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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寧很有幾分訝異:“你再說一遍。”燕六便把先前的話再重複了一遍:“新帝病危,張貼皇榜以萬金為聘,尋天下名醫。”可能是因為同大燕那些皇子並沒有什麼感情,徐元嘉的態度顯得淡然許多,神色頗為冷靜:“訊息可是屬實?”燕六道:“自然是屬實。”魏寧在腦海裡過了一道,因為他改變軌跡的緣故,皇帝提前兩年死了,然後越王繼承王位。讓他好好捋一捋,越王能夠順利上位,最大的原因是,同他爭的有力對手統統不存在。代王暫且不提,作為越王的雙生兄弟,他就算不支援越王,也不會做什麼阻攔。真正有競爭力的就那麼幾個,原本的太子,還有吳王。但是太子已經廢了,如同魏寧記憶裡的那樣。原本太子是兩廢兩起的,可惜皇帝死的早了兩年,所以廢太子徹底成了廢太子,沒辦法再起來,如今正是被打發去了守皇陵。依著廢太子的性子,以前過得那麼養尊處優,在冰冷的皇陵中還真不見得能夠活得長久。他多問了一句:“那守在皇陵的廢太子呢?”燕六眼神些微閃爍,然後道:“還請王君節哀,廢太子早半年前便死在皇陵之中,因了鬱鬱寡歡的緣故,病死在京中,由著當今齊國國君為他下旨送葬。”魏寧不大記得準確的時間線了,廢太子死的時候,他應該是在邊疆,沒有前去弔唁,傳信的人傳來的時候,太子已經死了,所以他只知道個大概時間,不能確切到某一天。不過算了算大概時間,應該同前世能夠對得上。沒想到他改變了這麼多人的生命軌跡,廢太子還是死了,魏寧有些唏噓,但說悲痛,那倒不至於,哀更是不需要節,因為根本就沒有多少嘛。徐元嘉若有所思道:“新帝才登基一年半,平日裡身強體壯,怎麼好端端的突然病危了?”皇子們的死和病危,肯定不是突然。徐元嘉這個人,總是習慣性地從人性最惡的部分思考問題,他在腦海裡鎖定了幾個懷疑物件,設身處地地站在他們的角度,思考動機,所能動用的手段,還有動手並且成功的綜合可能性。燕六又說:“這齊國的都城中,近來流傳一種說法,說是那在皇陵中守靈的太子,是被您所暗害,如今的皇帝,病危的緣故,也不是因為發了什麼疾病,而是中了毒,毒也是您給下的。”魏寧聽著就覺得生氣:“這不是胡說八道冤枉人麼,有點腦子的人也不該信這個流言。廢太子都被打發去守皇陵了,我一個亂臣賊子,要弄死也是弄死新帝,搞太子有什麼意思。”他實在生氣,聲音都因為激動飈高:“還有,吳王的東西,可是他的母親一手包辦的,同我有什麼干係,我都多久沒有回京了,還什麼給他下毒。”儘管知道他犯上作亂,齊國少不了針對他的流言蜚語,不過魏寧的性子就是那樣,說別的就算了,這種莫須有的鍋,要是編的像模像樣,他可能就捏著鼻子認了,這種完全沒有邏輯的鍋,也往他身上扣,簡直是對他這個燕國國君的侮辱。他難道就像是能做出這種吃力不討好,而且蠢透頂事情的人嗎?燕六說:“新帝的事情,他們說,是因為夫人,不,王妃曾經是陛下先前的大紅人,也捨得皇后,也就是如今太后的賞識,常遊走於宮廷之中。夫妻本是一體,王妃同您一條心,他們興許是覺得這黑鍋甩在王妃身上不大夠影響力,便把事情安在了您身上?”史上亂安事蹟的人有很多,也不缺魏寧他們這一個。魏寧便下意識扭頭去看徐元嘉,後者依舊笑盈盈地看著他。徐元嘉人站在光影的交接處,一般是陰,一半是明,看起來莫名有些瘮人。魏寧沒忍住喚了徐元嘉的名字:“元嘉?”徐元嘉應了一聲:“嗯?”魏寧問他:“你同新帝病危的事情有干係嗎?”徐元嘉搖頭:“我也是今日才得知這個訊息。”魏寧便轉過頭來對燕六道:“你看,元嘉也說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新帝的事情,這鍋怎麼能海在他的頭上。”燕六有幾分無語,這一年多來沒見,自家主子怎麼活得越來越回去,問人也沒有這種問法啊。比起“質問”燕王妃,倒不如說是秀恩愛。“我自然知道您同王妃是清白的,但京城流言傳得厲害,不是人人都有腦子明辨是非。”那些沒接受過夫子的教誨,沒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只會人云亦云的人,其實佔了大多數。就像是那些百姓,她們對腦袋上坐著的是哪個皇帝其實並不感興趣,只有眼前的利益才能讓他們動心。這段時間會私下裡談一點關於國事(新帝病重)的話題,其實也是為了那治好大人物帶來的高昂賞金。魏寧吐了口氣:“罷了,說便說上兩句,反正我已經是大齊的亂臣賊子,要這種清白名聲也沒有什麼用。”作者有話要說:魏寧:有人說我慫,什麼叫慫,柿子的軟能叫慫嗎,那叫甜,軟柿子才甜 燕六進諫道:“新帝病重, 齊國如今大亂,王君可有攻打京都的打算?”魏寧佔了齊國的大半疆土, 另起爐灶, 雖然也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