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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童們甩著胳膊,活動活動渾身筋骨,一個個離開浣衣房,去吃飯了。“梓默。”清落突然叫住唐梓默,卻又欲言又止。唐梓默停住腳步,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才問:“什麼事?”清落有些侷促,雙手不自在的交握在一起,吞吞吐吐的說:“你可不可以幫我去蘭蕙宮,給公子政帶個口信,說我的手受傷了,近幾日沒有辦法去為他彈琴。”她曾以為她身為天神,不會求助於凡人,可沒想到凡間的勾心鬥角如此嚴重,她又不能輕易在人前使用法術,只能用凡人的方式解決問題,放下身段去向別人求助。“公子政可是在後宮,我們這些前宮之人,是進不去的。”唐梓默面無表情的回答。清落抿了抿嘴,求人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她放低語氣,顯得更加誠懇的說:“如果是四月,他肯定沒有辦法。但如果是你,我想你一定有辦法。”唐梓默笑了,得意地說:“你猜得對。我在秦宮多年,自然有我的一些門道。只是我為什麼要冒著得罪柳樂官的風險,來幫你呢?”“柳樂官突然對我態度大變,定是受了別人的指使。我初來秦宮,除了上次與吳姬鬥琴,開罪了吳姬,便一直與世無爭。柳樂官難為我,必定是被吳姬收買,想逼我離開秦宮。可是,你也看見了,他刁難我的方法,必然會使你們受到牽連,你幫我,就是在幫你們自己。”清落分析得頭頭是道,唐梓默原本的笑容也漸漸掛不住了。他今天也聽到柳樂官說,讓清落幹粗活兒的理由,就是清落本應是樂童的身份,被破例提升為了樂師,柳樂官要罰清落,只能在樂童上面做文章,所以他們是必然會受牽連的。“好,我幫你。”唐梓默思量之後,答應了。清落看著唐梓默火急火燎離去的身影,心裡暗自感嘆,一個明明是性情活躍的人,居然名字裡帶了一個靜默的默,真是名不副實,一點兒也不像他。 嬴政探望清落沒有吃飯,徑直回了她的翡翠園,她知道因為幹活延誤了時間,留給樂童們的飯菜已經所剩無幾,她本來就用不著吃人間的食物,所以何必分食所剩不多的飯菜呢?清落稍作休息之後,閒來無事,就坐在園子裡,對著星辰明晰的夜空,開始彈琴。因為左手還在隱隱作痛,所以彈出的曲子有些斷調、生硬。按照她的算計,嬴政在知道她受傷後,應該會來看望她,畢竟嬴政對她還算在意。話說唐梓默在與他相熟的太監的帶領下,來到了蘭蕙宮,他直接見不到嬴政,與他相熟的太監找來了嬴政身邊的小太監方元,唐梓默就將清落的慘景,添油加醋的誇大好幾倍說給方元聽,他還暗示是吳姬為了報復嬴政,才欺負清落給嬴政看。方元是個老實人,回頭就將唐梓默的話,一五一十的稟報給了嬴政。嬴政一聽是吳姬的報復,氣得扔了手中的書簡,從軟墊上跳起身,急匆匆的就往清落的翡翠園趕去。一路上他也在深思,吳姬的報復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吳姬對柔柔弱弱的清落出手,令他不明的有股怒火在心中燃燒。在臨近翡翠園的時候,嬴政就聽到清落的琴聲中,夾帶著不順暢的音調,於是他加快了步子走進翡翠園,幾步邁到清落面前,一把抓起清落纏著繃帶的左手。“讓我看看!”嬴政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焦躁。嬴政不管不顧的扯開繃帶,頓時清落手背上的淤血印子,映入了他的眼簾。“手都傷成這樣了,還彈什麼琴!”嬴政氣急敗壞的吼道。“我是樂師,自然是要練琴的。”清落婉轉低沉的回答。嬴政一聽,激動的就要說什麼,沒想到手上不經意的一用力,立刻引來清落的痛呼。清落收回左手,右手輕輕包裹住左手手背,低垂著腦袋,隱忍著不啃聲。“方元!”嬴政回身喊道,“去蘭蕙宮裡,把最好的金瘡藥帶來!”小太監方元立刻應聲,小跑著快速離開了。“石夜!我們去會會這樂府的樂官!”嬴政氣勢洶洶的就往柳樂官住的地方去了。小太監石夜立刻“諾”了一聲,指揮身後的一眾太監宮女們,趕緊跟上嬴政。此時的柳樂官正吃著小菜,喝著酒,好不自在的樣子,吳姬賞賜的黃金讓他心情頗好。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用力撞開了,嬴政大步邁了進來。柳樂官正想破口大罵是誰如此無禮,一看是嬴政,嚇得趕緊行禮。“柳樂官,好興致啊!”嬴政看了看桌上的酒菜,然後朝身後的太監宮女揮揮手,“給我搜!”一群太監宮女魚貫的進入房間,四處翻箱倒櫃的蒐羅。柳樂官急得不知所措,他的黃金還藏在房間裡,來不及隱藏,他想攔卻又不敢攔。很快,吳姬賞賜的黃金和清落贈送的珠寶,都被蒐羅出來了,擺在了嬴政的面前。嬴政一看自己賞給清落的珠寶匣子也落到了柳樂官手中,頓時氣不打一處,剛想大罵,但腦子一轉,竟想出了整治柳樂官的辦法,於是厲聲說道:“柳樂官,你竟敢偷盜?”柳樂官一愣,他以為嬴政會說他收受賄賂,卻不想會被說是偷盜,立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