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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松情急之下哪裡來得及躲,慌忙側過身子,卻是一道血光濺起,已是遭了對方的暗算。他正當暗怪自己大意了,卻又見得烏光一閃,卻是水益手中揚起一把暗器,看那烏光便知定是淬有劇毒。叮叮噹噹幾聲連響,白松的劍已是將其一一打落,卻是再也無暇擋住水益同時無聲襲來的長劍,那劍又快又狠,直奔他腹下而去,若真讓他刺中,定是腸穿肚爛的結局。白松到底是算計過人,哪裡能這般便叫人將自己給打殺。他也不猶豫,將腰腹一收,卻是如風中浮萍般輕輕飄過,將那劍讓過要害。饒是如此,還是被水益長劍從腰間劃出又一道血光。水益這一連串動作顯然是蓄勢而發,早就撒網等著的,白松雖是聰明,又怎能盡數化解?“你是何人?為何冒充阿瑤亂我心智?”白松躲得對方殺招,心中不敢鬆懈,連退數步到得安全處方指著手持紫電的胡離厲聲喝道。胡離緩緩摘下面紗,臉上滿是冷笑道:“阿瑤,不知道你是她何人?叫得倒是親切!”方肖見得果然是自己朝思夜想的人兒,只覺心口一熱,似乎有許多話要上前說與她聽,卻又畏縮不敢上前。“哈哈哈,師兄倒是好本事,師弟苦心謀劃許久的必殺,居然能讓師兄逃得性命。曉離當然不是阿瑤,她乃是我和阿瑤的女兒,你看她是不是很像阿瑤呢?”水益見得他滿面猙獰,笑道。“什麼?她是阿瑤的女兒?”白松聽得如遭雷擊,整個人呆住,卻又一腳站不住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哈哈哈哈!對啊!當年你對她棄若敝履,她自是來找我。你口口聲聲將我罵作小人,你自己還不是為了區區榮華富貴,硬要為大宋這昏庸腐朽的朝廷賣命。當年你為了得人引薦御前,不惜入贅倪御史家中,做的這些事情便是君子所為了?哈哈哈!枉你飽讀詩書,卻為功名將糟糠之妻棄置一旁,你不過是比我還為人不齒的偽君子!”水益見他被自己刺激到,似是猶覺不解恨,歷數其所做之事,滿是不平。“阿瑤——阿瑤——”白松聽得水益罵自己,卻是似乎未曾聽到,只是跌坐地上,嘴裡不斷叨唸著這個名字,深情的語調中滿是淒涼。“哼,蠅營狗苟之輩也配叫我孃的名字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初你不顧誓言另娶他人,幾時見得你想起她?仗義每多屠狗輩,無情最是讀書人!現在她死了,你還假惺惺地做給誰看?若不是水叔叔仗義,尋得我們,我怕是也早就凍死餓死了。”胡離聽得他叫得動情,彷彿是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立時激動得呵斥道。“水叔叔?你不是水師弟的女兒?你是?”白松聽得她叫水益水叔叔,卻是一愣,滿臉異色。水益見得他臉色有變,卻是鄙夷地望著他道:“呵呵,白松啊白松,你不是一向自詡智計無雙嗎?居然連自己的女兒都認不出來,真真枉為人父。不是我好心告訴你,實在是你肚子裡那麼多彎彎腸子,若是我不說得清楚,怕是又要將阿瑤想得多麼人盡可夫了。阿瑤離開你之時便已懷了曉離,她這般剛烈的奇女子,已是委身於你,如何會再下嫁於我。我說這話不過是為了氣你罷了,你是當真不知你有多該死嗎?當年你仗著自己有幾分才華,便哄得她心甘情願隨你而去,為何又要將她拋棄?她過得幾年便鬱鬱而終,這一切如何不是你的錯?”“她死了?”白松呆呆地念叨著,突然似乎省起般跳起來道:“你說什麼?她死了?”胡離見他滿臉的倉皇失措,冷笑道:“不錯,早死了,你有了新人笑,哪管她的舊人哭呢?”白松聽得她滿臉恨意,眼中滿是期待道:“她臨終可曾有什麼話交待?”“呵呵,你想知道我娘臨死前說了什麼?我憑什麼告訴一個不相干的人呢?”胡離聽得一聲輕笑,眼波微轉道,“除非你要死了,我或許會告訴你。”白松聽得她將自己都當作不相干的人,滿臉無奈,只是愣住不知該說什麼好。胡離見得他神情呆滯,冷笑不語,只是將頭撇向一邊。方肖見得一行人俱是不說話,心中也自不安。今日本是來論道,不想卻先論了回白師叔的家事,饒是他腦筋活絡也沒想到胡離竟然是師叔的女兒。怪不得之前見得自己使出逍遙遊的步法師叔會那般在意,原來胡離的娘和師叔曾是夫妻。想來是師叔始亂終棄另娶他人,才會惹得胡離的娘憤然離去,看來胡離的娘倒是個奇女子了。難怪胡離這般恨男人,說這世上沒有一個男兒稱得好漢。他轉頭望見胡離昂首立在夜色中,只覺得那纖細柔弱的肩膀似是負著那麼多沉重的心事和絕望,只覺得心疼不已。“曉離,那個,你近來可好?”他心中關切對方,說話卻是直打結巴,聽得胡離和曾玉兒俱是一顫。“我好不好乾你甚事?方少俠倒是年輕有為啊!這麼快身邊便圍著這麼多美女了,當真是左擁右抱,羨煞旁人啊!可惜我胡離雖然不是什麼名門弟子,卻也不敢高攀得你。”胡離方才雖是和水益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