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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肖正和另一看上去稍稍年輕些漢子的鬥得難解難分,聽得她這般說法,也是撲哧一聲笑道:“他那架勢,足夠嚇死十頭豬了,當屠戶倒還真是大才。”兩人又是一陣輕笑。那壯年大漢聽得麵皮頓時漲得醬紫,怒道:“賊子敢這樣說你爺爺,待爺爺擒了你們扒皮抽筋為盟主報仇!”“喲,還要扒皮抽筋呢?怪不得,這可真都是屠戶專幹的勾當。”方肖嘴皮也自刁滑,只是不斷拿那人說笑,聽得他目齜盡裂,幾欲撲上來和他拼命,卻又被曾玉兒劍光纏住,脫身不得。“呀,好大的脾氣呀,屠戶怎麼還有這德行的?”方肖見得他火氣沖天的樣子甚是好笑,更是拿話去激怒他。對上方肖的那個年輕人聽得他還有心思和旁人說笑,卻是覺得他甚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心中也是惱怒,手中攻勢加急。此人看來瘦弱,使的兵器是一對鑽山錐,只是招式刁鑽狠準。方肖的解刀訣卻也最是精準,對上他的鑽山錐爭鬥個旗鼓相當。他先是仗著從小便練就的眼力勁將對方招招在半途攔住,封死所有破綻之處。那人見得自己所有招式均被對方攔截,心中也是暗驚,不想武林中還有這麼精準的武功,讓自己有一種無處著力感。場中兩對人打鬥得火熱,莊中其他人卻也是被呼喝聲響引得出來看起了熱鬧,場邊人越來越多,圍得很是熱鬧。其中去也不乏有眼力勁的高手窺得扶風山莊的二人俱是落於下風,心中也是知曉這對男女武功高明。當中有一人高叫道:“吳嵩,劉衡,你們還不快住手?還不嫌丟臉嗎?”場中本是亂哄哄,這一聲卻似霹靂炸響般,把場中聲音俱是壓過,場上卻是瞬間安靜下來。方肖和曾玉兒聽得心中也是一震,此人的內功當真深厚,足以躋身武林一流好手之列了。本和他們糾纏的兩人聽得那人呵斥,卻是齊齊向後躍出,跳出了爭鬥,低頭靜立,俱是不發一言。曾玉兒和方肖心中詫異,不知是何人有如此威勢,能讓在場之人俱是不敢說話。正自疑惑,卻見得人群閃動著讓出一條道來,一人身著黑色長袍矯健而出。來人步子從人群中穿出,方肖和曾玉兒也是看清了他的相貌。只見得他一身黑色勁裝,身材甚是高大魁梧,印堂寬大飽滿,一雙眼睛精光四射,黑髮美髯,嘴角鬍子蓋過嘴唇,顯得很是威嚴。他行到方肖二人眼前抱拳道:“二位光臨我扶風山莊不知有何指教?若是我盟中弟子有得罪了二位之處,還請見諒。”他說話似是客氣禮貌,卻是滿面發黑,絲毫不見有致歉之意。方肖二人心中也知道他說的是場面話,畢竟宋盟主剛死,他也不想生事,即使對眼前之人有萬般不滿也只得壓下。“不是,師父,他們——”“住嘴,就你最會惹事,也不給我看看是什麼時候?”方肖二人正暗自忖度對方的想法,卻聽得方才被他們二人戲罵作屠戶的漢子張口便要解釋,卻又被黑衣人喝住,只是立在那裡急得滿頭大汗也不敢再言語。“原來是山河盟中的千山堂堂主來了,晚輩常聽家師提起您的忠義之名,仰慕之至,今日有幸相見,當真歡喜。”曾玉兒見得他的容貌,卻也是隱隱猜出了來人的身份,當下恭敬一稽首道。“咦?姑娘沒見過在下如何敢肯定我便是令師口中所說的千山堂堂主?”那千山盟主聽得她說話間似是未曾見過自己,卻又能肯定說出自己是誰,心中也是驚訝不已。“其實很簡單,首先前輩方才出聲震懾莊中眾人,這份武學修為在山河盟中怕是數不出三四人來。據晚輩所知,除了過世的先盟主,怕是也只有千山堂堂主和萬水堂堂主二人了。更何況江湖中傳言,千山黑袍,萬水緇衣。晚輩見得您黑衣美髯,自是江湖中人口中所說的千山堂主房前輩了。”那千山堂主聽得她說得頭頭是道,也是不住點頭。聽得她講話說完,面上終於盡掃陰霾道:“恩?哈哈哈!不錯,我正是房千山,好聰明伶俐的丫頭。我觀你方才和吳嵩打鬥招式靈動,甚有章法,現在與我說話也很有禮數,不知你師承何處?”曾玉兒聽得微微猶豫道:“晚輩乃是紫竹小倪門下弟子曾玉兒,這位是‘解刀狂客’門下弟子方肖。我們此次結伴前來本是要和我師傅一會,卻是不知何故遭賊人陷害作了殺害宋盟主的兇手。還請房堂主為我二人主持公道。”“曾玉兒?你便是那紫玉仙子?”房千山聽得她道明身份,先是一愣,繼而面色又是一沉。“正是晚輩,晚輩此行見都未曾見上宋盟主一面,如何可能是殺害盟主的兇手。”曾玉兒見得他面色不虞,心中也是忐忑,忙解釋道。“是嗎?紫玉仙子當真是會混淆黑白,你一路不分青紅皂白得罪了黑白兩道多少人?如此行事乖張偏激,你認為我們會相信你隨口扯的謊嗎?”“前輩誤會了,那是他人冒名嫁禍,實非我所為。”曾玉兒聽得他說出,心中也是大急。先前胡離冒用她的名字在江湖中掀起了不少的風浪,黑白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