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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松卻是臉色一變,失聲道:“黃蜂尾?‘尾上針’乃是他的獨門絕毒,據說便是他自己也無法可解,你說你中了此毒?”方肖見得師叔色變,心中頓知不妙,他本還對解毒抱有一絲幻想,此時卻也是心灰意冷,只覺前路茫茫,不知該如何是好。“白大俠你莫要擔心,難道你忘了峨眉鵲仙了嗎?他老人家乃是當世醫學聖手,定能解得大哥身上的毒的。”曾玉兒見得他二人愁眉緊鎖,忙在一旁勸道。“對了,我怎麼把他忘了?你去他那裡一試,或許可以解得此毒也說不定。”白松聽得面色也是稍見緩和,拍拍方肖手道。方肖聽得又覺有了一絲希望。“白叔叔,我們這便回扶風山莊吧?方兄弟的毒再慢慢想辦法解,且讓他在扶風山莊住下,再尋人來替他看上一看,總比他在外面過多奔波加重毒傷好啊。”宋無缺聽得他們對話卻是上前道。他方才一直認定方肖二人是兇手,此時得白松找來人證明,卻也覺得歉疚不已,立時提出一同回扶風山莊。白松笑道:“好!好!且尋一處說說話。”一行人有先有後,回得山莊不提。山河盟眾人回到扶風山莊,卻是一番解釋,大夥兒說起“滴水不漏”白萬水和 “算與天齊”白松居然是同一個人,俱是驚奇不已,愈發覺得這萬水堂堂主深不可測。方肖和曾玉兒皆是得以在一雅居住下了,正靠在白松居處。一行人皆是化敵為友,一起祭拜了山河盟盟主。接下幾天宋無缺卻是忙碌,只因武林各大派掌門俱是派得人來祭奠,宋佳傑生前為大宋盡心盡力,當真博得了不少人的敬仰。不少門派的掌門俱是親自前來,朝廷也是送來牌匾封號,靈堂顯得甚是肅穆哀痛。白松卻是無暇顧得去幫宋無缺,素日不是在居處看一些書尋找藥方,便是替方肖把脈,詢問其身體情況。方肖自師傅過世幾時得人這般照顧,只覺得這位師叔雖是初見,卻如同親人一般溫暖安心。他得山莊中大夫調理,身上的內傷好得卻快,只是黃蜂尾的“尾上針”之毒,所有大夫看過均是束手無策。他也知道這毒終究不是那麼容易便解了的,只是耐心在曾玉兒的幫助下調養身體。曾玉兒見得他面色一天天紅潤起來,心中也是高興不已。又過了些時日,祭奠的門派陸續離去了,扶風山莊眾人俱是輕鬆不少。宋無缺憂傷過度,竟自病倒,又過了許些日子方才復原。方肖偕同曾玉兒去看他,只見得白松正為他把脈,他整個人面容黃瘦,清減不少,哪裡還見得昔日“無缺公子” 的半分風流之態。“公子此時乃是新任山河盟盟主,切不可憂勞過度,讓兄弟們擔心啊!殺宋盟主的真兇還待得公子捉拿呢。”方肖見得他眼眶凹陷,旁邊紅衣也是眼睛哭得紅腫,顯是擔心不已。他想起師傅去世時自己何嘗不是悲傷欲絕,只覺得同病相憐,心中不禁酸楚,故而出言勸慰。他拿真兇尚未捉到來激勵宋無缺切不可沉溺於一時悲傷,正和之前曾玉兒勸解自己一般,聽得宋無缺原本無神的眼中倏的一亮。紅衣一直照顧他,只見得他自暴自棄,心如死灰,哪裡有過這般神情。此時雖是一愣,卻也面上露出一絲笑意,擠出門去熬藥去了。曾玉兒見得紅衣對宋無缺神情牽掛,也是對宋無缺一笑,笑中滿懷深意。宋無缺抬頭見得,只覺臉上一紅,一口氣嗆在氣管裡,頓時咳嗽不停。他和曾玉兒青梅竹馬,自小感情甚篤,本以為待得成年之時理當結為夫婦也是很正常之事。怎知時光似水,造物弄人,宋無缺被父母之命定下了婚約,曾玉兒也並未見傷心。反倒是宋無缺見得胡離陰差陽錯之下對其傾心不已,把她當作曾玉兒,到頭來卻發現自己喜歡的不是真正的曾玉兒。可見男女□□當真千迴百轉,婉轉糾纏了。他見得曾玉兒一直便是有些尷尬,只覺得自己對她並無半點年幼時的好感,此時見得她笑也是被嗆住,後又思及其笑得坦蕩,心中也是將另一塊石頭放下了。這些都是他心中所想,周圍眾人哪裡知曉半點,還以為其身體情況愈發嚴重,只是擔心不已。“方兄弟說得甚是有理啊!山河盟不可一日無主,宋大哥的遺志總有賴公子你繼續發揚傳承下去才是,公子切不可讓兄弟們失望啊!”房千山資格最老,聽得方肖開解,也連忙附和。他這些日子一直輔佐宋無缺掌管盟中各地大小事務,甚是勤懇。方肖見其忠義,為山河盟奔走操勞,精神著實令人感佩。他也不是拘泥之人,想著自己先前曾惡言侮辱於他,讓他在門人面前丟盡顏面,心中也是微微過意不去,自是上門道歉賠罪。房千山也是聽得人說起白松證明方肖二人是清白無辜之事,心中也有悔意,只是拉不下臉來向一晚輩低頭。見得方肖主動來說過,他也自是不把之前之事放在心上,大喜之下把酒言歡。兩人俱是豪爽之人,一來二去竟是相當投緣,竟是成了忘年交,房千山平日也不顧什麼輩分,只管將方肖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