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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莫爾倒出藥丸,一一餵給那些兀自掙扎的狼,一個個迅速站起,不復疼痛,看得方肖嘖嘖稱奇。青竹兒看阿莫爾喂完,有些不耐煩道:“我們快走吧!師兄快來了。”“到哪裡去?”阿莫爾直起身子,淡淡道。“和我回去啊!你忘了嗎,呆頭鵝?”青竹兒睜著疑惑的大眼睛望著他道。“姑娘,我不願和你走,也不是你的什麼呆頭鵝,請你不要再做糾纏。”阿莫爾語氣無奈而決絕。“嗚嗚嗚,你當真不肯和我走?是因為她嗎?”青竹兒眼睛一眨,淚珠瞬間滾滾而下,只用手指著胡離問道,“她比我漂亮?”“不要胡說。”阿莫爾忽然有些煩躁地看了眼胡離,眼神卻直直的,再難挪開。胡離面色淡然,垂著眼睛不去看他。“哼!她比我漂亮,唱歌也比我好聽,你就喜歡她了。”青竹兒把眼淚一抹,看見阿莫爾望著胡離眼睛直直的,臉上乖戾之色一閃,道:“既然這樣,是你逼我的。”方肖見得她又變臉色便知不妙,只見她嘴唇翕動,以一種奇怪的速度般念著什麼。正奇怪她要做什麼,只聽得耳邊一聲咆哮“嗷——”,那些狼陡然站作一排,一起向胡離撲來。方肖大驚,慌忙拉過胡離,自己擋在她身前,然而手中無刀,如何能擋住。阿莫爾見得此景,連連低聲吼叫,卻沒有狼停下,都像發了瘋一般向前撲上。這些狼竟然都被青竹兒給操控了!方肖和阿莫爾俱是大驚。那衝在最前的狼離得方肖只有三尺,轉眼將縱身而上。方肖眼一閉,雙臂張開將胡離牢牢護在身後,就算都要葬身狼腹,也得自己先來。只聽得一聲響,如裂帛一般,卻是刀劃入皮肉的聲音。那狼依舊沒有撲上,耳邊一聲長笑:“傻小子,這麼快等死啦?師傅還沒死你敢先死?”心頭狂喜,睜眼看見果然是張老頭,地上是兩頭被劈死的狼屍。想著這一晚經歷著實兇險,道:“師傅你怎麼才來?再晚片刻您老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嘿嘿,老夫的弟子哪能這般容易便死。你倒好,為了媳婦兒連命都不要了,站這兒等著惡狼張嘴呢?”張老頭也是促狹,連自己徒弟也不放過。一番話說得方肖和胡離麵皮發熱,手足無措。阿莫爾只是痴痴地看著面色緋紅胡離,心下直酸。“哼哼,分明自己為老不尊,教出來的徒弟又能高明到哪裡去?就算被狼吃了只是這師傅的武功差勁罷了,還怪上女子,當真是越老越不要臉皮。這等不管徒弟死活的師傅要來何用?改明兒我教你一套武功,好讓你出去替你師傅風光風光。”胡離聽得張老頭口中的媳婦兒心頭不爽,頓時拿話來擠兌。她心中不忿,說話自然極盡尖酸刻薄,既罵了張老頭人品低劣,又罵了他武功差,還揪著他一晚上不見蹤影差點害了徒弟性命這個短處不放。張老頭聽得呵呵直笑,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直嘆道:“女娃兒好厲的嘴啊!不過卻比不上這位姑娘心腸歹毒。這些狼被你下了‘皮影’,只得聽你吩咐。不得自由,怕是比死了還不如。若長久不解,腦袋被蠱蟲蝕空,當真是一具具行屍走肉,聽你擺佈啦!”說罷看著青竹兒直搖頭。“呵呵,大叔好眼力。居然知道我萬毒谷之物,既然您出手,我也不便為難你徒弟和徒弟媳婦兒。看在您的面子上留他們一命。”青竹兒眼珠一轉,知道來的是個厲害角色,聽得林中“嗡”的一聲響,臉色變了又變,終於狠下心來饒了胡離的性命。“既然阿莫爾不願與姑娘同去,就請姑娘也放他們一馬吧!”方肖見她終於鬆口,不禁替阿莫爾求情。阿莫爾見得方肖這般,不禁眼神複雜地看著,頗有些不相信。再抬眼去看站在他身後的胡離,臉色先是一緊又是一鬆,心下便知她怕方肖留下自己又要與他們為難,頓時心情沮喪。“哼,我只是看你師傅面子,你不要得寸進尺。今天要不是我師兄快來了,我說不得要和妹妹好好理論一番。你個呆小子,沒見我們家呆頭鵝看著你媳婦兒眼珠子都直了嗎?還幫你情敵求情,腦袋進水了嗎?”青竹兒眼睛一瞪方肖,話也說的極為豪放,把你家我家分得很是清楚。方肖聽得又是一陣臉紅,生怕胡離又生氣,只連忙轉身來對胡離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是他們——”胡離本正欲與青竹兒理論,聽得他解釋,頓時一腔怒火湧上,杏目圓睜道:“那你是什麼意思?”“我——我——”方肖呆楞當場,急得不知該說什麼是好。阿莫爾見得胡離對方肖發火,心頭卻是舒暢,不禁莞爾。青竹兒見得心頭更添堵,忿忿地看著胡離,卻冷冷對阿莫爾道:“你自己決定吧!不過我告訴你,阿加卡和這些狼都被我下了蠱毒,便在方才你們吞下的藥丸裡,你若不與我同去,不久毒發卻是無人能解。我也不再迫你,你快些決定吧!”阿莫爾一愣,只看著胡離,眼睛不轉地問道:“姑娘是何意呢?”胡離面色漠然道:“你問我作甚?這是你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