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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書荷點點頭,接過何醫生開的單子,道了聲謝。應書荷走到安糯的面前,左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含糊不清的說:“走了啊。”安糯回過神的時候,應書荷已經走出了門外。她連忙跟了上去。剛走到門口的位置,視野裡出現了一雙白色的鞋子。鞋子的主人停下了步伐,往外側挪了一步。似乎是給她騰出位置出去。安糯的呼吸滯了滯,抿著唇又撓了撓頭。從這個角度能看到面前的人垂至膝蓋的醫生袍,因為之前的動作還微微的晃盪著。純白色,格外晃眼。前面的應書荷見安糯沒跟上,轉過頭看了一眼,催促道:“糯糯,快呀。”安糯恍若未聞,她舔了舔嘴角,抬起了頭。如她所料,撞上了那雙眼。一雙很好看的眼睛,深黑的底,卻閃著亮晶晶的光。宛若一片波瀾不驚的湖面,星輝落滿其上。空氣似乎停滯了一瞬。安糯按捺著心中的緊張,盯著他的臉。面上不動聲色,看不出什麼情緒,唯有那秀氣的眉毛微微的蹙了起來。眼尾上挑,帶了點不耐煩。“誰讓你讓開了,我出得去好嗎?”眼前的人大半張臉被口罩遮擋住,但安糯依然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愣了一下。安糯定了定神,沒等他說話就抬腳往應書荷的方向走。沒走幾步就開始往回走,站定在男人的面前。面不改色,泰然自若的說:“對不起,我剛剛態度不太好。”“……”說完之後,安糯稍稍向後退了一步,頓了下。然後重新向前走了一步,誠懇的鞠了個躬,轉身走向應書荷的位置。應書荷站在原地,被她一把扯過往前臺處走,步伐倉促凌亂。“你……”應書荷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牙醫還在站原處,淡然的往這邊掃了一眼,視線沒有一絲停頓。幾秒後,他的下顎向下一斂,像是在笑,很快便走進了診療室裡。 二點【修】付了錢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診所。安糯走在前面,問:“怎麼樣?現在還疼不?”應書荷盯著她,見她有些不自在的別開了眼,才慢騰騰的開了口。“還好吧,不疼,而且麻藥還沒過。”安糯“哦”了一聲,下巴往圍脖裡一縮。只露出小巧的鼻子和清澈的眼,盯著來往的車。應書荷適時的開了口,話裡還有著很明顯的好奇。“你剛剛怎麼就懟那牙醫小帥哥了?”聞言,安糯眼神一滯,很快就恢復正常。“你聽錯了,我提醒他鞋帶開了。”應書荷也沒拆穿她,悶笑了聲。空氣中再度飄下了紛紛揚揚的雪花。遠處的屋頂上還有之前留下的殘雪,像是點綴其上的小白點。兩個男生在旁邊的人行道上打鬧著,其中一個彎下腰,嬉皮笑臉地團起一個雪球,塞進另一個男生的衣服裡。哀嚎聲和嬉笑聲傳來,十分熱鬧。安糯被這聲音惹的有些心煩,很刻意的重複了一遍。“我就是提醒他鞋帶開了而已,沒想幹什麼。”應書荷抿著唇笑了笑,沒再說什麼。是啊,彎腰就是為了仔細看看他的鞋帶有沒有開。她暗暗吐槽著。半晌,不遠處開來一輛計程車。安糯伸手攔住,開啟後門讓應書荷先上去。而後便把門關上,看到應書荷瞬間瞪大了的眼。安糯掩著唇咳嗽了兩聲:“我回去睡會就好了,沒什麼大事。”外頭還下著雪,零零散散的墜落在安糯的髮絲和衣服上。她站直了身子,跟應書荷擺了擺手。見應書荷還有下車的想法,她皺眉道:“你就那麼想我在外面吹風嗎?”聞言,應書荷收回開車門的手,說:“那你自己注意點,不舒服給我打電話。”“知道了。”車子發動,在道路上行駛著。安糯抬起了腳,靴子在雪地上發出“吱吱”的聲響。她轉頭,瞥了眼不遠處。玻璃門緊閉著,門外空無一人,卻有著無數進進出出而留下的腳印。牌子上的積雪掉落下來,啪嗒一聲響起。安糯收回了視線,轉身過了馬路。右轉直走,走進了離小區門口最近的12棟,上了5樓。出了電梯門,安糯邊往外走邊在包裡翻找著鑰匙,走到5a門前。沒走幾步,身後突然響起了輕弱的關門聲,“嘭——”的一聲。惹得安糯下意識的就回了頭,向聲源望去。對面鄰居空蕩蕩的門前多了個純黑色的垃圾袋,鼓鼓囊囊的。安糯有些納悶的收回了眼,拿出鑰匙開門。她搬來這裡半年了,之前她一直以為對面沒有住人。因為從來沒見有人出來過。不過也有可能是她出門少的原因。但最近兩個月。有一次,安糯出門的時候,對面的門也恰好開啟。當時她是有點好奇的。也因此,刻意的放慢了腳步。然後,她看到——從門縫裡伸出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提著袋垃圾,飛快地將其放在門口。像是躲避瘟疫一樣,全程沒有超過三秒,立刻關上了門。之後再見到,也都是對面的人只露出一隻手,把垃圾放在門外。古怪又詭異。進家門後,安糯換了雙羊毛拖鞋,隨手把身上的包扔到沙發上。見它因沙發的彈性掉到地上也沒什麼反應。她摸了摸因為吹了風,似乎又開始發熱了的腦門。沒有半點胃口吃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