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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卻聽得紅衣在一旁不住地乾嘔了起來。方肖見得卻是驚訝道:“這丫頭倒真心,回回見她用心護主,這次這麼遠還奔來,都犯惡心了。”白松見她吐得厲害,也不知道是何緣故,伸手搭上脈門卻是大驚道:“紅衣姑娘這是有孕了?竟是有些時日了,紅衣姑娘自己可知曉?”一句話說出眾人俱是譁然,紅衣的臉色頓時白了。原來這紅衣平時只在宋無缺身邊服侍,也沒見過她和莊中那個男子特別親近,現在居然突然有孕,如何能不讓人驚訝。“白堂主你可是瞧得仔細了?人家姑娘還未出嫁,哪裡來的孩子?你若是不仔細些,不是壞了人家名節嗎?”有人卻在一旁高聲叫起。“就是,白兄弟這話可要謹慎些。”房千山聽得周圍人議論紛紛,立時拉住白松道。“嘿嘿,我何曾說過沒有根據之話。”白松將眼睛眯上卻也不再說話,似是在想事情。紅衣臉色頓時蒼白得更是厲害,任周圍人如何問只是低頭不語。“哼,你可是宋公子的貼身侍婢?若是不肯說出是誰的,看來也不用問了。”甄靈本自冷笑,聽說得宋無缺的侍女已經珠胎暗結,心中早就有了猜測。此時見她怎麼也不肯說出是誰的,更是肯定,望著宋無缺滿臉不屑。宋無缺呆楞當場道:“紅衣,難道?”眼神陡然凌厲起來,“可是那一次?”紅衣眼中卻是流出淚來,她羞於開口,只是點了點頭。宋無缺見得她點頭,頓時如被雷劈中般,只覺渾身發冷,臉色愈發難看起來。周圍眾人見得他主僕二人如此反應,心中也頓時如明鏡般瞭然。“你尚未婚娶便先和侍女珠胎暗結,若我嫁來哪裡還會有我的日子?像你這樣的男子我如何能嫁?你還有何話可說?”甄靈懶得看上宋無缺一眼,聲色俱厲道,“難不成你要將你侍女遣了?若是這樣,我更不能嫁這等負心薄倖,敢做不敢當的孬種。”身邊眾人中有人方要出這主意,聽得甄靈神色冷峻,頓時嚇得噤聲不敢再言,只在心中慶幸未曾將話說出口。“白兄弟你看這局面該如何收拾?你足智多謀,倒是拿個主意啊!”房千山見得甄靈此時有理有據,咄咄逼人,心中也是慌亂,忙向白松問計。奈何白松任他搖晃也自閉目不語,只得轉身軟語相勸道,“甄姑娘莫要動怒,公子雖是風流,卻也不至於這般不曉事。且聽公子說個明白再作打算如何?”甄靈聽得他說卻是將身子一撇,閉目不理。“甄姑娘,宋某自知失理在前,只是此事也是陰差陽錯。當日我在錦繡苑中被那歡喜佛祖下了‘春風一度’,若是不和人交合便要爆體而亡。紅衣趕到時見我難熬,便犧牲清白救了我。宋某自知不該,奈何大錯已是鑄成,自是不會拋棄紅衣,何況她腹中還有我的骨肉。至於姑娘,我保證你入門之後納為正妻,絕不慢待。”宋無缺聽得房千山不顧身份為自己求情,心中也是難過。,只是此時若不說清楚,婚約怕是非要取消不可,只得咬牙說出實情。“哼,你若是實誠君子,便是爆體而亡也不該毀了姑娘家的名節,此時還這般分說哄得誰去?還不承認自己風流本性,我豈會信你?”甄靈聽得他的一番解釋,自是不肯信,斬釘截鐵道。“甄姑娘,我家公子所說句句屬實,是我——是我自願要救公子的,若是他死了我也不活了。還請姑娘憐憫,不要解除婚約。”紅衣聽她說得甚是堅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磕頭。方肖本也覺得這事實在複雜難辦,難怪師叔會閉目不語,在一旁乾站著就是不出聲了。畢竟是宋無缺的家事,外人管不得。他聽得紅衣一句卻覺得哄的一聲在腦中炸開,不斷迴響著那句“若是他死了我也不活了——”這句話似曾相識,似乎有誰曾和自己這般說過。言猶在耳,人卻是芳蹤杳然。他眼前只覺閃過那雙淚眼,彷彿那滾燙的淚珠流過的那地方又灼熱起來……心中隱隱被一句話硌得生疼,彷彿麻木得失去了知覺。曾玉兒本也憐憫紅衣,張望間卻是見得方肖呆站在那裡,滿臉的失魂落魄,只覺不解。從他師傅過世之後,她也再未見過他這般失了神的模樣,只覺得心中一痛,卻又驚道:“我這是怎麼了?他失魂落魄,我心痛什麼?”她心中只覺有東西如同生根萌芽般在心中緩緩滋生,讓自己難受不已,卻又不知該如何緩解。一瞬間腦中閃過許多念頭,不知怎地突然想起紅衣的那句“若是他死了我也不活了——”,不禁又是羨慕又是感傷地想著:“若是他死了,我也會這般嗎?”她愈想愈不知道自己會如何,卻聽得耳邊“咄”的一聲怒斥,頓時驚得一跳,又回過神來。“咄!你自己遇人不淑,還要將我也騙得往火坑裡跳嗎?這種男子,我是不會嫁的,本姑娘的下半輩子何時交給別人來安排?你又是我的什麼人?速速起身,不要自取其辱了。”甄靈見紅衣跪在地上苦苦相求,心中雖是不忍,卻也不肯鬆口,道:“宋無缺你堂堂七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