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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滿腹狐疑,卻也不敢高聲說話,只是四下打量,卻聽得周圍並無半點聲音。方才一直安靜呆在一旁的馬卻是似乎發了瘋般舉頭嘶叫不止。方肖心中大驚,先是一聲長嘯,現在又有馬嘶鳴不休,怕是再隱秘的地方也要被人尋得了。方肖打量了打量那匹上躥下跳兀自嘶鳴,也是無奈抱拳道:“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洩了我兩人的行藏,還請現身一見。”曾玉兒聽得他這般說,本是奇怪,待看得那畜生似是歡叫不休,有附和方才那聲長嘯之意,心中也是陡然明瞭。原來這馬帶自己二人來這林中並非是偶然,怕又是有心之人設計將自己二人誘得到來了。她心中也自惱怒,為何進來行事頗有不順,處處遭人算計,就連隨便乘了匹馬也落入人家的算計之中。想到此處她也忍不得,立時柳眉橫豎打量著四周喝道:“何方鼠輩敢暗算我二人?有種的現身一見,藏頭露尾,鬼鬼祟祟只是讓人不齒。”“哈哈哈哈,小丫頭眼神不好,如何能怪得我藏頭露尾?怪不得方才聽得有人說世人有眼無珠者多,就算將黃金璞玉擺到眼前也是睜眼瞎呀!”只聽得笑聲極短,說話聲音卻是渾厚響亮。兩人尋聲望去,只見得不遠處一棵樹下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白衣書生橫臥在地。那書生年紀約摸三四十歲,頭插碧玉搔頭,橫臥在地,面若冠玉,山羊鬚,眉宇之間盡是俊俏風流之態。他一手託著頭一手輕輕轉著一把摺扇,一身著白色,就連悠閒翹起的一隻腿上穿著的也是白色登雲靴,一晃一晃間卻讓人窺見靴底不曾沾上一點泥巴,看得二人心中俱是一動。此人在這林間行走居然不曾沾上一點泥巴,而且方才能在眨眼的功夫到得此樹下而不被人看見,想來輕功定是高明。曾玉兒聽得他說話,分明是拿自己方才在山河盟眾人面前所說之語來調侃自己,罵自己有眼無珠,一張俏臉頓時氣得通紅。奈何對方說的話也確是自己所說,辯駁無疑是打自己嘴巴子,到時被他鑽了空子,怕更是要為難自己一番。一念及此,她也不作爭辯,卻又突然省起道:“你是何人?方才是否也在扶風山莊之中?”“咦?小姑娘說話好生奇怪,什麼扶風山莊落雨山莊的?我委實不知,我不過是一介書生,名姓不顯罷了。”那白衣書生聽得她問起,臉上滿是疑惑不解之態,笑嘻嘻地答道。“你方才所說分明是我——”曾玉兒正待和他分辯,卻被方肖一把拉住道:“既然前輩不曾到過扶風山莊,那便不曾到過,我們還有事在身,這便謝過告辭了。”說罷拉著曾玉兒便要離開。他也是心思機敏,聽得對方矢口否認到過扶風山莊便知道他不願承認,多說自是無益,更何況對方雖是藉此馬助二人逃離山莊卻也未必有什麼好意。他方才那一聲長嘯便足以引得遠去的追兵再次尋來,如果再多說廢話,怕是過得片刻便會再次被山河盟眾人圍住了。白衣書生見得他們轉身欲走,開口笑道:“呵呵呵,你們怕是跑不了了,這林子這會兒熱鬧起來了。”方肖心中一驚,卻見得林中一陣馬蹄聲響動,然後便是有人下馬之聲,卻是山河盟眾人走得遠時聽到身後長嘯和馬蹄聲,急忙趕來。兩人心中一緊,此人為何將他們引至此處?若是敵,在山河盟中便可將自己二人了結,豈不是多此一舉?若是友,助他二人脫困後為何又要誘得眾人前來此處?“好啊!你們這對狗男女,居然躲到這裡來了,倒是叫我們好找!”正思量間卻聽得一聲驚呼,宋無缺當先入得林中,見得他們正欲逃走,立時帶人圍超過來。他心中直把二人當作殺父仇人,一見之下分外眼紅,拔劍便向方肖砍來。曾玉兒正待要揮劍上前解圍,卻又被數把長劍攻來,哪裡能靠近方肖身邊。方肖見得對方劍來,卻也是無力還擊。他身上經脈俱亂,更何況方才那刀也被房千山的鋼鞭毀去了,赤手空拳之下如何能擋得宋無缺一劍。正欲施展“逍遙遊”躲開,卻聽得“叮”的一聲,宋無缺手中的劍彈得開了。一顆小石子隨即也在地上跳了數下,沒入草叢之中不見了。那白衣書生含笑而立,手指微屈,卻是他方才用這石子彈開了宋無缺那一劍。“你是何人?如何敢助這兩個賊子與我山河盟為敵?識相的快快退去,不要自討苦吃。”宋無缺見得眼前之人氣度不凡,心中也是微微少了底氣,但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如何肯退卻,只是拿山河盟之名來唬他,希望讓他知難而退。“呵呵,宋盟主創立山河盟乃是取自還我山河之意,何時山河盟變成了不分青紅皂白打架鬥毆之處?傳出去沒來由地讓江湖上的朋友笑話,辱沒了宋盟主生前攢下的好名聲!”那白衣書生本是面帶微笑,聽得他拿山河盟三個字來壓自己,麵皮卻是抽動,似是極為生氣。他一句話撂下便引得宋無缺身後一陣騷動,只聽得一人高聲叫道:“你是何人?如何敢這般辱罵我山河盟?宋盟主生前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