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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轉身要走,徐紫嫣忙在後面喊他:“你不答應我的話,一定會後悔的!”青年的嗓音陡然在空中響起:“什麼會後悔?”徐元嘉頓下腳步,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逆著光而來的男人,赫然是先前同徐郴單獨談話去了的魏寧。他原本是快步往外走,看到魏寧加快步伐走過來,他卻刻意慢了下來。和他正相反,野心勃勃的徐紫嫣揚起一個相當可愛的笑容來,甜甜脆脆地喊了聲哥夫,邁著小碎步朝魏寧跑過去。魏寧走了過來,然後繞開了迎上來的徐紫嫣,在徐元嘉的面前停下,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元嘉,面色紅潤,看起來沒受什麼罪:“這院子這麼偏,你怎麼跑這來了,害我找了半天。”他是問了徐家的僕婦,才找到這裡來的。好在徐家把他當成貴客,徐郴又有心展現一下家主的能力,倒沒有什麼人糊弄他,其實沒費多大功夫。唯一費功夫的,就是說服熱情無比的老丈人不要跟過來。畢竟他總有不大好的預感,到底是徐元嘉的歸寧日,魏寧不想把場面弄得太難看。被無視的徐紫嫣背對著魏寧,一臉尷尬,她的表情些微猙獰,直到指甲掐進掌心感到刺痛,才收斂了一番。想想榮國公的權勢,魏寧世子之位,還有父親和祖母他們對魏寧討好的樣子,她這一回迅速地調整了姿態,轉過身來的時候,笑容又重新變得天真可愛。她轉身的時候,魏寧是背對著她站的。反倒是徐元嘉,從他的角度正好能夠瞧見徐紫嫣的正臉。察覺到盯著自己後背的視線,魏寧下意識地調整站的角度,他不習慣把後背留給不熟悉的人,哪怕對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徐元嘉的注意力大半都在魏寧身上,儘管魏寧挪步子的動作並不明顯,但他還是看得一清二楚。他跟著不動神色地調整,又開口說:“你方才不是問我,緣何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嗎?”魏寧下意識順著他的話茬問:“為何?”“自然是有人同我說,這院子裡開了極其漂亮的臘梅,邀我來賞花。”魏寧環視四周,狐疑道:“元嘉莫要誆我,這周圍光禿禿的,只有幾棵樹生了幾片嫩綠葉子,哪來什麼漂亮的臘梅?這個時節,臘梅都謝了,賞桃花還差不多。”徐元嘉看了眼徐紫涵,意味深長地道:“我也是覺得稀罕,便過來看看,結果當真是一場騙局。”徐紫嫣這個時候心裡有了那麼點害怕,她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徐元嘉,希望這個便宜庶兄能夠不要說出自己的所作所為。男人都是喜歡單純善良的女人,她真的很想為自己辯解,可她又不能當著魏世子大喊大叫。魏寧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知道是騙局還過來,徐元嘉這不是擺明了要挑事情嘛。但作為徐元嘉名正言順的夫君,他總不能維護外人:“元嘉這般聰慧,到底何方神聖能讓你心甘情願受騙?”徐元嘉就等他這麼問:“這就要問問你面前的這位好妹妹了。”魏寧抽了抽嘴角:“元嘉可不要胡說,我母親只我一個兒子,哪裡來的什麼妹妹。”他便宜二叔生的女兒倒是能叫他哥哥,不過那也是個不省心的,整天覺得他魏寧搶了他們二房的榮華富貴,和“好妹妹”這個詞沾不上邊。徐元嘉還沒開口,一旁的徐紫嫣就不打自招:“不是我乾的。”負責引路的僕婦是徐紫嫣的奶孃,心下叫糟,立馬站出來說:“是奴才發現了臘梅花,便想著帶小姐來看看,只是路上走著走著,失散了。”徐紫嫣略感激地看了眼奶孃,然後毫不猶豫地把鍋推到奶孃身上,她嬌嗔道:“就是啊,你讓我看的梅花在哪呢,走著走著人就不見了,可把我急死了。”這話一聽就知道胡說八道,徐家的府邸就這麼大的點地方,這僕婦是家中老僕,還能看錯地方?之所以站出來,不過是為了給做主子的頂罪。其實徐家是有臘梅開了花的,只是那梅樹很小,又是孤零零的一棵,花也開的不多,這幾日也差不多該謝了。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哪個都知道看花不過是個幌子。徐元嘉仍舊在笑,笑容似二月春風,咔嚓一聲,剪斷了少女不該有的情絲,也剪開了徐紫嫣主僕編織的並不看牢靠的謊言。“誰賞的花無所謂,只是夫君好姿容的只來了府上幾回,便叫人瞧上了,人家好妹妹一心惦記著你,想要效仿娥皇女英,說是要入國公府做你的小妾,為你生兒育女。”如果徐紫嫣方才只是惱怒徐元嘉,這會已經顧不得惱怒,又驚又怕,一張俏臉在春風中變得發白。徐元嘉怎麼敢!便是告狀,怎麼能當著她的面,這是把她的臉扯下來往地上踩!一旁徐紫嫣的奶孃尖聲道:“事關姑娘清譽,元嘉少爺莫要妄言!”徐元嘉看了她一眼,為徐紫嫣辯解的奶孃突然就噤了聲。不為什麼,這便宜少爺的眼睛和大蟒蛇一樣陰冷攝人,她被震懾,害怕得一時間失了聲。徐元嘉不再看她,轉回來又看著魏寧,柔和了聲線 :“世子是信青奴。還是信一個外人?”改了大名之後,青奴就成了徐元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