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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輩的歷史,穆戰霆當上帝子以來便已聽得耳朵都起繭了,道:“我知道,伐界六尊中,赤帝單槍匹馬滅了當時最大的敵人妖國,故而世人因此斷言說,赤帝是六尊中最強的存在。”“沒錯,這赤帝出征圖,也是有所來歷,乃是描繪赤帝當年北征妖國的一幅長卷,若有緣人得見,可從其中悟出赤帝遺式。”墨行徵又道,“太妃此番動用此圖,其實也是為了給她侄兒申洲帝子一個機緣。”赤帝遺式!穆戰霆也正是為此而來,又疑惑道:“墨兄既然知道這麼多,為何不索性參與文鬥武鬥?”墨行徵笑了笑,眸光裡有一種自然而然的矜貴:“墨某的師承者,道生天玄宰。”他只說了這一句話,語調平平,卻是彰顯絕對自信。因為他的師尊是道生天玄宰,所以前人之輝煌,於他可有可無,玄宰之名,本就是傳奇。穆戰霆也曾問過龍主,當今修界誰為巔峰,那個一向暴躁易怒的龍主卻肯定地答道,化神期修至頂峰,有天人五衰,而玄宰是世間唯一過五衰者,只待天劫一至,便往飛昇。出神間,殿外忽然傳來一聲顫抖——“辰洲帝子,武鬥戰臺已在進行最後一場勝負,聽說您殺名勇武,有人向您下戰書,要不……先放下筆歇歇,看看這戰書?”兩封戰書,一封是雲唸的,一封是南顏的,穆戰霆陷入沉思。墨行徵等的就是這兩封戰書,故作親熱地拉起穆戰霆道:“久坐不利養氣,動手動腳乃我輩修士天職,就讓墨某見識見識穆兄是如何文武雙全的可好?”……此時此刻,武鬥已至尾聲,一番角逐後,臺上只餘兩人。“這尼姑好生厲害,竟能與帝子級別的修士面對面一戰!”“還沒開始呢,我看這申洲帝子尚未盡全力。”最後的對手正是雲念,南顏不意外,見他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她便也雙手合十躬身回禮:“帝子多禮了。”雲念提玉筆在手,道:“道友佛法精深,雲念目光短淺,同輩之中尚未見過這般殺伐凌厲之佛法,不知真圓道友師承愁山佛海哪位大師座下?”南顏當然不敢說出來她修的是個奇葩逆道功法,推說道:“師父與我相識較早,意欲踏遍紅塵路,嚐盡人間苦,故而法號吃苦。”“踏遍紅塵路,嚐盡人間苦……”雲念咀嚼詞句,肅然起敬,“原來如此,定是位道行高深的前輩,若有機會定去拜見。”南顏也知道這次文武比鬥是雲太妃為了給雲念一個機會,才特地安排了文鬥,如今文鬥已經被她大哥糟蹋了,武鬥再不讓雲念贏,她於心不安,便道:“雲道友,我所修乃屠魔秘法,分淨覺指,滌罪印,與千手菩薩相,如今你我已疲,接下來還要留出精神參悟赤帝出征圖,你我不妨各出一招,誰退後的步子少,誰便贏如何?”本就是太妃千秋節,雲念也不願意像前幾場那般打生打死的,便痛快點頭。南顏其實也不敢大意,雖然她持逆道功法,同階之內幾無敵手,但其實從當下修界大道相生相剋的說法來看,有佛克魔,魔克道,道克儒,儒又克佛的說法。佛們是講求神人交感,死後入輪迴得善業,而儒修講求人定勝天,某種意義上,可擊破佛道的關於死後極樂的信仰,就算在鬥法中,也有相應的大道壓制。南顏起手的同時,雲念提筆,筆尖溢位一縷墨痕,結成一個“冰”字,這個“冰”字一齣戲,一絲寒意驀然擴大至十數丈,地面結冰,一路蔓延至南顏腳下。同時,雲念啟唇吟誦他所書之字。“冰風捲寒塵,一氣封瀚漠。”幾十丈內,刺骨冰寒,南顏寸步難行,指尖淨覺指之力猝然爆發,一朵梵蓮自指尖綻開,蓮花瓣綻放間,周圍冰封寸寸崩裂,隨即,摧枯拉朽地朝雲念飛去。雲念剛剛圍觀了南顏出招,對此淨覺指不敢小覷,再書一筆。“化雨青雲中,傾波濯浪行。”他此言一落,南顏便是一怔,只見剛剛被她崩碎的寒冰頓化波浪,朝她衝來,這變化太快,與借前兩句之勢,威能倍增,猝不及防之下,她被卷出二十步開外。這是儒修特有之功法,隨吟誦之文,術法千變萬化,看似是兩招,其實是一招。而南顏站定時,波濤那頭一聲轟隆驚爆,待浪頭褪去,只見雲念被震退,腳下拖出一條長長的滑行之印,面上不乏震驚。“真圓道友已足可與吾等同列山海禁決。”雲念定了定神,誠懇道。不過話雖如此,南顏退二十步,雲念退了十步,這也算是雲念贏。南顏笑了笑說甘拜下風,正準備下臺時,戰臺外禁制一解,突然有人宛如一顆火焰流星般砸過來站在她前面。雲念被對方盯得一臉茫然:“穆道友?”穆戰霆從乾坤囊裡取出一顆丹藥拋了過去,道:“雲道友,我不討厭你,家妹雖然是個屬豬蹄的,但她既然輸了,我就得替她討個場子,你的戰書我接了。”南顏:“……”南顏傳音道:“哥,你想幹嘛?你不是才說他是個十八歲的孩子?”穆戰霆回道:“我沒有想欺負他,只是覺得他的招式很帥想學一學。”南顏