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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極必反,在徐元嘉並不參與進來的情況下,掌櫃們的情緒從高漲到低落,漸漸的,中堂安靜下來。徐元嘉輕啜了一口翡翠為他倒的清茶:“幾位掌櫃的說完了吧,說完了,勞煩幾位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看完了,再告訴自己是什麼想法。”銀樓的掌櫃還梗在那裡,腰桿挺得筆直,但也沒拔腿走掉,畢竟事情還沒解決,他得要個說法。性格軟和些,心裡又有鬼的掌櫃撿了腳邊的賬本起來,狀似隨意的翻了幾下,然後就看到動過手腳的地方,全都被人圈了出來,而且寫了批註。一針見血,字字誅心。就拿布莊來說,他手裡這賬本,做手腳的地方,便是一些昂貴的布料,兩種布料的名字很相似,但價格卻大有不同。一般外行人,根本不可能看出其中的問題來,可徐元嘉不僅把這個地方用硃筆圈了出來,還把價格寫上去。不僅僅是這樣,所有和這筆款項相關地方,徐元嘉全部都標紅了。賬是他們自己做的,哪裡有貓膩,掌櫃的再清楚不過。他本來只是乾嚎,現在涼風一吹,臉上卻熱得冒了汗,身上的緞子都被打溼了,緊緊得貼在面板上。越往後面翻,布莊掌櫃的腦子就越發亂哄哄的,他心裡叫著見了鬼了,又有點埋怨,這新上任的世子夫人難道是開布莊的不成,怎麼對內行的事情瞭解的這麼清楚。等他回過神來,去看旁邊其他的掌櫃,一個個的臉色也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硬氣些的,看同伴如此,也沒忍住,彎腰從地上撿回來被自己拋開的賬本,一頁頁地翻開來看。越看,他便越覺得齒冷,十來個管事的,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便是把生意做大做強的本事沒有,和稀泥攪渾水的能力還是一流。只是這一回他們幾個,倒算是碰上了硬茬,這世子夫人,背後肯定是有高人在後頭指點!徐元嘉對他們現在的反應很滿意:“諸位還有什麼想說的?”這群人沒說話,更準確的說,他們沒來得及說話便被徐元嘉打斷:“你們方才說了那麼多,想來嗓子也受不住了,正好,先聽我說幾句。”“母親仁厚,在世的時候,也念著諸位掌櫃的好。這些年來,夫君能過得這麼好,多少也是託了諸位管事的辛勞。只是有一點我希望你們記得,這位置呢,世子能給你們,自然也能拿回去。諸位掌櫃覺得呢?”掌櫃們的聲音十分艱澀:“夫人說的極有道理。”他們還是十分上道的,民不與官鬥,徐元嘉既然能夠一眼就查出這些漏洞,自然就能拿著這些證據把他們送進官府大牢,現在和和氣氣地在這裡說話,便是要給他們幾分面子。徐元嘉笑得越發柔和:“有些東西,好吃是好吃,但不是誰都有資格吃一口。不該吃的,吃下去也得給我吐出來。諸君勞苦功高,我也不說什麼,只是下一回,我希望沒有人再欺負我年輕,隨便拿些玩意來糊弄我。”這就是給他們一個機會填賬了,雖然十分肉痛,但肉痛也比進牢裡來的好些。一堆管事,拿了賬本走了,一個個來的時候不以為然,走的時候卻是形容狼狽,步子像是踩在雲上,整個人都發飄。等人走了,小廚房那邊又派人來說:“菜已經熱好了。”徐元嘉舒了口氣:“讓他們把菜端來吧。”吃完麵的魏寧這個時候從屋頂上下來了,他把乾淨的麵碗隨便往小廝手裡一塞,大踏步得走進去。“怎麼這個點了,你還沒用晚膳?”“一個人沒什麼胃口,還是看著夫君,才覺得這些東西有滋味。”雖然知道這十有八九是徐元嘉的慣來的甜言蜜語,但誰不喜歡聽好話,徐元嘉這樣,搞得魏寧還有點不是滋味,他摸了摸鼻子:“公事繁忙,我不一定能次次回來用晚膳,下回你直接吃便是,莫要等我。”徐元嘉沒做回應,只看著魏寧的眼睛:“夫君什麼時候在的?”“大概在你把賬本扔在那群人臉上的時候。”府上有不少下人看到了在屋頂的他,這種事情,時候徐元嘉一問,便能知曉,他也沒有必要隱瞞撒謊。“那夫君躲著幹什麼?”魏寧朝著他笑了笑:“不是刻意躲著你,只是一時間心血來潮,想看看元嘉能做到什麼地步。”天知道呢,在徐元嘉看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躥到屋頂上去了,乾脆就將錯就錯了,不然他不要面子的啊。徐元嘉卻湊了過來,魏寧站著,他坐在椅子上,仰著頭看著魏寧,眼神沉靜無波。似乎過了許久,但實際上只過了那麼一瞬,徐元嘉問出了口:“夫君曾經說過,要當我的後盾,是不是在糊弄我?”作者有話要說:魏寧:沒錯,就是在糊弄你徐元嘉:讓魏寧涼了吧,全文完魏寧:我還可以搶救一下!昨天發生了愚蠢的丟稿事件,差點就要重寫了,嚇得我趕緊做了備份以及七章的琥珀改名了翡翠(翡翠之前被撥過去一段時間),寫文有時候有小bug,指出來我會改的啦 大腦還來不及思考,魏寧便脫口而出:“你這是胡說八道!”他反應過來,先是默默地在心裡把聰明機智的自己誇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