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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不以為意,大掌揉揉翠山行淡綠的柔軟髮絲道:「那就挑一隻琵琶。」「你要買給我?」蹙眉,翠山行不假思索地拒絕道。「我不要,我又不會彈。」「我教你。」「你還會彈琵琶?」翠山行挑了挑眉。「不是我偏好的問題,但感覺上你比較適合古箏。」蒼笑而不表意見,只道:「我會一點點琵琶。」「一點點,」翠山行嘖道:「你的一點點很不可信。」「挑一隻吧。」不與翠山行爭辯,蒼說道,手指向牆邊懸掛的別緻琵琶。「那隻看起來頗適合你。」「……真的不需要啦。」想想還是覺得不妥,翠山行佇立原地說道。「那我搬出去住好了。」「為什麼?」一聽,翠山行神色慌張地問道。他怎麼突然轉到這上頭來?難道他想要離開了?「你一不收我房租二不收我伙食費,我臉皮哪有那麼厚?」嘴上是這麼說,蒼的姿態倒是很氣定神閒。「好好好,」心知蒼打定主意送他,翠山行只得妥協,但牆上那隻看來不便宜,眼珠轉了轉,翠山行面向老闆道:「那麼老闆,店裡最便宜的琵琶是……」「麻煩老闆把牆上那隻琵琶取下來給我。」蒼搶先了一步,沒有轉圜餘地。「謝謝。」付了費,收起裝藏妥當的琵琶,蒼牽著翠山行走出店外。蒼的強勢令翠山行頗為訝異……卻不討厭,心中湧上一絲甜意,他微現淺笑,讓蒼牽著返回自家。※蒼的手指很漂亮,又長又細又均勻,卻一點也不顯女氣。初次看見蒼的雙手時,翠山行就知道這項事實,然此刻因讓蒼抓著手學習琵琶指法而得以仔細端瞧時,那份美麗又更加真實了。與蒼手掌交握時翠山行沒特別去感受他手心的柔軟度,現在看分明瞭,才發現他的手並不如乍看之下的無瑕,他的指腹有些粗糙,細看上頭還留有細微的刻痕,一條一條的努力練琴的痕跡,即使不是印象中的完美,卻讓他看得更為入迷。剝開貴氣的表相,蒼是平實卻又不凡的。不論是滿面鬍渣的流浪漢也好,亦或擁有顯赫家世也罷,其實不過都只是一個人,平凡或特出是他人賦予他的身外價值,對自己而言,他就是他。察覺到這層想法時,翠山行由衷替自己感到驕傲,也慢慢懂得蒼之所以在乎自己的原因。他或許會和別人一樣敬慕著蒼的光環,但蒼的光環卻不會是自己肯定他之價值的理由。「你很不認真。」為方便教學而從後環住翠山行的蒼察覺他的失神,在他耳畔輕喃道,吐出的氣息拂動翠山行耳後的髮絲,引動些微麻癢。翠山行被逗得縮起脖子道:「我在想,你為什麼會學琵琶?」隨口掰了個問題。「我的琵琶是我外祖母教我的。」蒼停下示範動作,慢道:「我的母親是英國貴族後裔,從母親的曾曾祖父那代開始,每代子孫都會學習音樂,或鋼琴或長笛或小提琴。我的外祖母比較特別,她非常喜歡中國古典音樂,所以一有空閒時就會教我一些。」聽聞蒼述說起他自己的過往,翠山行心裡很興奮,卻不敢表現得太明顯,他佯裝稀鬆平常地點頭淡應,實則聚精會神地等待下文,蒼瞧在眼裡也不戳破,繼續接道:「家裡從小教育就很嚴格,尤其我外祖父更是極其重視門面之人,律我甚嚴,對我的期許很高,而我也從沒令他失望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讓我在那環境下逐漸感到喘不過氣,並非我無法適應,只是……我確實需要一點自由、一點放蕩和一點隨心所欲的空間。」於是他開始製造出另一個身分,在另一個不屬於他的空間裡活躍,玄蒼是他的 見蒼走進店裡面,一步蓮華放下捧在手心的熱可可,向他招手並出聲喊了他的名字。坐在一步蓮華對面,蒼朝服務小姐微笑,點了杯調酒,舉手投足間充滿成熟魅力,和白日在大賣場見到的蒼有些許差距。那是他的另一種面貌,同樣謙和有禮卻貴氣逼人。一步蓮華默然觀察著蒼,同時知道蒼也在不經意間觀察著自己,等服務小姐遞上蒼點的飲品後,一步蓮華方開口道:「玄蒼失蹤後幾天,宣傳公司收到一封他親自署名的密函,是從京都三目町郵局寄過去的,因為筆跡與玄蒼本人相符,宣傳公司相信這封信是出自玄蒼之手,信裡頭交代公司方面不要驚動任何人包括警方,玄蒼很安全、時間到就會回去等等的訊息。因為玄蒼極重隱私,唱片公司怕隨意洩漏他失蹤的訊息會觸怒他,便私下派人到京都附近察看能否找到線索,沒想到真正的玄蒼人就在東京。」「能順利借到從東京到京都的火車票錢,也出乎我意料。」想起和鶴川借錢的經過,蒼自己也想笑,那時鶴川才剛僱用他,他又笨手笨腳的,卻在上班第二天就私下向他借貸半個月的薪資,他本不抱任何希望,沒想到鶴川竟一口答應。「我想知道你為何隱瞞小翠?別誤會,我並非是指責或介入你們,只是站在一個關心他的立場,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原因,當然,說與不說還是在你。」「而這關係到你是否要向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