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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勇剛和方肖聽得胡離一番講解,對當下武林中的佛門局勢微微有了些瞭解,心下均對這位‘小倪師太’好奇不已。張勇剛連連點頭道:“能聯手三大長老對抗歡喜門,將歡喜佛祖趕得逃往西域,這位‘小倪師太’也當真是一位奇女子了。有機會老頭子倒是一定要見見她。”胡離聽見他誇自己師傅,卻依舊神色漠然,未見一絲喜意,只是看著張勇剛,冷言冷語道:“老頭子,你既然自稱是天機書生之徒,為何宣告不顯?你那兩位師弟可是名揚天下啊!你這個當師兄的混得如今這般田地,未免太落魄了。莫非還要學那些所謂高人般隱於山野以待明君?這般做法未免太過矯情了吧?”張勇剛笑道:“人各有志,他們自去建功立業,我卻有我的事情要做,各有各的緣法吧!”“哼,緣法可是佛家講的,佛家道家自有神明,做事講緣法,溯因果。你儒門可就不一樣了。”胡離不知何故,對儒門卻是言語尖刻刁鑽。“哦?儒門又如何了?”張勇剛師從天機書生,深受儒門思想影響,自是不能容人肆意藐視。“哼哼,因為‘子不語怪、力、亂、神’呀!”胡離答的卻是儒門至聖先師孔子之語,張勇剛聽得也是一愣,饒有滿腹言語也只得嚥下,苦笑道:“小姑娘牙尖嘴利,心思靈巧倒像我那白師弟。先師也曾說他‘胸有丘壑,居於廟堂則可肩扛道義,謀萬民福祉’……”“罷了,你那位白師弟的確好本事,將糟糠之妻棄之如履,靠著女人的裙襬爬得如今之高位,肩扛的是何道義?若當真為天下之表率,不知世間又得添得幾多衣冠禽獸了。”尋常人若能得與天機書生之徒相媲美,本該高興才對。怎料胡離聽得張勇剛一番稱讚,卻是滿臉不屑,甚至臉色漲紫,滿是憤怒之色。方肖雖知她喜怒無常,卻也從未見得她如此氣憤,更加上這般言辭激烈,心下不禁擔心她身負內傷,氣急傷身。張勇剛聽得她一套言辭,也是一愣,未曾料想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也疑惑而喃喃自語道:“白師弟當真做出如此之事?”胡離只是閉目不語,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張勇剛見得氣氛變僵,便尷尬一笑,扯開話題道:“小姑娘,你叫什麼?老頭子既然已經把名字告知,你也該報上你的芳名好叫我們得知吧?”方肖先前聽得她告知,自是早已知曉。正想開口告知師傅,突然省起若越俎代庖怕又惹她不快,當下閉嘴。“我姓曾,名玉兒。”胡離閉著眼睛,平了平心頭火氣,輕輕說出的話卻讓方肖臉色一變,當下大急問道:“不是胡離嗎?”“誰是狐狸?你們兩個倒是過分,盡挑難聽的話來欺侮於我。”胡離聽得,臉色又是一變,望著方肖銀牙緊咬。張勇剛也是急得在徒弟頭上捶道:“你個傻小子,盡說胡話。她若是狐狸,你便是呆頭鵝了!”方肖見得,心中一緊,後悔地想:“她身上有傷,我又何必惹她生氣呢?她說什麼便是什麼了。”轉念又想到方才雖然聯手抗擊狼群,她隨口說出的話定然是騙自己的,又怎麼能相信呢?虧得自己居然還把‘狐狸’這麼荒謬的名字當真了,以她謹慎多疑的性子又怎麼會那麼容易便把名字告知自己呢?想著自己委實是自作多情,又是一陣沮喪難過。眼見清晨霧氣散盡,天已大亮。方才的胡離,現在卻叫曾玉兒的只是立於原地,閉著眼睛也不說話。饒張勇剛見多識廣也難猜通女兒家的心思,只當是方肖方才那句話頂撞了她,只不住拿眼睛狠狠瞪著徒弟,怪他魯莽。方肖也自心下忐忑,不知該怎麼安慰,呆呆地看著她。“咳,咳,那個小——玉兒啊!時候不早啦!我們稍作整頓再趕路吧!老頭子行蹤已露,過不了多時怕就會有人追上門來啦!”張勇剛咳了咳嗓子,試探性地言語道。“恩,我去找點吃的來。”胡離睜開眼,卻是撇下張勇剛師徒倆轉身向林中走去。方肖見得不知該怎麼辦,卻被張勇剛在屁股上踹了一腳道:“臭小子,你闖下的禍難道還要師傅給你兜著?還不快去幫忙,順便討個歡心消了小姑娘的火?”方肖得師傅提點,頓時醒悟,飛快地向著人影隱去的林間奔去。方肖腳步不慢,曾玉兒在前面走得也不急,卻見得偏偏和自己隔著一段距離,追之不及。方肖心下有些焦急,一邊喊道:“玉兒!”一邊發力猛追,卻也不見曾玉兒停下腳步回頭看自己一眼,依舊走得悠閒。當是時,卻見面前一團灰影在前面蹦跳而過,曾玉兒也不停下,步子很奇怪地踏了幾下便已擋在前,右臂輕輕一抄,便將其拎在手裡頭。那一連串的動作一下而就,卻是輕鬆自如,宛如跳舞一般瀟灑。方肖識得這步法正是她先前對敵時使出的,此時配上她那婀娜的身影,當真美得不帶一絲人間煙火氣。方肖呆在原地,喘著粗氣,心下想道:“她是天上的仙女一般,我惹得她生氣又怎麼好奢求她原諒。她的步法高明,若是不想見我,便是再追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