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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號客人出一萬兩白銀,還有比價錢更高的客人嗎?”寧公子再次舉了牌子:“糾正一下,我說的一萬兩,是一萬兩金。”拍賣場上有人吸了冷氣,一萬兩金買個漂亮玩意,要不是有錢,就是腦殼進了水,就連和他一起來的方員外都睜大了他那雙綠豆點大的眼睛。腦殼進了水的寧公子以絕對的高價順利地把十號拍到了手。他站起身來往後臺走,方員外叫住他:“接下來還有很多好東西。”寧公子轉著手裡的摺扇,扇柄敲了下方員外的圓腦袋:“今兒個爺就帶了這麼點錢,你慢慢玩,爺先走了。”負責保管貨物的人當著他的面驗了貨,確保四肢健全,沒瞎沒聾沒啞。驗過銀票的真假之後,他給了財大氣粗的寧公子一把鑰匙和一塊軟帕:“十號不大聽話,所以灌了四肢無力的藥物,藥效還有兩日,帕子是塞嘴用的。”後者看著籠子裡的姿容昳麗的少年郎,唇角翹起來:“不錯。”這種活的貨物,一般都是會有拍賣場護送出去,寧公子先上去,緊接著是他的貨物,最後下面是送貨的人。然而那“送貨郎”剛探出個腦袋,一柄鋒利的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不許動!”守在這裡的軍隊,三分之二進入拍賣場,迅速地把整個場地控制住,將這群黑心販子抓了個現行,今夜拍賣的貨物也悉數被收繳。之前的七號被人從地下拍賣場扶了出來,她眼圈有些發紅,出來的時候,因為寒風打了個哆嗦。“寧公子”示意屬下為她披上一件厚實的大衣:“江小姐受驚了。”這些人也確實是膽子夠大的,太尉家的嫡小姐也敢弄來賣錢。江二小姐抬起頭來,失聲喊出來:“魏世子?”魏寧道:“花城可沒有什麼世子,也沒有太尉的嫡二小姐,只要您不說,今晚的事情,沒有人會知道。”大約半個時辰之後,該下蹲大牢的都被捆了,試圖傷人的亡命之徒被就地處置,像江二小姐這類清白的貨物也都被釋放了。至於那些珍奇異獸,則會被收繳,獻給皇帝,豐盈國庫。最後只剩下了一件棘手的貨物:“大人,這位是?”魏寧用地下黑市送的摺扇挑起了少年的下巴,那雙子夜一般的眼眸裡倒映著他的面孔,那是一張年輕,俊美且富有生命力的臉。他笑吟吟道:“這是我花老婆本買的,自然要帶回去。”“那他以後就是十三?”燕京十二衛,添一個的話,只能是十三了。“不,我的意思是,這個,帶回去,是給本世子當世子夫人的。”誰會想到,深得聖心,權勢滔天的中書省中書令徐元嘉,在十五年前曾經做過一個地下拍賣場的貨物呢。一般人,想都不敢這麼想,就像他自己,在死之前,也不曾想過,老天爺會施捨他這麼一次重來的機會。作者有話要說:開文撒花,隨機掉落二十個小紅包無責任小劇場魏寧:花了我的老婆本,一萬金,當然得是世子夫人燕十二:哈?明明錢過了趟手就回來了,人都沒捂熱呢 倚靠金色籠子上的少年被扇子挑起下巴,被迫和魏寧對視。他的長相是偏清冷的,眼珠子特別黑,只是眼尾上挑,給人瀲灩多情的錯覺。齊國士大夫多好男風,京城的南風館也不少,但絕大多數小倌都是纖細瘦弱,男生女相。魏寧喜歡男人,卻不喜歡那些塗脂抹粉的小倌,一身脂粉氣,翹個蘭花指,和女子並無分別。他上一世初見徐元嘉,對方已經二十七歲,官拜御史大夫。年輕的御史大夫生得充耳琇瑩,會弁如星,整個人像把出鞘的寒冰劍,看見他的人只能瞥見他的冷和鋒利,而不會去欣賞他的美。待到徐元嘉爬到中書令的位置,行宰相之職,便更少有人會去在意他容的美醜。而現在的徐元嘉只是個黑市裡的小倒黴蛋,無權無勢,任人磋磨宰割。燕京十二衛裡最末那位也是榮國公府出來的,看著這個場景,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看看“柔弱”的少年,又看看自己的上司兼主子,弱弱地說了句:“世子,他可是男人啊!”魏寧反問說:“他長得不好看嗎?”少年的五官極其精緻,因為沒有長開,有點雌雄莫辨,捫心自問,十二說不出半個醜字。可看那平平的胸膛,領口上方鼓動的喉結,他又忍不住說:“好看是好看,又不能生孩子,您要娶男人當夫人,老夫人鐵定不同意。”京城多好男風,王公貴族和士大夫多有豢養孌童者,並以此為雅興。但娶男妻的少之又少,世家子弟許多婚姻都不能自主,魏寧要是娶個男人做世子夫人,肯定會轟動全京城。再說了,平日裡魏寧也沒表現出他喜歡男人,十二覺得自己主子在和他開玩笑。魏寧笑了笑,剛要說話,一個響亮的噴嚏聲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作為貨品,徐元嘉的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夏衫,因為夏衫輕薄,更能凸顯他腰部和四肢的纖細。地下黑市奢侈地點了地龍,空氣又悶又熱是悶熱的,但地面上卻是極冷的。他們出來的時候,烏雲遮月,落雪紛紛。徐元嘉不若江家小姐有貴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