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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女扮男裝,以男人的身份留在嬴政身邊,嬴政也不該誤會她與後宮姬妾有染吧。這樣想的清落,覺得自己既可悲又可笑,她一步跨到嬴政身前,逼近嬴政的臉龐,直視嬴政的眼睛,用一種撕心裂肺的感情說道:“我送鄭良人貼身錦囊,是因為那個錦囊是個護身符,可以護她母子平安。鄭良人懷的孩子,是大王你好不容易才有的第一個孩子,我為大王你保住嬴氏血脈,有什麼不對?鄭良人在北郊行宮選秀時,本就與我相識相熟,我回宮之後,關心她的境況,與她走得近一點,難道就表示我與她有染嗎?如果大王真這麼認為,清落就真的覺得自己很可悲了。我與大王共處那麼多年,不說心靈相通,也是相知相守,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大王還不清楚嗎?在我心裡,我一直對大王,對大王……”清落說到這裡,心裡覺得酸酸的,眼淚奪眶而出,一顆顆滾落臉頰,她可以全身心的愛一個凡人,也可以無私的守護對方,可是要她率先出言表白,神女的自尊又讓她做不到。嬴政被清落撕心力竭的肺腑之言給震撼到了,一時竟然陷入手足無措的境地。想想清落對他的拼死相護,又想想清落對他的情深意切,他的頭腦逐漸恢復了清明。然後,他覺得自己懷疑清落與鄭良人有染,確是是個十分荒謬的想法。也許真如清落所說,那個小錦囊只是一個護身符,清落想護著他的子嗣,才把小錦囊送給他後宮相熟的一名佳麗。“阿清,我剛剛有些糊塗了,你別在意。”嬴政伸手想去擦拭清落的眼淚。可這次清落被嬴政傷害的太深了,她不想再隱忍了,於是用力拂開嬴政的手。“大王若是調閱鄭良人當初的侍寢記錄,便可知我是無辜的。可大王沒有這麼做,大王只想著責備我,讓我難堪,原來我在大王心裡也不過如此吧!”清落用盡全力喊出後,轉身奪門而去。“阿清!阿清!”嬴政被清落說的話震撼到了,清落從沒在他面前如此悲憤失態過,等他反應過來,想追出去時,清落已經不見了身影。在宣室殿外值守的蒙恬,看到清落捂著顏面飛奔離開,感覺不對勁,於是進殿找嬴政。“大王,是發生什麼事了嗎?”蒙恬恭敬的詢問。努力鎮定下來的嬴政,擺擺手,表示沒什麼事,然後說:“沒事,寡人去一趟翡翠園。”嬴政出了宣室殿,只帶了少量宮人,就直奔樂府清落居住的翡翠園。還沒等嬴政踏入園內,就聽見裡面尖利刺耳的琴音,嬴政往裡一看,只見清落快手彈著那把血煞古琴,琴絃飛躍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又回到琴身上,待到下次清落的手指再撥到這根琴絃時,它又彈起飛向半空。清落的面前儼然形成了一面生人勿進的屏障。“阿清,我是來向你道歉的,是我誤會了你。”嬴政內疚的說。清落沒有回應,仍舊快彈著血煞古琴,這尖利的琴音,就是她內心撕心裂肺傷痛的寫照。嬴政見此情形,狠了狠心,不顧石夜與方元的勸阻,執意走進琴絃亂飛的屏障。可是,清落終歸是捨不得傷他,她一根根收回琴絃,等到全部琴絃歸位時,嬴政也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嬴政滿是愧疚的說:“阿清,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我與楚王后大婚那晚,我來過翡翠園,你當時喝醉了,無意中說出了對我的心意。可是我理不清我們之間的關係,所以一直拖著不敢正視這段感情,才會有今日的誤會。”“那大王是否接納了這段感情呢?”清落悲傷的問,手指又彈起了悅耳動聽的曲子。“若阿清是女子就好了。”嬴政低沉聲音說。清落嘆了一口氣,把手按在琴絃上,收住琴聲,然後站起身,平視著嬴政,悲涼的說:“要是我說,我就是女子,大王會愛我嗎?”“你說什麼?”嬴政大驚失色的看著清落。清落抬手抽出髮簪,立刻烏黑的頭髮像瀑布般垂下,清落抬頭凝望著嬴政說:“阿政,我美嗎?你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我的身份嗎?當年我想進宮,卻不想成為宮女,只好女扮男裝進入樂府,成了一名樂師。後來我也很後悔所選的身份,可是在沒確定大王對我也同樣動情以前,我不能表露身份,畢竟欺君可是死罪啊!”“阿清,我不會讓你死。”嬴政激動的雙手捧著清落的臉頰,接著靠近就吻上了清落的嘴唇。嬴政對清落是有動心的,只是礙於清落男子之身,所以遲遲不敢面對。但現在不同了,清落是女子,嬴政所煩惱的事已經煙消雲散,他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的宮人。石夜和方元雖然很震驚嬴政吻了清落,但收到嬴政的眼色後,還是心領神會的關上園門。“大王,你想做什麼?”清落見園門被關上,有些不自在的問。“阿清,我想要你,現在就要!”嬴政迫不及待的再度吻上清落。一吻過後,清落更加窘迫了,彆扭的說:“現在還是白天。”“我不管,你還記得我十三歲時對你說過的話嗎?”嬴政深情款款的說,“我說,你若是女子,我定當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