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男朋友了嗎?”
王豔道:“這個我不知道,我也沒跟她聯絡。”
“小武,靜兒爸媽在家,你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去見見他們?”
“算了,何必去打擾呢?他爸媽見了我也尷尬。”
“你不一向挺灑脫嗎?怎麼這麼糾結了?”
“豔姐,你結婚了嗎?”
“哪有那麼快,不過我找男朋友了,親戚介紹認識的,比我小一歲。”
“哦,男的怎麼樣?”
“還好了,電焊工,在鎮上開了一家店,燒防盜網跟鋁合金門窗。”
馬武不再出聲,也不知道怎麼接話了。王豔話還是那麼多,那麼健談,果然人的性格是改變不了的。
“小武,去我家吧,你開車回來肯定也累了。”
“豔姐,不用了,去你家會讓你男朋友誤會的。”
“說什麼呢,我跟他還沒在住一起,還沒結婚呢,我有我的自由。”
“謝謝,真的不用了,我待會就要走了,我明天回深港。”
“豔姐,我要走了,若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你我永遠是朋友。”
“小武,那你晚上開車要小心一點。”
“嗯!”
“再見!”
馬武開車走了,留下王豔站在那棵老槐樹下,淚眼朦朧,她很想讓小武抱抱她,可就是開不了口,喉嚨有一種窒息感。
周蓉是馬武的白月光,而馬武又何嘗不是王豔的白月光?
周蓉跟馬武打了一炮,坐了4年牢,
王豔跟馬武打了一炮,王豔差點丟掉了一條命。
這就是命數。
馬武開車穿過小鎮,不再停留。
馬武走了沒多久。
身在湘南市裡的寧靜手機響了,
“喂,媽!”
“靜兒,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方便啊,我早下班了,在宿舍。”
“媽,怎麼了?”
“靜兒,剛才小武開車來咱們鎮上了,但是他沒有來咱們家,他把車停在橋頭那棵老槐樹下面,停了許久也沒見他下車。”
“他的車太顯眼了,我大老遠就看到了。”
“媽本想過去叫他,可他不下車,我一時也有些猶豫了。”
“媽,那他現在還在那嗎?”
“走了,剛走,後來豔子在他車邊站了有十幾分鍾,不知道他們倆說了什麼。”
“靜兒,媽是不是做錯了?太狠心了?他幫咱們家這麼多,我總覺得對不起這孩子。”
“媽,您別自責了,他沒有來咱們家,說明他不想見您,橋頭到咱們家那麼近,他要想來的話,會去找您的。”
“靜兒,你跟小武到底怎麼了?這孩子來這裡這麼遠,就坐在車裡這麼久也不下車,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怪可憐的。他肯定是想你了,否則幹嘛大老遠跑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