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壁命令手下把露草的行李搬去客房整理好,自己則去廚房忙活了,準備好晚餐帶著一干飛機頭很有效率的離開,“委員長馬上就會回來,請跡部大人稍等片刻。”之後就留露草一個人在冷冷清清的和室內和幾碟飯菜乾瞪眼。像是計算好時間一樣,菜冷掉之前雲雀回來了,在露草的死魚眼注視下旁若無人的坐下來享用豐盛的晚餐。他真的不想和黑手黨有牽扯好不好!露草內心流著海帶淚,事到如今只能接受這殘忍而卑鄙的現實,啊啊,希望他還有命回家見他哥最後一面。吃到一半的雲雀忽然放下筷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唉聲嘆氣的人,被人盯著看露草整個人僵硬起來,乾笑兩聲,“怎、怎麼了嗎?”“對這樣的安排有什麼不滿嗎?草食動物。”口頭禪一出現,露草慌忙拾起筷子往嘴裡扒飯,同時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沒、沒有的事,我沒有任何不滿——咳咳咳咳咳咳!”所以說吃飯的時候不要著急說話呀。好不容易把卡在氣管的飯粒咳出來,露草已經雙眼通紅,蔫蔫的表情像是遭到了莫大打擊。這副淚眼汪汪的模樣直叫雲雀直蹙眉頭。露草窘迫地低下頭不敢再看雲雀,要是被他哥知道他在別人家出糗肯定會被罵不華麗,片刻後露草覺得不能讓尷尬的氣氛繼續下去,趕緊找話題,“對了,雲雀……呃,雲雀君,吃完飯我想去街上一趟。”周圍空氣的溫度似乎“嗖”地下降十多度,雲雀沉默了幾秒後問,“做什麼?”露草不由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對面的人,“買……買一些日用品。”雲雀生氣了?為什麼!雲雀輕輕應了聲,事實上早之前他就讓草壁準備好新的被褥和洗漱用具了。戰戰兢兢的吃完飯,露草拿上錢包準備出門,看見門口斜倚著門框的人後停下腳步,什麼情況?雲雀鳳眼上挑,“還不走?”難道是想和他一起去嗎?露草猶豫了極短的時間後重新跨出腳步。雲雀淡淡的望著朝自己走近的人,等他走到自己身邊時很自然的拉起他的手,露草臉色頓時沉下來,被動的跟上他刻意放慢的腳步。走在商店街上,兩人周圍三米之內呈現真空狀態,路人見了他們都別開臉埋頭繞著走,開玩笑,他們還不想被並盛之王咬殺進醫院!話說回來委員長邊上的人是誰?能無視委員長身上的中二氣場和他並肩走在一起的人,絕對不是小人物!兩名少年牽著手走在街上,緋色的晚霞為他們勾畫出美侖美奐的輪廓,背影看起來異常和諧。是的,也只是“看起來”和諧。雲雀帶著露草在商店街兜兜轉轉,一路上,雲雀看哪哪不順眼,保持著一隻手拉住露草的姿勢用空著的手掏出柺子咬殺了不止七波人,瞅著還在淌血的柺子,露草很明智的選擇閉嘴。好不容易在超市挑齊要買的東西,結賬時讓露草更加無語的事態發生了,收銀姑娘不但沒有問雲雀要錢,反而從收銀機裡拿出一疊厚厚的千元紙鈔雙手奉上。這讓已經掏出銀/行/卡準備刷卡的露草情何以堪?這年頭買東西反而有錢進賬,雲雀這個並盛之王做的也太名副其實了。雲雀把錢揣進口袋,拎起裝得滿滿的塑膠袋就往外走,動作一點不含糊,可見類似的事絕不是第一次做,而在內心掙扎的露草遺憾地錯過了雲雀輕輕上揚的唇角。回去的時候遇過一家書店,想起今天是jup發售日,露草先一步過去把新上架的幾本漫畫書通通買下,在書店老闆看到隨後跟來的雲雀而本能的去掏保護費前,露草把一張大額紙幣直接拍到櫃檯上,壕氣十足的說,“不用找了!”書店老闆戰戰兢兢的看了看雲雀的臉色,確認自己生命安全後才敢收下錢,麻利的把書用袋子裝好,恭恭敬敬的遞過去並把人一路送出百米開外才折返。一回到雲雀宅,露草找藉口躲進草壁為他整理好的客房,靠著木格子門深深嘆氣,藍波一平那樣的五歲小屁孩都能做殺手,什麼時候殺手這個職業的適應性這麼大眾化了;面對□□槍械,一般民眾的表現淡定過頭了;不良少年有組織有紀律的做起治安管理這種該受到政府表彰的活動;一箇中二晚期的中學生更是爬到政府頭上掌握了並盛的實權!家教的吐槽點都快趕上銀他媽了有木有!他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趕緊回到正常人的社會中,繼續在這裡待下去,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都會被顛覆的。露草心情複雜的抱著浴衣進浴室泡澡,決定讓熱水洗滌這種那種煩惱。坐進浴缸,溫熱的水漫過胸口,舒服的想要感嘆“極樂極樂~~”時天窗不知道被人用什麼方法從外面開啟,接著一個小小的身影穩穩站在窗框上,伴隨一聲“ciao”而來的是一發子彈。露草低頭躲過瞄準眉心的子彈,淡定的取過掛在一旁的毛巾圍住身體,“現在是你有求於我,用這種方式打招呼真的沒關係嗎?你再問多少遍都沒用,我說了我對黑手黨沒有興趣,不要再纏著我了。”reborn陰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