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說很像,是像什麼?”清落實在不懂嬴政這個小鬼在唸叨的東西。“這可是本公子的秘密。”嬴政高傲的回答。清落有些無語,為了教訓教訓這個傲慢的傢伙,清落把右手放在琴案下隱蔽的位置,掐指算了算,才知道原來當初救了趙姬母子的自己,竟成了嬴政心中的初戀情人。知道這個結果的清落,臉上鎮定的面具差點崩塌了,沒想到這小子還有戀姐的情愫。“公子說的像,無非是故人,或是戀人。”清落拖著悠揚的聲調,看著嬴政果然露出驚愕的表情,自然而然得出結論,“我猜是戀人。”嬴政驚愕之餘,抿了抿嘴,有些不高興的說:“你是有點聰明,但要是你說出去的話……”嬴政並沒有明言如果說出去,他會如何報復清落,清落當然也不想聽到那些話。“公子放心,清落不是多嘴之人。”清落淡笑著說,她遂了嬴政的心願,為其保密。之後,嬴政藉口困了,打發清落離開,在清落臨走之際,他給了清落一個木匣子。清落開啟一看,裡面裝滿了珠寶,於是困惑的看向嬴政。“被我蘭蕙宮召見的人,得些賞賜是應該的。”嬴政高傲的說,“否則被其他人看見,將會說我們蘭蕙宮小氣。”清落眨巴著眼睛,有些愣住了,她不太懂後宮的明爭暗鬥,本身也對凡間的錢財不感興趣,只是嬴政如此說後,她便不好退還,於是領了木匣子,幾句謝詞後,就離開了蘭蕙宮。回到樂府,其他人都已經安頓下來了,清落就只看到柳樂官一個人。柳樂官滿臉掛著笑容,對清落說:“單間的屋子,現在確實沒有了。不過以前有個老樂師留下個花園子,至今沒人住。你若不嫌棄,我讓人去收拾收拾?”清落點了點後,樂官就吩咐了四個十三四歲的樂童前去打掃。然後,柳樂官看著清落懷中的木匣子,貪婪諂媚的問:“這是公子政的賞賜?”清落看了看手中的木匣子,點點頭,又看了看柳樂官的貪像,隨即將手中的木匣子塞到柳樂官手上,大方的說:“大人若是喜愛,清落也有成人之美的意思。”“哎喲,這怎麼好呢!”樂官一邊掂量著分量,把木匣子收入懷中,一邊假意客氣的說。“沒什麼不好的。”清落回答得很乾脆,“以後公子政還會賞賜得更多。”這一句話,立馬讓樂官對清落的態度變得更加服帖了。清落微微勾起唇角,心想這人間的錢財可真是不可思議,嬴政用散財的方式,來提高自己的聲譽,而自己依葫蘆畫瓢,竟也讓勢利的柳樂官變得“和藹可親”起來。等清落真正看到那所謂的花園子後,她立刻心疼起剛剛大方贈送的珠寶匣子了。眼前的花園子哪裡有花的影子,反而是到處雜草叢生、破敗殘垣的景象。柳樂官被清落質疑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怵,尷尬的笑笑說:“以往老樂師還在時,都是他自己打理園子,後來因年老多病,離開了樂府,其他的樂師都忙著自個兒精進琴技,宮裡的公公也不愛搭理這裡,所以從那之後,這園子就荒廢了。”流樂官見之前吩咐來打掃的四個樂童正忙前忙後的整理,急忙又補上了一句:“雖然從外面看起來不怎麼樣,但裡面經過了打掃,住人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清落無奈的悵然一嘆,問:“大人,能否給這園子弄些花草來,既然要住,總不能仍由其荒著吧,否則天天對著這片雜草,我連彈琴的興致都沒有了。”“這……”柳樂官想了想,有些為難的說:“後宮的花房裡,倒是有許多花草,但都是要等各宮的夫人們挑選之後,才能拿來給我們,所以這餘下的花草,品相和種類嘛,就……”“無妨。”清落也不挑三揀四,直接就要了,“打理花草這方面,我還算頗有心得。雖說花品劣等,但只要悉心照料,依舊能讓這園子重獲新生。”見清落都如此說了,柳樂官也不好再推辭,然後吩咐那四個樂童,在打掃完後,去花房裡要些剩餘的花草回來。四個樂童原本就不情不願的打掃著屋子,一聽還有任務,都是一副哭喪的表情。此時已經是幕夜降臨許久了,天上的月亮早就掛在雲端了。柳樂官看了看天色,就準備告辭,他吩咐那四個樂童好好幹活後,就打著哈欠離開了。清落走進屋子,見收拾好的桌子上擺放了兩盤糕點和茶水,她想應該是柳樂官知道她錯過了晚飯,所以給她留了些吃的吧。對於神仙來說,凡人的食物,吃與不吃都沒有什麼區別,神仙不會因為一頓飯沒吃就肚子餓得受不了,神仙是受天地靈氣的供養來獲取能量的。清落倒了杯茶水,獨自坐在桌邊喝起來。樂童中個子最高、年齡看起來最大的那個,氣不過清落比他們年紀小,但待遇卻比他們好太多太多,於是把抹布一扔,衝著清落大吼:“憑什麼你的屋子,要我們來打掃!”清落輕輕搖晃著手中的茶杯,不緊不慢的回答:“因為打掃這種事,我做不來呀。”“你!”那個樂童被清落理直氣壯的回答,噎得無言以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