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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寧露出少年郎情竇初開特有的羞澀笑容:“臣因緣際會,在花城救下了徐郴徐大人的庶子徐元嘉,對他一見鍾情,只是唯恐家中祖母不同意,所以請求陛下為臣賜下這一樁婚事。”“徐郴?”宣帝腦海裡完全沒有印象,文武百官,人數甚廣,能在他心裡留下印記的都是朝中地位不低的。“徐大人為本朝宣義郎。”宣義郎是從七品文散官,一個只有虛名的閒職。“哦。”宣帝應了聲,他就說完全沒印象,感情是個芝麻大點的官。這麼小的官,魏寧要娶他家的姑娘,對方應該歡天喜地千方百計保住金龜婿才是何苦求他一道聖旨,早知道,御賜婚事可不是那麼容易和離的。等等,宣帝反應過來:“你方才說的,可是庶子?!”魏寧道:“元嘉的確男兒身。”宣帝呵斥道:“胡鬧!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魏寧便一掀下襬,跪了下來:“臣與徐郎兩情相悅,還請陛下成全。”宣帝定定看了他許久,最後又罵了魏寧一通,令他跪了小半個時辰,確認了魏寧的誠意,寫了一道賜婚的聖旨。魏寧便歡天喜地謝了聖恩,直到上了馬車才斂了笑意。皇帝恩威並施,一副為他好的樣子,但他娶個男人,宣帝絕對不可能不贊成。畢竟一個好男色,還對男妻痴情的男人,對皇帝來說,就和那些宦官一樣,沒有子嗣才能用的放心。榮國公府盛名太過,宣帝疑心病又重,他想爬的比祖父更高,便必須想些偏招。魏寧坐了馬車去了太醫院,討要了上好化瘀止血的藥膏,順帶要了預防風寒的方子。他要了一份,看了眼,摺好放入袖中:“勞煩孫太醫再為我開一份,多幾倍的黃連。”這是他對未來世子夫人的心意,夫夫就該同甘共苦!作者有話要說:魏寧:夫夫就該同甘共苦!徐元嘉:狗屁同甘共苦,解釋一下,這十倍的黃連! 魏寧檢視了一遍第二張方子,疊好了,放入左邊袖口,同之前兩張方子區分開來。他出了太醫院,坐上馬車離開宮城,按照慣例,車伕是要驅使著車子往榮國公府趕的。榮國公府地位尊貴,宅子是先帝賜下的,駕駛馬車,離皇宮的宮門也不過一刻鐘的距離。魏寧摸了摸左邊袖口的方子,心念一動,吩咐馬車伕道:“先去徐大人府上拜訪。”徐元嘉是個男人,又不存在什麼男女大防的問題,兩個人想見面,要比未婚男女間方便許多。馬車整整在路上行駛了小半個時辰,才抵達徐家所在的府邸。相對人丁不夠興旺,府邸又相當大的榮國公府,徐宣義郎的府上就熱鬧擁擠許多。魏寧的馬車一停下,府上的老封君,還有幾個當家作主的,都出來迎接魏寧。畢竟魏寧的官位比他們族中最出色爬得最高的要高的多,甭管是身份地位,都值得他們看重攀附。魏寧本就不是多有耐性的人,在中堂同他名義上的岳父,徐郴寒暄了幾句,便開門見山道:“徐郎可在府上?”徐郴臉上的笑容略帶討好:“犬子在呢,可要下官帶您過去見他。”魏寧安排來的人,他一直讓小廝盯著。最開始幾日,徐元嘉幾乎日日外出,宵禁前才回來,這幾日,對方要麼借用徐家的藏書閣,泡在書海里,要麼就是彈琴練字,修身養性。魏寧來的巧,若是前幾日來,指不定還碰不到人。魏寧站起身來:“便有勞徐大人了。”待魏寧走後,躲在屏風後的徐家姑娘便走出來,嫡系又受寵的,大膽地主動湊到祖母跟前,撒嬌發嗔:“祖母,方才那郎君是誰家公子?怎生父親這般重視?”說重視都是說輕了。雖然名義上自己的庶子會成為未來的世子夫人,可徐元嘉又不是自己親生,真是流落在外的孩子,徐郴還可以端一端岳父的威風,但這只是人帶過來的,在他這裡過下明路。連徐元嘉的吃穿用度,都是魏寧派來的人準備的,沒花徐家一分錢,反倒給了徐家不少值錢的禮,徐郴的架子如何端得起來。他有心討好魏寧,便顯得有幾分諂媚。老夫人也是知道徐元嘉的事情的,用染了寇紅的指甲點了點孫女腦袋,警告她:“那是榮國公府世子,咱們肖想不起的人。”起先她也不是沒有攀龍附鳳的想法,可今兒個看了人,她就知道絕不可能,這位年輕俊美榮國公世子,確實氣度不凡,但世家清貴,如何看得上徐家這些小門小戶。莫說這位世子喜歡男人,就算想找個開枝散葉的,也自然有家中長輩做主,雖然世家的妾要比平民的妻更為尊貴。可若是自個女子貼上去,魏世子如何能夠看得上,指不定好會惱了徐家。他們徐家雖然不算高門大戶,可也是清白人家,絕不能壞了女子的名聲。小姑娘被說中心事,羞紅臉頰,搖晃著徐老夫人的胳膊:“知道了,祖母,我又沒多想,只是看他覺得好看罷了。”被人誇讚好看的魏寧聽了徐郴一路唸叨,主要是徐郴在活躍氣氛,他的態度漫不經心,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橫豎也只是走個過場,到時候他會還徐家一份人情,但不至於真把徐振當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