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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揚硬生生將眼角的淚憋回去,跪地抱住還在發抖低泣的小望君:“沒事了,現在想哭就哭吧。”樂行之站在明月居門口,摸摸口袋,想掏出一根菸點上,餘光看見杜若蘅的注視正看著自己,心裡一虛,又把煙盒放回去。“那個、我們讓小君緩一會……”樂行之生硬地轉換話題。杜若蘅點了點頭,抿抿嘴唇,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望君他這是怎麼了?”樂行之低頭看地磚,含糊地回應:“小君他、他家裡曾經出了點事,所以不太經受的住生離死別的場景……你理解一下。”“我看他之前一直都樂樂呵呵的,還以為……”杜若蘅沒說出來,轉頭看向緊閉的明月居大門,裡面隱約傳來安望君的哭聲,還有蘇揚的安慰。不知什麼原由,杜若蘅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十五分鐘後,蘇揚開啟了明月居的大門,眾人驚訝地發現,他們兩個的眼睛一個比一個紅。顧長安沒說什麼,讓化妝師給兩人補妝。拍攝之前,王老爺子笑嘻嘻地拍拍安望君的手,語重心長地開導他,小孩不要怕,人生還在繼續。戲裡哭一哭就算了,戲外還是要開開心心的呀……繼續拍攝。前一秒還在傳授人生經驗的老閣主一秒殘血,拉著小閣主氣若游絲地交代:“小緣,以後遇事莫衝動,但也不能委屈自己……怕疼就直接說,整個逍遙閣都為你撐腰……練功的間隙也要多出門走走……就算沒食慾也要多吃一點飯……”都是細碎的瑣事,老閣主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令狐緣淚如雨下,搖著頭:“不要,師父不要丟下我……師父不要……”老閣主虛弱地笑笑:“從我讓你十六歲就出師繼任閣主之時,你就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啦……”令狐緣幾近奔潰,泣不成聲:“我不要閣主,我只要師父您……我只要師父……”已經傲立群雄的小閣主此時像是小孩子一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比老閣主還要慘白。老閣主終究是捨不得,拉過旁邊默默流淚的李俢然的手,“小緣涉世未深,許多人情世俗也不甚清楚,還望王爺多多照料啊……”說著老閣主朝李俢然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聲,而李俢然卻瞪大了眼睛。老閣主把小王爺的手拉到令狐緣的手上,重重一握,眼睛燦如朝霞:“拜託啦。”令狐緣緊咬著嘴唇,大顆的淚珠不停地砸落在三人交握的手上。李俢然紅著眼睛,鄭重道:“老閣主放心,李俢然定護阿緣周全。”老閣主灰敗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生機,他笑了笑,緩緩地誇道:“你們都是好孩子,好孩子……”說罷,闔目睡去。令狐緣終是支撐不住,跪在榻前放聲痛哭。逍遙閣滿山縞素,上下大慟。……下了戲,王老爺子定的火鍋如期而至,安望君來不及平復心情就被拉去一起涮肥牛。蘇影帝和小望君頂著核桃一般的眼睛,被追趕時尚潮流的老爺子拽過來拍合照發微博:【王老爺爺v:兩個這麼可愛的小朋友怎麼哭得這麼慘呀?蘇揚學長v,安望君 】蘇揚揉揉眼睛,咕咕囔囔道:“我這哭得這麼沒形象已經很慘的了,您還要詔告天下,好沒面子的。”“早就沒面子了……”安望君一邊吸著鼻涕一邊嗦著土豆粉,像只鴕鳥一樣,恨不得把腦袋埋進油碟裡。吃飽喝足之後,蘇揚瞅著安望君還腫著的大眼泡,藉口去抹藥,又堂而皇之地把人順回自己房間。半夜安望君又做了噩夢驚醒,抱著蘇揚的胳膊嚇得渾身冰冷。蘇揚還在睡著,但是似乎知道他的不安穩,睡夢中居然就條件反射似的撈過安望君攬在懷裡,含含糊糊地念著:“哥哥在呢……哥哥在呢……”安望君吸吸鼻子,縮在蘇揚懷裡。十多年的習慣養成,蘇揚近乎就是下意識的抱住他,似乎這已經變成了身體本能的一部分。蘇揚輕輕拍著安望君的背,在睡夢裡低聲慢慢哄著。安望君突然想,哥是不是也在夢裡呢?是不是也做了和自己剛剛一樣的夢?黑暗的記憶實在可怕,安望君緊緊地閉住眼睛,埋在蘇揚懷裡,狠吸一口他身上的松木香水味道,心裡才稍微安定一點。……等到逍遙閣明月居以及室內綠幕的戲份全部拍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空積山的一池荷花正含苞待放。戲裡的五月初五,小王爺迎來了他的二十二歲生辰。而戲外的蘇揚,在同一天,迎來了他的二十五歲生日。一大早,蘇揚就晃著扇子一臉喜慶。練劍的安望君噌噌噌跑過去,笑嘻嘻地問:“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呀?怎麼我們的小王爺這麼開心呢?”蘇揚搖搖扇子,春風得意:“老夫聊發少年狂,強行年輕三歲,能不開心嗎?”才25歲就自稱老夫,安望君手指抹了下臉:“你羞不羞?”蘇揚笑得更加燦爛,就著安望君的手捏了一把他的臉蛋:“不像我們的小閣主,戲裡戲外都是水靈靈嫩生生的18歲呢。”一天裡各式祝福不斷,營銷號同步跟進,總結了我們蘇影帝波瀾壯闊的前半生,從品學兼優的學生時代到橫掃千軍的職業生涯,最後賤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