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頁

曾玉兒見得他幫自己,心中自是高興,卻也道:“沒關係,姑娘我不會和一糟老頭子計較的。”張勇剛聽得連連搖頭道:“唉!這麼快擰成一股了啊!”“好啦,天色也不早啦!你們也不用鬥嘴啦!還是趕緊找地方歇息一晚,明天再作打算吧!”方肖見兩人又開始鬥嘴取樂,立馬拉開。三人從一條條小巷間穿過,輾轉間走岔了多次,終於來到一處街道。此時正是掌燈時分,街上許多鋪面都已將門面掩起。街上也不見了日間的喧嚷,行人稀稀落落的,都正自急忙趕路回家。“這裡究竟是何處呢?我們該到哪裡尋得一處歇腳呢?”方肖抬頭看看天色,心下已是有些焦急。“恩。”張勇剛低首微微沉吟,道:“臭小子,你們去尋一處破廟或無人住的房屋落腳,沿途留下記號,我去打聽一下,順便帶點吃食給你們。”“為什麼不住店呢?住破廟若是又有人前來打擾豈不麻煩?”曾玉兒疑道。“唔,玉兒你不知道,我們是鄉下小戶,手頭盤纏甚是有限,自然住不起店的,倒是委屈了你。”方肖聽得她問,卻是臉紅道。“你們沒有我有啊!”曾玉兒聽得他解釋,心下頓時明瞭,笑吟吟地將手探入腰間囊中,取出一塊沉甸甸的銀塊在方肖師徒面前晃了晃道:“走,說什麼也得住舒坦了不是?”方肖出身鄉野,卻沒一下見過這麼大的銀塊,只把眼睛瞪得老大道:“好大的銀塊呀!怕是夠住好幾晚了吧?”張勇剛聽得也不說話,只在一旁望著曾玉兒笑。“好了,銀子的事情你自不用擔心,姑娘不缺,咱們去尋個舒服的客棧投宿一宿,再作打算。”曾玉兒見他一副沒見過的錢的樣子,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假意嗔道。三人當下有說有笑地就近走入一家客棧,登記投宿。曾玉兒只將那一錠銀子往桌上一擲道:“準備兩間間上房給我們休息,另外備上一桌酒菜,酒要年份最陳的,菜只管最好的上,剩下的打賞給小二。”那掌櫃的本就是愛錢之人,見得偌大的銀子,心下也是歡喜,忙不迭地點頭哈腰讓小二將三人帶上樓去休息,一邊又吩咐廚房趕緊將酒席置辦好。方肖師徒二人本就不是講究之人,但是曾玉兒執意如此也不好推辭。三人來到樓上,只見得三間上房靠在一起。推門便進得方肖師徒的那間,發現樓上房間打掃得甚是潔淨,佈置也很是講究。曾玉兒笑道:“你們自收拾放置包袱,我也回房整理片刻,稍待來喊你們下去吃飯。”說著,飄然而出。方肖推開窗發現一面臨街,正將街上人群盡收眼底,視野很是寬闊。他就倚著窗戶看著街上,卻聽得一陣馬蹄聲從街道遠處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夜晚傳來甚是清晰。也許是什麼人又在趕路罷,正自望著遠處揚起的灰塵出神,卻聽得有人敲門。張勇剛已是應了,回頭看見一小二打扮的年輕小廝肩披一干淨的毛巾垂手而立於門口,面帶笑意道:“二位爺,酒菜已經備好,掌櫃的讓我來帶你們前去。”張勇剛笑道:“有勞小二哥了!”便和方肖隨小二下得樓來,正穿過外堂,只聽得門外一聲馬的長嘶聲,夾雜著一聲不高不低的籲停聲。那一聲很是溫柔綿軟,聽來便知是女子之聲,方肖想起方才在視窗見得街上揚起的塵土,料想便是這名女子了。穿過外堂,小二帶得他們二人至一桌前,只見得曾玉兒已經坐著等他們了。桌上滿是玉盤珍饈,盡是方肖從未見過的菜餚,只看得方肖師徒胃口大開。“看什麼呢你們?還不快坐下?”曾玉兒見得他們兩人只是站著,連忙招呼他們坐下。張勇剛早就聞得那壺中的酒香,飛快地端起杯子喝上一口,咂嘴道:“好酒!”“是嗎?”曾玉兒聽得他說,也自端起杯子,只聞得香氣清冽,酒味醇厚。她一口喝盡杯中酒,臉上泛起一絲紅暈,映著燈火對方肖笑得煞是明豔動人。方肖見得只覺口乾,卻是說不出話來。他也不好意思再看過去,只端起酒盞,一口灌下,卻嗆得一口在氣管裡,只是咳嗽連連。曾玉兒見得他麵皮漲紫,咯咯直笑,道:“臭小子,你師傅看來就是個酒鬼,你不會沒喝過吧?”張勇剛笑道:“蜀地的酒就是不一樣啊!臭小子別的沒跟老頭子學上,酒量可是不小。你可別小瞧了他,今天倒不知道怎麼就被嗆上了。可別又是你這鬼丫頭在使壞吧?”曾玉兒聽得將箸筷一放,瞪眼道:“這可未必,這世上有些酒可不是這麼容易消受的。”“哦?”張勇剛笑得不以為意,“老頭子少年時行走江湖也曾喝過不少好酒,還真沒醉倒過,倒是沒聽說有什麼酒是不能消受的。”“呵呵,老頭子,你天機一門雖是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空有匡扶天下救濟蒼生之念,實是見識鄙陋了。我大宋若論政治穩定、經濟繁榮,遠勝秦漢,甚至與盛唐相比也不遑多讓。然而長久以來朝廷不改國富兵弱的格局,軍事實力實在不敢恭維,屢屢被遼、西夏所擊敗。你可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