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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能算古算今卻不能算人心一樣,她的神力能助她達成幾乎任何所願,但卻不能替她完成今世姻緣,她的情路依然要靠她自己一步一個腳印慢慢的走下去。清落悲傷的離開寢殿的窗邊,失魂落魄的向椒房殿外走去。當她走出殿門時,突然被守門的禁衛軍圍住了,她才想起,晚上這個時候她應該在翡翠園的,她是按耐不住才偷偷躍過圍牆,溜進了王后的椒房殿。“陳樂師,你怎麼會在椒房殿?莫不是想對大王和王后不利?”最前面計程車兵大聲吼道。清落啞然不語,以她現在的心情,她還真想對某個誰不利,來宣洩心頭的憤懣。士兵們見清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紛紛叫嚷著要把清落抓起來,明日交由秦王處置。“等等!”只聽一聲大喊,蒙恬從人群后面走到前面,上下打量了清落一番,然後對士兵們說,“陳樂師有夢遊症,以前我在大王宮殿內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大王跟我說過,凡遇到這種情況,直接將陳樂師送回樂府就是了,切不可傷其性命。”士兵們聽了蒙恬的話,再看清落不言不語、雙目無神的樣子,好像真的就像夜遊症一樣。“好了,都回自己值守的位置上去吧,我來把陳樂師送回樂府去。”蒙恬驅散一眾士兵,扶著清落離開椒房殿。宮中的夜裡很少有人走動,更何況今晚守職的禁衛軍幾乎全在椒房殿外。“我知道你武功很好,宮裡再多的圍牆都擋不住你,但是,你怎麼來的,也要記著怎麼回去啊!”蒙恬語重心長的說道。“蒙將軍,你怎麼不責怪我擅自闖進椒房殿?”清落走了一路,這才開口說話。蒙恬無奈的笑了笑說:“我都見識過你擅自帶大王溜出宮去,你擅自闖進椒房殿又算得了什麼呢?”“你不擔心我對大王不利?”清落奇怪的問。“你怎麼會對大王不利,我倒是擔心你會對新王后不利。但是剛剛我見你出來時,身上並沒有殺氣,所以我猜想你只是去看看大王對王后的態度而已。”蒙恬回答。清落一想到嬴政與新王后正在水魚之歡,便痛苦得不能言語。“你對大王……”蒙恬欲言又止,自從他對清落有感覺後,總是不由自主的開始留意有關清落的事,他發現清落的目光、清落的注意力自始自終都只停駐在嬴政的身上,加之看到今夜清落目睹嬴政與別人歡好後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可以斷定,清落對秦王嬴政有情。蒙恬對男子愛慕男子這種事,早就有所耳聞,魏安厘王寵愛龍陽君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蒙恬心裡猶豫著沒有說出口,他想問清落是不是想做秦王嬴政的男寵。“我對大王只是關心則亂而已。”清落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讓蒙恬察覺到什麼,於是推開蒙恬的攙扶,掩飾說,“大王之前對這門婚事極為抗拒,我擔心他不能順利圓房,所以才跟去。現在看來,已經沒有我要操心的事了,蒙將軍請回吧,我可以自己回去。”蒙恬知道清落沒說真話,但他沒有當場拆穿,只是默默點點頭,目視著清落失魂落魄的身影,向樂府方向而去,慢慢消失在夜色中。清落回到翡翠園時,唐梓默和四月他們早就聚集在園中了,他們搬了四五壇酒,放在園子中央的白石桌子上,就等著清落回來一同暢飲,共慶秦王大婚。“抱歉,我現在沒有心情。”清落的聲音沙啞,歇斯底里的將他們趕出了翡翠園。莫名其妙被趕出來的唐梓默,很是想不通,於是回身就要去找清落要個說法,可是卻被突然出現的蒙恬一把攔住,並以嚴厲的神色低聲呵斥他們趕緊離開。唐梓默橫不過蒙恬,只得撇撇嘴,與其他人一道悻悻離去了。蒙恬將樂童們打發走後,不由得朝大門半掩的園子裡望去,只見清落一杯杯獨自飲著唐梓默他們留下來的酒,彷彿要把自己灌醉來宣洩心頭的失落。蒙恬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靜靜的站在園門外,獨自守護著清落的悲傷和心痛。清落本該能發現門外的蒙恬,可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嬴政,她甚至沒有發現蒙恬是一路跟著她過來的,所以就算她距離蒙恬只有隔著一道門的咫尺之遙,她也發現不了蒙恬的存在。作者有話要說:情劫果然是神仙也逃不過的劫數啊…… 酒後真言清落很傷情,也很迷茫,她現在的身份該如何轉變,她與嬴政的關係該如何發展,她一時完全陷入了困境,她過去從未想到,一介凡人的楚國公主會讓她這等煩惱。酒一杯杯飲下,清落想醉卻醉不了,腦海裡全是嬴政與新王后互動的畫面。“生約令啊,生約令,好歹也是上古神器,難道就不能給我一個好姻緣嗎?”清落迷茫的呢喃著,“隨便安排一個尋常男子,也比一國之君要好應付吧……”清落悵然一嘆,繼續飲酒,繼續悲憫垂淚。巫山之巔,清落的神邸,陳放生約令的案臺上,生約令還保持著清落離開巫山時,攤開翻閱的形態。此時,因為在凡間的清落情緒過於激動,生約令上,清落的名字突然泛起了金色的光芒,然後金色光芒順著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