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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每天都會聯絡,寒暑假的時候也有時間陪伴彼此。三年的時間也不算難熬。至少在林兮遲看來,就算許放沒法時時刻刻陪在她的身邊,但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想要找他的時候,也能找得到。兩人的研究生都是三年制的,林兮遲提前了半年畢業。畢業後,林兮遲迴到溪城,經過幾番面試,最後在一家寵物醫院上班,地點在市中心,離外公家的路程有些遠,她每天要早起一個小時坐車。就這麼掙扎了一個月後。林兮遲在醫院那邊租了個一室一廳的房子,每個月多了三千塊錢的支出,卻多了一個小時的睡眠時間,讓她莫名有了種幸福感。林兮遲呆的這家寵物醫院,是溪城最出名的一家,專業設施基本都有。這個行業比想象中的要累,她常常回到家之後,洗個澡便倒頭就睡了。這天,林兮遲又加了班,像往常一樣回到家。洗了澡後,她眯著幾乎要睜不開的眼,腦子不太清醒地給許放發了一大堆話,多是今天發生的事情。把最後一個字敲下後,林兮遲才放下心來,按住電源鍵熄屏。不知過了多久,大概像是隻過了十分鐘,但因為身體的疲憊,又讓她覺得是一天過去了。林兮遲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她被吵得有些心煩,迷迷糊糊地摸索著手機的位置,接了起來。她困得完全沒有任何清醒的意識,連是誰打過來的都不知道,只希望對方趕緊說完她好掛電話。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她語氣裡的敷衍,聲音變得高深莫測了起來。“困?你睡吧。”-隔天,林兮遲一早爬起來。在餐桌上啃麵包的時候,突然想起昨晚的電話,她也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半夢半醒之後時出現的幻覺,納悶地開啟通話記錄看了眼。但確實有。昨晚十點半,許放給她打了個電話。林兮遲眨了眨眼,想半天也想不起他昨晚說了什麼了,乾脆作罷,發了條微信過去問他。之後她收拾了一番,便出了門。上班前,林兮遲又看了手機一眼。許放沒回復她。林兮遲也不再把心思放在這上邊,進了醫院,換了身衣服。上午來了個病患,年紀有點小,是一隻剛滿12周的公貓,看上去懨懨的,打不起精神來。林兮遲問了問貓主人大致的情況。這隻貓在兩週前 林兮遲的目光放在鎖孔上, 手上一晃,鑰匙串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的動作很慢,看上去就像是刻意地在磨蹭。身後的男人沒有任何動靜, 似乎也不覺得自己這種無緣無故站在別人身後的行為有多詭異。林兮遲又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他吭聲。她垂下眼臉,不再等了, 語氣一本正經的, 就像是在跟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說話:“先生。”她背對著他,也不知道此時他是什麼反應, 自顧自地說:“你是不是以為你戴了個口罩——”聽到這話, 男人的眉眼一動, 抬手把頭上的帽子摘下, 抓了抓頭髮。他正想說點什麼, 就聽到林兮遲繼續道:“我就認不出你的屁樣。”“……”說著, 林兮遲迴了頭。藉著樓道昏暗的光線, 林兮遲看清了他裸露在外的額頭和眉眼, 略顯鋒芒, 帶著桀驁不馴的氣質。身上穿著純黑色的防寒風衣, 拉鍊拉到下顎,板寸頭利落分明, 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片刻後, 男人摘下了口罩,露出曲線硬朗的五官。距離上一次見面其實也才過了兩個月。寒假的時候, 許放回來了一趟,當時林兮遲已經在醫院上班了一段時間了,剛從家裡搬到這個小區來住。一七年的春節來的也早,除夕夜在一月底。許放的假期不長,一月中下旬放假,年初七就返校,算起來不到二十天。他完全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外面住,那二十天幾乎有一大半的時間都住在她這邊。大概是想讓別人覺得她不是一個女生獨自在外頭住。林兮遲租的房子小,四十平米,只有一間房間。房間裡是一張15米的雙人床。因為許放要過來睡,林兮遲要特地收拾了一番,給他準備了一個新的枕頭,把原本放在床上的玩偶全部都扔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樂滋滋的,像是裝飾新房一樣。結果許放一過來,在客廳掃了一圈,把玩偶提起,扔回她的床上,隨後拿著那個枕頭和被子,連著十幾天都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覺。有時候林兮遲想粘著他,跟他一起在沙發上睡覺,睡著了之後也會被他抱回房間裡。然後他繼續到客廳的沙發睡覺。這就像是小學生畫的三八線一樣。畫了一條沒必要的線,保持著一道完全沒必要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