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見他的話,那就忘了他吧。”瑤姬的嘴角微微揚了揚,看著清落的元神完全順著瀑布墜落到凡間,然後渾身輕鬆的伸了一個懶腰,開心的說,“這下終於可以去凡間找戰神哥哥了!巫星,巫月,我可以去凡間了!”瑤姬歡呼雀躍的去找趙姬的兩個兒子,她給他們取了新名字,小的叫巫星,大的叫巫月。清落的元神落入凡塵後,就自動受身軀的召喚,回到了身體裡。可是,等清落睜開眼睛時,她已經忘記了自己的一切過去,而這時,距離她在阿房宮昏迷時,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這半個多月裡,前十日,嬴政每日都來陪昏迷中的清落,希望清落能夠快些醒來,之後慢慢的,嬴政的希望也越來越淡了,為了避免睹人思情,嬴政在後面的日子便不來看清落了。清落的突然甦醒,震驚了阿房宮裡的所有人,瓊花趕緊讓人去宮中傳信。可是,當嬴政再次出現在清落面前時,清落已經不認得他了,清落忘了過去的一切。嬴政更加悲傷了,樣子也垂老了不少,因為在清落昏迷的日子裡,沒有清落為他製作延年益壽藥丸,他的精力和身體都衰老的很快,已經迴歸到正常凡人四十七八歲的模樣。忘記過去的清落,對年老的嬴政完全不感興趣。嬴政不忍強迫清落,但又不肯放走清落,便將清落禁足在阿房宮內。清落從瓊花和其他宮人口中得知,原來她是整座阿房宮的主人,瑾瑜宮主。她原先與秦皇嬴政恩愛無比,雖無名份,但仍舊比翼齊飛、琴瑟和鳴。後來是因為清落最寵愛的公子扶蘇被髮配邊疆,她與秦皇爭吵過後,竟然怒急攻心,昏迷不醒,現今醒來卻又失去了記憶。最初的幾日,清落在阿房宮裡打聽著有關她的事情,也不覺無聊。可等清落了解清楚她的過去後,禁足在阿房宮裡的日子就倍感寂寥了。清落渴望宮牆之外的世界,她觀察了許久,最終選擇從地勢偏僻、守衛薄弱的那處宮牆著手。因為神力被封,她此刻完全就像一名普通凡間的女子,既不會輕功,也不會爬牆。於是她悄悄弄來一架梯子,趁著兩班守衛輪巡的間歇期,她爬著梯子翻上了高高的宮牆。可是,宮牆外沒有現成的梯子,清落趴在宮牆頂端上,有些茫然。這時,遠遠街對面路過一個推著板車的男人,板車上載著幾隻鼓鼓啷啷的大布袋,似乎很沉,男人艱難的推著板車,走得很慢。“喂,你,把板車推過來一下!”清落儘量壓低嗓音,揮動手臂招呼對面的男人。男人迷茫的看看四周,發現只有自己推著板車,確定趴在宮牆內側的清落是在呼喊他,然後他推著板車來到宮牆根下,正要詢問有何事,卻只見一個身影從上空落下,砸進板車內。“嗯……”清落髮出吃痛的悶哼,縱然板車上載有鼓鼓啷啷的大布袋墊底,但她從高高的宮牆上方跳下來,還是撞疼了雙膝,不過這會兒她顧不了腿上的疼痛,趕緊催促推車的男人,“快,快把板車推到市井那邊去!”因為阿房宮外下一批守衛的巡視就要經過這裡了。男人聽後也慌張起來,趕緊拼力推動板車,載著清落快速離開宮牆腳下。來到市井後,男人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停下腳步歇息。清落揉著雙膝,從板車上跳下地,然後從衣袖裡拿出一片金葉子,遞給幫她逃跑的男人,說:“給,這個拿著,算是酬謝你幫助我逃離那座死氣沉沉的宮殿。”男人看到金葉子後,眼睛閃過詫異的情緒,他不敢冒然去接,而是小心翼翼的問:“瑾瑜宮主,您為什麼要偷跑出阿房宮呀?”“你居然認識我?”清落好奇的打量著這個長相平平的男人,他不過是自己情急之下隨意呼叫而來的路人,竟然能認識自己,“你是誰啊?叫什麼名字?”“在下趙高,陛下舉行開國大典之時,有幸目睹您的尊容。”男人很恭敬的回答。“聽你這談吐,看你這體格,也不像一般的販夫走卒啊?”清落更加好奇的打量著面前的男人。她就算沒有失去記憶,過去也沒有直接見過趙高,當然對趙高沒有什麼熟悉感。趙高苦笑了一下,他本就是讀書人,體格當然不像粗人那般強壯,好不容易謀了個小官的差事噹噹,後來憑著他的聰明頭腦,得到了公子胡亥的賞識,成了公子胡亥府上的謀士。為了獲得更高的權力地位,他慫恿胡亥跟扶蘇爭奪儲位。但胡亥對養育自己長大的清落心懷感恩,而清落是站在扶蘇那邊的人,於是,為了讓胡亥與清落徹底絕交,他逼迫柳四月,設計讓胡亥誤認為,胡亥的生母胡姬當年是被清落迫害致死。可哪想到,清落手段更高,輕易就破解了他的計謀,還力證自身的清白。胡亥深感愧對清落,立馬就把他趕出了府邸,而清落身後的李斯則趁機找了個罪名,罷了他的官,於是他便落魄到現在只能以幹粗活維持生計。“在下原本也有個一官半職,只是後來得罪了權貴,這才落魄至此。”趙高低聲道。清落失去了記憶,不明就裡,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