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話音未落。宋曉曉脖子上卻突然多出一雙手!她嚇得花容失色,鬆手拽緊顧紹庭的手腕,劇烈咳嗽起來:“少、紹庭!你這是做什麼?”如果不是不想讓宋曉曉碰到自己,顧紹庭根本不齒動手!他語氣陰寒,卡住女人脖子的手漸漸使力,質問:“說,你剛才在醫院見的男人和你什麼關係!”聞聲,宋曉曉臉色驟然一白!她唇瓣顫抖著,卻仍在佯裝鎮定,無辜哭起來:“紹庭,你說什麼啊?我今天根本沒出過門,我剛剛只不過是想出去倒點水喝……咳!咳咳!你能不能先鬆開我……”“收起你虛偽的嘴臉!”顧紹庭咬牙淬了一口,愈發狠厲:“我最後問一次,你到底說不說?”宋曉曉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紹庭,我錯了!我不該騙你的!我承認我去過醫院,但那個人只是我以前的朋友,他女兒病了急需要錢,才讓我去雪中送炭……”“朋友?”“真是朋友!”宋曉曉握緊男人的手,發抖。一秒,兩秒……就在她以為已經得到了男人的信任,顧紹庭突然冷哼一聲,再也不留一份情面,拽住女人的手腕便往外面邁去。“紹庭!你要帶我去哪兒!”宋曉曉被粗暴的塞進車子裡,顧紹庭眉間一片陰沉,渾身散發出的可怖氣息快要吞噬了她。邁巴赫衝出大道,飛速朝郊區駛去。……城郊,地下工廠。“顧總,這個人交給我們來審就行了,你用不著親自到場的。”劉孟看了眼躲在後面的宋曉曉,神情複雜起來。顧紹庭一把拽住女人朝裡面走去,宋曉曉看見餘晁被五花大綁的丟在地上瑟瑟發抖,她立刻投去一記警告的眼神。手下搬來椅子,顧紹庭隨手一甩宋曉曉便跌了出去,他轉而慵懶的坐下,冷寒的目光朝兩人投射而去。餘晁率先開口,憤憤道:“你們顧家的人就這麼欺負人嗎!”“欺負你?”顧紹庭拉開易拉罐,唇畔勾出不屑的弧度:“你算個什麼東西,需要讓我屈尊來欺負?”他說話時有股與生俱來的尊貴,幾乎讓餘晁差點俯首。宋曉曉瞪他一眼,這個窩囊的男人!“紹庭,他真的只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問他的!他女兒現在還在醫院,你也可以去查!這些都是能查到的啊!” 還是死了不等顧紹庭回答,餘晁急忙忙搶話道:“顧總,曉曉只是看我可憐施捨我,你何必這麼興師動眾呢!我爛人一個,就算今天死了明天也不會有人發現。但她跟你可是一家人啊!”聞及“家人”,顧紹庭的眼色陡然一冷。他不再廢話,抬手動了下食指,身後的兄弟便拿著鞭子朝餘晁走去,邊走邊說:“你考慮清楚了,這可是鑲著鐵刺,泡過糞水的龍鞭。一鞭子下去就能讓你皮開肉綻,到時候傷口發炎潰爛,有你受的!”說著,便特地舉高了鞭子在餘晁面前晃,“我打上十遍你至少在家躺一個月,打到天亮的話,基本就可以準備後事了。”餘晁一聽就傻了,瞪大眼珠子朝宋曉曉看去。宋曉曉咬咬牙,偏開頭沒有搭理他。這會兒站出來求情,就等於不打自招!高速運轉的鞭子劃破空氣產生“刺啦啦”的氣流聲,一鞭子下去,慘叫哀嚎並聲響起,迴盪在這漆黑的夜,聽得人心惶惶。宋曉曉的心跳得又驚又怕,餘晁的慘叫就像一連串催命符,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打在自己身上……空氣裡,早已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而椅子上的男人,從頭到尾都是以上位者的姿態睥睨一切,他的手甚至沒沾上一滴鮮血。很快,餘晁就扛不住了。“不要打了!我說!我說啊!”顧紹庭捏著易拉罐的手發力,嗓音冰涼:“讓他說。”餘晁被打得半死不活,大小便全失禁,斷斷續續道:“宋曉曉……醫院那個孩子,是我和宋曉曉的女兒……”“你胡說八道!”宋曉曉瘋了要撲上去,顧紹庭一個眼神,兩個大塊頭立刻架住她。餘晁痛苦地扭動身體,唇瓣開開合合,便將這些年來幫宋曉曉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顧紹庭手中的易拉罐被漸漸捏成一團,猛地扔到了地上!劉孟一震,連忙看向變了臉的男人。他跟了顧紹庭這些年,從沒見過他這幅模樣。明明是一塊寒冰,此刻卻湧著火山爆發時的震怒,如果眼神能殺人,那眸底的殺氣早就讓餘晁死了一萬次!餘晁有氣無力的閉上眼:“我知道了都跟你說了,換走你兒子的人是宋曉曉,我除了跟她有過一個女兒,沒什麼得罪你們顧家的地方,要算賬去找宋曉曉,你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啊!餘晁!你斷我後路!”宋曉曉簡直氣瘋了,兩個大塊頭一不注意女人就衝了出去,搬起腳下的石頭便朝餘晁狠狠砸了下去!餘晁兩眼一閉,不知是暈了還是死了。宋曉曉仍是不解氣,又連踹了幾腳,“讓你胡說八道!讓你嘴賤!”顧紹庭冷笑一聲,“踹,繼續。警察動手,省的我髒了自己的手。”聞聲,宋曉曉渾身一震,顫抖著看向男人,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她“噗通”一聲直直跪在了顧紹庭腳下,指甲都掐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