫的,既然是被迫的,不是應該充滿遺憾,渴望再見嗎?居然現在對他產生了厭惡,這種情緒,榮晚晚從來沒有對吳駿年產生過。再聯絡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榮晚晚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她一直以為自己對於過去和吳駿年的感情難以忘懷,可是幾年下來,在朝夕相處中,這種感情早已經被她在不知不覺中淡忘了,在一個她也不知道的時間裡,居然忘記的這樣徹底,而也是在一個不知不覺的時間裡,榮晚晚愛上了莫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