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正處敏感的初中二年級,都說人不中二枉少年,再說比起某些人我覺得自己還是非常正常的。”露草說的是心裡話,最起碼他沒有天天操著柺子揍草食動物,也沒有天天想著要創造新世界。不滿跡部岔開話題,露草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跡部這才答道,“身為網球部的經理她一起去是當然的吧。”“我也要去。”“週六你要去醫院複診。”“提前一天去複診也沒多大關係。”露草怎麼會不放心把一隻狼丟到一群綿羊裡頭,“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會偷偷跟去,到時候路上出了什麼意外哥你可沒辦法跟爸媽交代。”“你以為這樣威脅我就會妥協嗎?”“還是說你想謀殺親生弟弟?”“……拿你沒辦法,到時候給我乖乖的待在一邊看著就好。”“我也沒打算真去那邊訓練。”因為這樣的理由,露草這個慣犯又一次把東京的巡視工作交給一護,在他的白眼下跟冰帝一干人等來到輕井澤跡部集團名下的別墅。正選們大清早就開始訓練,先是爬山跑步等體能強化,接著是揮拍擊球等基礎強化,然後是對打,感覺和在學校的訓練內容沒什麼兩樣。見露草戴著帽子還揹著小包準備出門的樣子,跡部忙叫住他,露草受不了跡部把他當成三歲孩子去哪做什麼都要報告,沒有停下腳步只懶洋洋的回了句“去附近散步”。山裡的空氣質量是城市沒辦法比的,深呼吸幾口,全身細胞都鮮活起來。大戶人家的小孩總有一個壞毛病,平時出門有司機接送,所以十個裡面有五個是路痴,當然,露草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迷路了的。“熱帶雨林中隱藏著無數的毒蛇,要將它們驅趕嚇走。”“熱帶雨林?這裡雖然比較原始但離熱帶雨林還差得遠吧……”“注意氣氛氣氛,我和你現在是遇難者,應該懷著悲傷的心情。”“沒有這樣的心情,又熱又渴。”“還有很長的路等著我們,在這美麗的大自然環境中,讓我們充滿希望的前進吧。”……在露草的面前出現了同樣遇難的同胞,小個子的是青學的一年級正選越前龍馬,帶著墨鏡的大個子露草沒見過。乾貞治收集來的情報沒有露草的各項能力值和絕招,卻有露草是個女裝癖一條,所以龍馬對露草這一身休閒襯衣和運動短裙不做評估,倒是奇怪他為什麼會在這裡。露草捏住遮陽帽的帽簷往後轉了轉,不動聲色的將正前方的蕾絲蝴蝶結轉至後方,對龍馬的提問也雲淡風輕的表示,“總的來說我正處於散步和慢跑之間非常曖/昧的一種狀態。”“越前君,你認識這個女孩子嗎?”墨鏡君指了指露草詢問龍馬,龍馬似笑非笑的說,“跡部露草,冰帝男子網球部的。”短短一句話包含著許多資訊:露草的名字,龍馬認識露草,露草是冰帝的學生,露草也在打網球,露草是個男生。聽了龍馬的話,墨鏡君重新打量起露草,作為一名男生,他的臉部輪廓過於柔和,喉結等男性特徵也十分不明顯,而且身上的衣服完全沒有說服力有沒有。露草不去理會墨鏡君的審視,衝龍馬挑了挑眉,“我聽說你們青學馬上要和立海大比賽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有興致來這種地方閒逛,是自信過度還是已經放棄比賽了?”這話讓龍馬想起日前慘敗於真田一事,壓低帽簷不再言語。露草對他的反應微感驚訝,他認識的龍馬應該自信滿滿的丟擲一句“adaadadane”,看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了這幅表情,讓我來猜猜,昨天因為下雨比賽延後一星期,但你等不了這麼久,懷著滿腔熱血去挑釁立海大,結果被打的落花流水。”露草瞧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心道居然被自己說中了,那麼打敗他的人應該是……露草回憶上次見過的立海大正選,按照龍馬的性格他挑釁的人應該是立海大的部長,聽荻原他們的部長因為某些原因無法參賽,剩下的就只有副部長真田弦一郎。露草理清事情始末後繼續刺激著某人,“沒想到你居然會輸給立海大,不過真是奇怪啊,當初輸給我之後你可是還能活蹦亂跳的向我尋釁,現在垂頭喪氣的一點不像你,難道在你看來,我竟然還不如那個部長臉?”龍馬低著頭悶聲道,“你知道和我比賽的是真田?”“稍微動下腦子就知道了吧,再說立海大單打能打敗你的人可不多。”大概是露草這句話說到龍馬心坎裡去了,臉上的陰雲散了開去,口頭禪又出現了,“一週後的比賽我一定會贏,adaadadane。”三言兩語就讓龍馬重拾信心,墨鏡君不由多看了露草幾眼,本來他還假裝滑下山坡故意讓龍馬和他單獨相處好藉機讓他明白“不管是輸是贏,網球就是網球”,看來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還是先找路回去吧。回到青學正選們住的別墅,露草一臉嫌棄的表示這根本不是別墅,說是破爛的鬼屋還比較合適。向龍崎教練借了電話打給跡部,他當然不會直接說自己迷路了讓他來接他回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