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厚顏無恥的話讓於清氣笑了,她將衣襬向下扯了些,忍著眼淚說道:“傅崇然跟我說的是不用全/裸上陣我才來的,既然現在是這種情況,我就不奉陪了,你們另找人吧。”“你臨時讓我上哪去找人?前面那段都拍好了,就剩這點。而且這個時間剛剛好,你不拍的話就拖了我們整個劇組的進度,”王導冷笑,越說越氣,手中的力道漸漸加重,最後將劇本狠狠的扔到地上,發出“啪——”的一聲,繼而怒道,“你試試不演,你看你以後還能不能接到劇!”巷子盡頭的拐彎處走來了一個男人,身著一件白色襯衣和一條黑色西裝褲,手上還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皮鞋在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他的步伐邁的很大,像是趕著做什麼事情,沒一會兒,便走到了於清的旁邊。男人將大衣披到於清的身上,細心的收攏著,將她整個身體都包裹在內。看到他,於清忍了半天的眼淚終於“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她抓緊男人身上的衣服,手上的汙垢也因此黏在了男人身上,可她的心裡卻連一絲慌亂都沒有。這個男人,她之前一定在哪見到過。男人沉默著將左手放在她的琵琶骨下,手指微收,置於她的左腋下,右臂彎曲勾住她的腿彎,然後雙手同時用力,於清自然而然的摟著他的脖頸,頭部靠在他的肩上。把於清抱起來後,男人的雙手動了動,替她調整了一個更加舒適的位置,才緩慢的向王導走去。被這樣的壓迫所驚嚇到,王導強行剋制住內心的恐懼,剛想走進他,抬手怒罵他這種多管閒事的行為,一時間忽然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忍不住哭喊了起來,“什麼情況!為什麼我動不了!”此刻,劇組裡的其他人也發現了自己從男人出現到現在,一直定在原地一動不動。一時間,周圍的人同時恐懼的叫出聲來。這次拍的只是一個小場景,來的人並不多,大概就十來個,但十幾個人的聲音加起來也不算小,男人皺著眉頭用能量堵住了除了王導以外的人的聲音。他的眼角帶著殺意,嘴唇難得的勾起了一個弧度,隨後對著劇組帶來的兩臺攝影機划動著手指,直到都停止運作後才移開視線。男人指尖微張,一堆星粉從天空中散了下來,同時冒出一句話:“回到原來的地方,今天你們都睡晚了。”周圍的人一下子睡死在地上,很快就醒了過來,面無表情的提著東西各自回家。一瞬間,薄霧瀰漫在男人、於清還有王導周圍,將他們與星粉隔離開來。王導越發的恐慌,不斷的大吼著,聲音因為恐懼到了極點而破了音,嘶啞難聽。男人低頭親吻了下於清的額頭,左手向上移到她的腦袋,向他的胸膛壓去,心底默唸著用能量堵住她的耳朵,明知她聽不到卻依然軟著聲音哄道:“不要看。”隨即,他的眼神完全冷了下來,手指隔空划動著,隨著他動作的結束,王導的其中一個眼球被硬生生的摳了出來,血絲四處噴濺,男人的面前卻有一層無形的薄膜將這鮮紅的血液反彈了回去。王導痛的大喊了起來,全身依然動彈不得,卻因為疼痛不斷的抽搐著。他的一隻眼裡空洞的無一物,鮮血湧了出來,另一隻眼裡不斷的流著淚,他哭著道歉,如果能動彈估計早就已經跪下來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我不殺人的,”男人淡漠的開口,左手輕柔的磨蹭著於清的髮絲,騰出一根手指指向王導,一束白光閃過,似乎將他眼中的光芒完全吸收掉,男人寡淡的聲音再度響起,“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以後一做壞事,不管別人怎麼說,一個月內你都沒有左眼的眼球。”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隨即冷笑著說完,“不光如此,疼痛也會伴隨而來,沒有人能幫你。”“爬著回去吧。”話音剛落,薄霧盡散。王導周邊的血完全消失了,那顆掉落的眼珠子也重新迴歸到他的眼眶裡,他眼神空洞的應了一聲,慢慢的彎下身,將上身伏地,四肢前後挪動著,慢騰騰的朝自己家裡的方向爬去。男人四處掃視著,對著周圍的攝像頭微微滑動指尖,直到都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才慢慢的抬腳往於清家的方向走去。他的左手重新放回了於清的琵琶骨下,因為這樣的舉動,被悶了一段時間的於清終於小心翼翼的從他懷裡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時正骨碌碌的轉動著。男人身上的戾氣散去,忍不住低頭親吻著她的眼睛。在她清醒的時候做這種事情還是有些慌張的,這個情不自禁的舉動結束後,他唇邊的笑意僵住,整個人石化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動彈。於清納悶的眨了眨眼,輕聲問道:“你怎麼了?”男人看著她,嘆了口氣,用手蓋住了於清的雙眼。等他把手放下的時候,他們已經回到於清的房子裡頭了。看到這樣奇異的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於清 撿的男人此時窗簾大開,陽光照射了進來。遠處被太陽光隱藏了的星星在太空中閃動著,眨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