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和語氣像極了我師父,我才收了你。”聽師父說起這些往事,琬琰也陷入了回憶。她憶起六年前拜師南燻真人後,父親與師尊的談話。“南燻真人,琬琰就託付於您了。”謝雲對南燻真人行了一禮。“不必客氣,我即收了琬琰,好好照顧她便是我分內之事。”南燻真人連忙托起謝雲。“多謝真人。”謝雲頓了頓,像是陷入了回憶:“琬琰的母親在她不足兩歲便撒手人寰,我與婉兒伉儷情深,陷入悲痛,常常爛醉如泥。故而,琬琰小時我對她忽視良多,才讓她養成孤僻的性子,除了他兄長,不與他人交流,只與書為友。直到有天,吾兒交給了我一張寫的歪七扭八字的紙,我才清醒。原來琬琰一直以為是她害死了母親。我一直心懷愧疚,努力補償琬琰。對她有求必應,但是對她越好,我卻越來越不知道怎麼彌補。我的女兒在我的忽視中早早的長大了,懂事的讓人心疼。太華山常年白雪覆潤,冰掛垂懸,我本想讓琬琰在外門待上幾年,學些尋常劍術,了她心願。沒想到有幸得真人青眼,收於門下。往日謝雲只當琬琰過於早熟,沒想到…雲不求琬琰能求證大道,只望真人的教導讓她開懷些許。”原本有些好奇他們談話的琬琰再也忍不住了,謝雲的話像是一把刀深深地插進她的心裡。琬琰想起小時候的自己,父母常常爭吵,互相怨恨,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不被父母期待的孩子。琬琰少時常常思考,既然父母不喜歡自己,那為什麼要生下自己?我究竟為什麼而活?為了引起父母的注視,琬琰故意調皮搗蛋,然而得到的只是父母的責罵。後來,琬琰漸漸地沉默下來,因為她明白了她存在的目的只是做個聽話的木偶,在父母年老力衰時供養他們。‘為什麼?’夜深人靜時,琬琰無數次問自己,她不想對命運屈服。但是,她明白的太晚,一切都太遲。青春早已虛度,而她一事無成。當她看到上邪廣告的時候,琬琰突然有一種感覺,或許她還有機會。於是,琬琰花掉所有的積蓄,購買了一個遊戲倉。進入遊戲前,琬琰躺在遊戲倉告訴自己‘不成功,便成仁’。現在,琬琰聽到了她一直以來求而不得的話,了卻了她最大的心魔,她決定不管以後如何,從今開始謝雲就是他的父親。“琬琰…琬琰…”南燻真人將琬琰從回憶中喚醒。“師尊,我沒事。只是有點想家了。”“無妨。師徒之間有何妨礙。想來你上次回家還是三年前,過幾日下山,你先御劍回家吧。你父肯定十分想念你。”南燻真人擺了擺手道。“是,師尊。”琬琰起身,看了看時辰:“師尊,練劍的時間已到,徒兒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