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萍水相逢的一場。但在她說出那句話之後,好像一切都不太一樣了。在那一刻。何儒梁居然被她的那個動作,她的那個眼神,她的那句話,這缺一不可的三樣東西給——撩到了。何儒梁的喉結滑動了兩下,半闔著眼,嘴角勾起,氣息悠長地呵笑一聲,散漫道:“沒有。”但之後的發展,又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這姑娘聽到他給出的否定答案,明顯是慶幸地鬆了口氣。但接下來的時間裡,她沒跟他要聯絡方式,反而是,一直在誇此時在前臺工作的林兮遲。“那個女生是不是很漂亮?”“唉,真的太好看了,我一個女生看著都挪不開眼。”“性格好像也很好。”“天哪,如果我是男的我就去追她了。”何儒梁用勺子挖著蛋糕,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正想打斷她的時候。林兮遲過來了。她的表情略帶驚訝,先是瞥了眼林兮耿,後才看向他,友好地打了聲招呼:“何學長。”何儒梁把嘴裡的話收了回去,淺淺頷首。見狀,林兮耿有點懵:“你們認識啊?”此時何儒梁也看了過來,但林兮耿似乎完全不為自己剛剛狂誇林兮遲一頓的行為感到尷尬,反而對他使了個眼色,像是在暗示點什麼。“……”隨後,她抬頭看向林兮遲:“我們要走了嗎?”“嗯。”林兮遲低頭看了看手機,“去吃晚飯。”-接下來幾天。就算宿舍沒有停電,何儒梁依舊把一個下午的時間都放在這家奶茶店上邊。不過他再也沒遇到那天那個女生。幹什麼都覺得索然無味。奶茶不好喝了,蛋糕不好吃了,就連平時最喜歡的遊戲,好像也沒那麼好玩了。這種狀態保持了三天。何儒梁終於忍不住在微信上找了林兮遲,按照自己的猜測問:【那天那個女生是你妹?】他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也知道了。活了二十年,頭一回動心。物件是一個比他小四歲,僅僅只有十六歲的——未成年。-這種不想荼毒祖國花朵的想法,僅僅維持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十一月中旬的某日,他跟部門裡的人一起到z大看籃球賽。何儒梁坐在林兮遲的旁邊。此時比賽已經開始了。他的目光放在籃球場上,林兮遲突然跟他說了一句話:“學長,我出去一下。”何儒梁下意識轉頭,突然注意到她的手機螢幕。來電顯示:耿耿。備註下邊還附帶著一串手機號碼。耿耿。他不知道那天那個女生叫什麼名字。卻曾聽過林兮遲跟葉紹文說,她的名字出自白居易的《長恨歌》——遲遲鐘鼓初長夜,耿耿星河欲曙天。她取其中的“遲”字,而她妹妹取其中的“耿”字。何儒梁沒說話,心裡有了個猜測,桃花眼狹長,眼角習慣性地上揚。他的記性好,向來過目不忘。但這一次,他竟然怕自己會背錯。把這串號碼看了兩遍之後,何儒梁才收回了視線,微微勾起了嘴角。“去吧。”-回溪城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林兮耿便從林兮遲的口中得知,她和許放正式在一起了,在許放生日的那天。本來在林兮耿去s大之前,這兩人至少還得等個十年八載才能互通心意。結果她一過去,讓林兮遲迴頭是岸的想法沒做成,反而讓許放佔了個大便宜。林兮耿後悔地想吐血。高三學業繁忙。林兮耿漸漸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連帶著把那個跟她在同一張桌上呆了幾個小時的男生也忘得一乾二淨。十一月份。是林兮耿過的很不開心的一個月。家裡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她的成績下滑,把頭髮剪短至肩,在父母的責怪下搬到了外公家。每週不用再聽到林玎的歇斯底里,儘管如此,她依然靜不下心學習。煩躁之下,她給林兮遲打了個電話。雖得到了些安慰,但之後便開始多了件奇怪的事情。因為住宿,也因為高三,林兮耿用手機的時間並不多。但每次一看,都能看到一個源港市的號碼給她打電話,並且次數還不少。有一回她拿著手機的時候,那邊剛好打過來,她就接了。但無論她說什麼,那邊都不說話。次數多了,林兮耿也覺得煩,直接拉黑。再後來,手機號換了一個,繼續給她打,但依然不說話。林兮耿至少拉黑了五六個號碼。最後一次接到這種電話,是寒假的某一天,她在寫理綜卷的時候。這個學期末的考試是溪城一模,林兮耿考的很差,每天都焦慮的不行。然後在她想解題思路的時候,又接到了這個電話。林兮耿深吸了口氣,還是憋不住火,像是找到了個發洩的途徑,瞬間就爆發了:“你到底是哪位?”“……”依然沒說話。“算上這個, 耿耿x學長(三) 拿著這張紙條, 林兮耿盯了好半晌, 費勁地思考著這差不多十公斤重的書是誰給她寄來的。她看著這陌生的字跡, 猜想了幾個人選, 很快都被否決掉。隨手把紙條扔到一旁, 她拿起物理的筆記來看。這筆記看起來水平還挺高的, 解題思路清晰明瞭, 還舉一反三。弄起來估計很麻煩, 這人的耐心也是夠好。像是男生的字。草草地翻了幾本,林兮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