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依然如此。安糯忽然有點感動。因為給陳母安全感才變成那個樣子嗎?“變化可真大啊。”陳母嘆息了聲,話裡依然帶著笑。安糯也道:“白繁跟我剛認識他的時候差別也挺大的。”“是吧。”陳母收回了思緒,認真道,“白繁那孩子很粘人,對喜歡的人尤其嚴重,你沒覺得他煩人嗎?”安糯立刻擺擺手:“沒有的。”聞言,陳母有些憂愁:“我怎麼每天都覺得他爸很煩。”“……”安糯失笑。“你覺得他煩人就別理他就好了。”陳母想著他們兩個的相處方式,叮囑道,“別總被他欺負的死死的。”安糯搖搖頭,認真道:“他沒有欺負我呀。”一直一直都對她很好,毫不吝嗇地表達對她的喜歡,無時無刻不在她面前找存在感,都是想讓她也像他喜歡她那樣,那麼喜歡他。都是一樣的。從一開始,喜歡的他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跟自己心中的幻想重疊在一起。就比如,陳母喜歡穩重的陳父,她喜歡溫柔的陳白繁。到最後,就算發現他不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個樣子,也不會因為他有了一絲一毫的變化就不再喜歡。因為喜歡的原因,也早已有了變化。僅僅只是因為,他是她的陳白繁。過了一會兒,陳父陳母回房間睡午覺。安糯和陳白繁把客廳的東西整理好,隨後出門到市中心去給安父安母買禮物。果然,一出門陳白繁就開始算舊賬。“我爸剛剛打我了你看到了嗎?”“……就拍了一下吧。”“他每次打我你都是親眼看見的。”安糯看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麼?”“我是沒什麼意見啊。”陳白繁抬了抬眼,“區區皮肉之苦,我怎麼捨得就因為這個生你的氣。”“……”安糯默默的走在前面。陳白繁:“不過我爸剛剛真的說對了。”安糯已經想不起剛剛陳父說了什麼了:“啊?”“他說我才是皮癢的快掉了。”“……”“我真的很癢啊。”“……”“你幫我撓撓吧,全身都很癢。”安糯額角一抽,面無表情道:“那我們去醫院吧。”陳白繁面不改色:“不用,我也是醫生。”“你只是個牙醫,治不了——”面板病。還沒等她說話,陳白繁便打斷了她的話:“你為什麼要說‘只是’?”安糯:“……”他真的能隨時隨地的找到作妖的渠道。他頂著一副下一秒就要掩面哭泣的表情:“你是不是嫌棄我只是一個牙醫。”安糯沉默了一秒。隨後開口道:“哪裡癢?” 四十二點其實兩人也沒什麼要買的, 就是到市中心買些泊城的特產帶過去川府給安父安母。安糯雖然已經在泊城住了五年,但因為很少出門, 她也不清楚泊城的特產是什麼, 所有東西都是陳白繁帶她去買的。安糯接過老闆手中那沉甸甸的袋子,抱著往袋口裡看, 很快就被陳白繁接了過去。他心情大好的牽住她的手, 問道:“還要買什麼?”聽到他話裡掩飾不住的笑意,安糯猶疑的看了他一眼, 搖頭:“不用了,回去吧。”兩人上了車, 安糯垂頭繫著安全帶。等陳白繁發動了車子, 安糯才想起自己剛剛想說什麼, 指著被他放在後座的特產,說道:“我們好像買太多了,帶不了。”陳白繁思考了下:“帶不過去的都給信嘉吧, 他什麼都吃。”安糯哦了一聲:“那我等會兒整理好,你拿過去給他吧。”“晚點吧。”“啊?為什麼?”“有事。”聞言, 安糯愣了:“你一會兒還要出去?”恰好遇到紅燈,陳白繁停下車子,側頭看她:“沒。”“那你——”“你不是說回家之後給我撓癢嗎?”“……”“全身。”“……”“我挺急的, 別的事情等撓完再說吧。”“……”陳白繁進門之後,把手上的東西直接放在鞋櫃上,剛想跟安糯求安撫的時候,就見她重新抱起那袋特產往房間走。他只好乖乖的跟在她的後面。安糯認真的把特產塞進行李箱裡, 在陳白繁的幫助下把行李箱合上。她拿了一個新的袋子,把剩下的特產裝進去,遞給他:“你拿過去給信嘉吧,然後我要畫稿了,你不要打擾我。”安糯坐在地上,陳白繁蹲在她的旁邊。他原本還一臉期待的等著,聽到這話的時候,嘴角的笑意僵住,直接整個人靠在她的身上,腦袋在她身上蹭了蹭:“糯糯我好癢。”這完全就是一副討打的樣子。安糯忍著打他的衝動:“如果要我來撓,你可能真的會皮都掉了。”“沒事。”陳白繁再度一臉期待,“用力點啊。”安糯:“……”下一刻,陳白繁被安糯扔出了房間,重重的甩上了門。他還沒站穩,房門開啟,裡頭的人將那袋特產也扔到他身上。陳白繁摸了摸鼻樑,在門口站了一段時間。還沒等他默數到三十秒,眼前的門再度開啟。看到他,安糯愣了下:“你怎麼還沒走。”還以為她是出來哄他的陳白繁:“……那你怎麼出來了。”“去書房畫畫。”她誠實道。陳白繁微笑著,做作的哦了一聲。何信嘉聽到門鈴聲,走過去把門開啟,看到門外的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