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東西伴隨著門的推動被移出了門外。許放低頭一看。恰好,對面房間走出了一個女人。注意到許放的視線和地上的東西,她的眼神變得古古怪怪,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回了房間,把門關上。“……”在那一刻,許放真的有想把林兮遲拖出來打死的衝動。-林兮耿把林兮遲扯進房間後,把剛泡好的蜂蜜水塞進她手裡,惡狠狠地說:“趕緊給我喝,喝十杯!”她還想繼續訓斥林兮遲的時候,手機響了聲。許放哥:【東西掉了。】林兮耿疑惑地低語著“掉了什麼啊”,又往門外走去。外面已經看不到許放的人影了,她低頭,注意到地上的那件內衣,表情一僵。林兮耿深吸了口氣,立刻把它撿了起來,再度關上門。喝醉酒的林兮遲格外聽話,此刻正咕嚕咕嚕的喝著水,一口接著一口。眼睛想看她又怕被她罵,躲躲閃閃的。“你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麼嗎?”林兮耿走過去站在她的面前,此時除了罵她沒有別的想法,“你丟人丟到隔壁家了!”林兮遲立刻一口氣把被子裡的水喝完,然後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麻利地鑽進被窩裡,連一根頭髮絲都沒露出來,拒絕聽她接下來的話。見狀,林兮耿懶得再理她,嘟囔著:“反正你明天別罵我,我已經盡我全力攔著你了,真的是——不會喝酒還敢喝那麼多。”林兮遲在她的抱怨聲中漸漸入睡。-半夜,林兮遲突然醒來,迷迷糊糊地看著周圍的環境,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她的腦子像斷了線一樣,像個盲人一樣摸著旁邊的東西。然後,她摸到了一個腦袋,留著長頭髮的一個腦袋。腦袋的主人似乎在睡覺,任她這般揉弄都沒有任何反應。回憶瞬間排山倒海般的湧起,林兮遲的呼吸一滯,猛地踹了旁邊的人一腳:“林兮耿?別睡了!起來!快起來!”被她一踹,林兮耿瞬間醒了,然後又把腦袋往被子裡縮,意識昏沉地問:“幾點啊……”“不知道。”林兮遲現在完全不關心這種小事,語氣十分崩潰,“你告訴我,我有沒有去找許放理論?沒有吧,絕對不可能有的吧,我就算喝醉了也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吧……”聞言,林兮耿從被子裡露出半張臉,看著她:“沒有。”林兮遲鬆了口氣。林兮耿閉上眼,打了個小哈欠,語氣很平靜:“不過你把文胸掉外面了,許放哥讓我去撿回來。”“……”隔了好久,林兮耿沒聽到林兮遲再說話。她正想繼續入睡的時候,坐在她旁邊的林兮遲猛地爬了起來,發出一陣又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在黑暗裡呆久了,林兮遲也能看清房間大概的格局,她把床頭的燈開啟,然後扯過桌子上的書包,像是逃難般的開始收拾東西。林兮耿被她煩的脾氣都出來了:“你幹嘛啊?睡覺好嗎?別折騰了,我明天還要早起回學校。”“你睡。”林兮遲繼續收拾,隨後抬頭跟她說,“耿耿,我走了啊,你明天早上也早點起來,偷偷地走,別讓許放發現。”“……你要幹嘛?”“你就讓他覺得只是做了一場夢吧。”林兮遲拉上拉鍊,把書包背上,“我丟不起這個人,我絕對丟不起這個人。我要走了,再見。”林兮耿哦了一下,慢悠悠地爬起來。察覺到她的動靜,林兮遲疑惑道:“你也要跟我一起走?”“不是。”林兮耿掀開被子,在床上找著東西,“我要給許放哥打電話。”“……”林兮遲盯著她,很嚴肅地說:“林兮耿,我跟你說,這事情很嚴重,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趕緊把手機給我放下。”林兮耿哼唧了聲,把手機扔到一旁,聽著林兮遲的腳步聲,悶悶地說:“我可是逃了晚自習出來找你的。”聽到這話,林兮遲的腳步一頓,又折了回去,好奇道:“你的班主任不是何魔頭嗎?”林兮耿:“是啊。”“你慘了。”林兮遲滿臉同情,卻雙臂高舉,擺出一副歡呼的姿態,“我有一次上他的課遲到了一分鐘都被他罵了一節課。”“……”林兮遲:“而且他肯定會通知家長的,你打算怎麼跟爸媽說。”林兮耿故作不屑:“管他呢。”“算了。”林兮遲把東西扔回桌上,重新躺到原來的位置,“我總不可能一輩子躲著他——”說到這,她頓了下,半天才憋出了句:“而且許放也不像是那種那麼,那麼……”林兮遲吹不出來了。林兮耿沒應。林兮遲也不再說什麼,小聲說:“睡吧。”過了一會兒,林兮耿突然問:“所以你明天就回學校了嗎?”林兮遲沒做什麼思考:“應該吧。”“哦。”林兮耿又問,“那你國慶回來嗎?”“國慶再說。”“如果你回的話。”林兮耿想了想,繼續說,“我就跟你一起去外公家住,然後我們可以一起出去玩。如果你不想回就算了。”林兮遲沒答,反倒嘲笑她:“你個高三生國慶還想放幾天?”林兮耿:“也有三天啊。”“到時候再說吧。”林兮遲彎了彎唇,幸災樂禍道,“你還是先想想明天怎麼應付你的班主任吧。”“哦。”林兮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