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們的女兒,你一定會不得好死!”於楠的拳頭,一下下砸在男人的身上,卻顯得那樣無力,頹然。顧紹庭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咬牙道,“我再說一遍,她是野種!不是我的孩子!和小易心臟匹配,那是她的造化和福分!”於楠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睚眥欲裂地看著那個冷血無情的男人,流著眼淚卻突然笑了起來,“顧紹庭!你這個蠢貨!我於楠只睡過你這麼一個男人,如果小惜不是你的,難道還是憑空來的?連我都能猜到那個親子鑑定是假的,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為什麼!”“因為那晚你睡的男人根本不是我!你喝醉睡了你不知道,但親子鑑定足以說明一切!”顧紹庭冷眸中彷彿淬了毒,看向於楠的眸光恨不得將她凌遲,“你自己犯賤生下野種,還想讓我喜當爹!於楠,我顧紹庭在你眼裡就這麼愚蠢?”“呵……呵呵……”於楠突然仰頭癲狂地笑了兩聲,轉眸看向床上的小惜,眼淚控制不住地滾落,“小惜,媽媽的寶貝……你聽到了沒?你心心念念愛著的爸爸,居然是這麼一個大蠢貨!“每次媽媽帶你去醫院,你問我爸爸為什麼不來看小惜,爸爸是不是不愛小惜……媽媽還騙你說爸爸忙,爸爸不是不愛你,是太愛你怕看到你生病的樣子……對不起,寶貝,是媽媽騙了你……”於楠哭得聲嘶力竭,抱著已經冰冷的孩子,瘦弱的身子不停地顫抖。顧紹庭捏緊了拳頭,冷冷地丟下“瘋子”兩個字,轉身決然離開。“顧紹庭!我!恨!你!”身後,傳來於楠歇斯底里的悲吼。 親生兒子於楠抱著小惜的屍體回到病房裡,瑟瑟縮縮地坐在角落裡,不讓任何人靠近。但凡有一點聲音傳來,她便下意識把懷裡的孩子抱緊,一臉惶恐驚嚇。其餘的時間,她只抱著孩子,輕輕地搖晃,一邊流淚一邊輕輕哼著搖籃曲……絕望悲慟的樣子,讓人不忍多看一眼。像個幾近破碎的瓷娃娃,彷彿被人一碰就會徹底碎掉。小惜的主治醫生王成進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看著於楠懷裡的孩子,青紫的面部已經塌陷下去,縱然見慣了太多死亡的他,也不忍紅了眼。“顧少奶奶,節哀順變。您和顧先生都還年輕,還可以生很多孩子……只是您要記住,以後不要給孩子亂吃補藥,這麼小的年紀,肝硬化很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