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落身輕飄然,以眉眼不及的速度移動到大力士出拳的另一身側,飛快伸出一手捏住大力士的脖子,一擰便扭斷了大力士的頸骨,然後大力士轟然倒地身亡。張良被眼前這一幕震驚住了,他早就知道嬴政身邊有一女子,武藝超群,為嬴政化解過無數危機,所以當他看到清落狠厲的身手後,他就知道是該女子出動了,自己估計活不過今夜了。但張良還是壯著膽子,豁出去似的大吼:“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暴秦昏君的幫兇!”“你說什麼!”清落停住逼近張良的腳步,語氣陰鷙的問。張良定了定神,其實他在策劃刺秦之時,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他剛剛只是被突然出現的清落以及清落的身手所驚嚇到,才產生了一瞬間的恐慌,但當他快速冷靜下來後,他心中再度充斥著正義感,反而變得無所畏懼了。“暴君嬴政,毀滅六國,害得天下之民國破家亡,之後廣徵各地百姓服徭役,大修工程要塞、東西南北馳道,令各地民不聊生、苦不堪言。而你就在暴君身邊,看著蒼生疾苦,卻視若無睹、麻木不仁,只知為他排除萬難,所以你不是他的幫兇是什麼!”張良厲聲質問道。清落聽後,愣怔住了,嬴政的苛政,她不是沒有感覺到,只是她太愛嬴政了,不想違逆嬴政的意願,只想守護嬴政以及他們之間的愛情,於是便放任了嬴政的所作所為。現在聽到張良的指責,她立刻就心生愧疚,因為她本該以守護天下蒼生為己任,如今卻因為深陷情淵,變成只想守護嬴政,放任秦王朝走在危險的邊緣,那麼她跟曾經的妺嬉和妲己又有何區別呢?清落心緒失落的問:“你是覺得,我就像夏之妺嬉、商之妲己吧?”張良很驚訝清落會說出這樣的話,“不會呀,你哪有魅君惑主之相啊!”張良脫口而出說道,他是真心覺得清落這種清雅淡漠的氣質,哪有狐媚妖嬈、魅惑君心的禍國妖姬的樣子。清落愣怔了一下,然後被張良率直的實話逗樂了,隨即掩嘴輕笑起來。清落可是天地之間數一數二的大美女,她這一笑,立刻看得張良兩眼發直,心中驚豔。張良確是被清落純粹乾淨的笑顏震撼到了,不由得萬分羨慕被清落深愛的嬴政。“今日我心情好,就先放了你吧。”清落率性的轉身就要離開,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回過頭,凌厲的眼神慢慢睨向張良,說:“不要再試圖刺殺陛下,只要有我在,我便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若是你再有下一次,不管說什麼好聽話,我都不會放過你,記住了嗎?”張良默默的點點頭,不管是對清落的好感,還是對於現在自身的實力,都迫使他必須要接受清落的條件。清落見張良還算識時務,人也不算愚蠢,於是放心的回秦營去了。由於天還未亮,嬴政依舊趴在床邊沉睡,清落悄然往返均沒有絲毫引起他的注意。趁此空閒,清落趕緊修復了籠罩在巫山上的結界,以及對咸陽秦宮和阿房宮的控制力。翌日,嬴政醒來就看到清落平安甦醒,頓時欣喜萬分,一把將清落擁入懷中,小心珍視的呵護,然後心有餘悸的說:“阿清,朕好怕你又會像嫪毐作亂那時,重傷不治。他們都說刺客是衝著朕來的,朕也覺得是,因為朕剛離開你的車輦,你的車輦就遇襲了。那個襲擊車輦的大鐵錘有百餘斤重,朕真怕因此就失去阿清你啊!”嬴政能如此在乎自己,清落內心很感動,她拍拍嬴政的肩膀,安慰的說:“陛下不知道清落武功極高嗎?區區重錘的襲擊,清落還是能應付得來。”“可是,朕真是怕你反應不及,遭遇不測。你是沒看到翠兒的死相,人都砸得變形了。”嬴政仍舊心感後怕的說。“翠兒死了?”清落的心中頓時像被挖去了一大塊,變得空落落的。翠兒是清落的貼身大宮女,替清落打理阿房宮內務,十分盡心盡力,對清落也是忠心不二,所以這麼多年下來,即使清落性情涼薄,久而久之也會產生信任依賴的感情。故翠兒的死,也讓清落非常傷感。“阿清也別太心傷,朕已經派人將她的屍體送回她的老家,並厚賞了她的家人。”嬴政勸慰的說,原本死了個宮女,他是不會太過重視,但是翠兒死在襲擊的重錘之下,他總覺得清落能夠毫髮無傷,全是翠兒捨命擋了重錘,保下清落,所以他當然要嘉獎翠兒。清落自然深知人死不能復生,慢慢平復心情後,繼續跟隨嬴政東巡。作者有話要說:嬴政在成為秦始皇后,變得越來越殘暴不仁,他想要的天下,和清落想要的天下,完全不同的樣子。 胡亥訴苦此次東巡,嬴政主要是想去琅邪郡,看看為他求仙問藥的徐福回來沒有。可是徐福沒有回來,但嬴政卻尋覓到另一個姓盧的方士,便遣他出海尋找徐福。因為沒有見到徐福,嬴政有些失望的結束了此次東巡,返回了咸陽。嬴政第二次東巡期間,公子胡亥其實過得很煎熬,因為嬴政讓扶蘇監國,不就是意欲培養扶蘇成為儲君嗎?他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